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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的深吸了口气。

大概是那些人取名时,也想过其中的寓意。很有可能是希望他不会溺毙在广袤无垠的冰冷黑暗中。

可这注定是一趟单程路。

跟他随行的一位云骑对现状有些失魂落魄,偶尔在观测镜前沉默的看着逐渐放大的蓝色巨星,而又因为温度超出沙棠舟所能控制的範围内。

其中的的温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人所感到舒适的阶段,整个船上的人都笼罩着悍然赴死的气氛。

“喂!”隧皇砰砰砰的敲了敲沙棠上设置的观测镜,青蓝色的狐脸有些焦急的贴在镜前,他为了引起里面的人的注目,有些扭曲狠戾的呲了呲牙:“岚!别光瞅着那个大灯泡了。”

岚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因为紧贴着玻璃而有些扭曲的狐脸。

本来还以为是来骚扰的岁阳,结果仔细的看了看由青色火焰所凝聚成的狐貍,竟然是个熟人。

他实在是没想到隧皇会找上门来,而面前的狐貍挤着观测镜对着自己邪魅的笑了一下:“真没想到你还能来到这里,你那位亲亲星神呢?”

岚:……

他烦闷的揉了揉额角,尽量平静的回答道:“你所来应该不会就问这种问题,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切入重点。”

隧皇转了转眼睛,掏出了不存在的手搓了搓,随后他比划了一下,瞥了一眼身后的蓝色大灯泡:“你是不是特别想把那玩意炸了,我帮你啊?”

岚没有说话,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隧皇,他欲言又止了一会,但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相信?”

漂浮的青蓝色大狐貍看到岚眼中显而易见的怀疑神色,他严肃的咳了几声:“我不觉得你会相信,但我的确是想这麽做。”

岚抱臂默默的看着他:“你一个岁阳之祖,为什麽会想炸了你自己人的星球?”

他听到后整个岁阳忽然愣了一下,咧嘴低低笑了起来:“自己人?别开玩笑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对那群碎成渣滓的弱小东西认为是自己的族人吧?”

隧皇歪了歪头,忽然放弃了维持青蓝色狐脸的模样,直接化为了一个球状灵火逸散在了岚的目光可及之处。

而面前的空间忽然泛起像水一样不停颤动的涟漪,一道冰冷又阴寒的触感此时缓缓的攀附在后脖颈上。

隧皇的声音骤然放大,在岚的耳边低声的笑着,像是恶鬼魔怔般的呢喃:“我恨不得把他们都吃干净,唯一可惜的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在岚反应过来给隧皇之前,那团灵火离开了他的耳边。

直接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所过之处在灵火拖拽的尾焰下后,残留着散发着微光的星星点点。

隧皇赫然是径直窜到了岚的面前,灵火再次凝聚出一个漂亮的狐面,他看着岚突然整个人停顿了片刻。

随后颇为笃定的开口道:“你没法拒绝我,毕竟单单靠你。是根本无法接近这个恒星的。要麽被高温气化,要麽被无数的岁阳吞噬干净。”

他伸出不存在的手比划了一下:“但我呢,可以帮你靠近并衰变那个由我们所构成的恒星。”

岚沉默了。

隧皇说的对,而且他的条件给的极为诱人。

如果自己单独去引起衰变,方法只有调成最大功率连人带舟一起沖过去,但即使这麽做了,成功率也还是处于比较低的水平。

至于后续这个东西,衰变成黑洞他们应该如何自救的问题,暂时不需要考虑。

他的眸光动了动,擡眸看向不远处静静等待他考虑出结果的隧皇:“我同意,你要如何帮我?”

……

天边因为日出所染上的暖色昏黄已经逐渐散去,本来应该慵懒的清晨被一道声音所扰动。

长剑被白戚安随意的拖拽在地面上。

药师颇为怠倦捂着脸的叹气,忽然对着他开口:“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面对着光的人步履匆忙,脚步不停,而从她脚部连接着的影子被拉的纤长。

祂在后面清了清嗓子,睫毛在透彻的金绿眸中投下边际模糊的阴影:“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个来自朱明的白姓狐人。”

白戚安本来想快点回到地衡司,毕竟那边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但听到这话的时候褐红色瞳孔骤然缩了缩,迈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

她干净利落的将剑收回鞘中,转头警惕的看向药师,一字一顿的询问道:“姓甚名谁?”

祂轻轻的开口:“姓白名错。”

此番询问,倒不是想深究那位白错的身份,而是他实在奇怪这个罗浮的地衡司大执事为何与她长的如此相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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