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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妹妹缓步走出了帐篷,药师看着她的身影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突然莫名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此时尴尬的气氛无声的蔓延着。
“……”
“胸口有伤……谁弄的?”孚里厄斯似乎是有些疑惑,用着好听的低沉嗓音询问出声。微凉的手轻轻触摸到了隐隐浸透出红色的绷带,带起一阵细微涟漪的疼痛。
他轻轻吸了口气,随后沉默的擡起眸来。
当然是某个有病的家伙搞得,莫名其妙的上来给把人给捅穿了。但自己总不能去回答是欢愉吧,真的会有人相信自己的说辞吗?
但拒绝回答又显得好可疑……
药师若有所思的扶着下颚,心中莫名想到在罗浮得时候自己被捅穿的那一箭,而正好岚这个人在这个时代又压根就不存在,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应付理由。
随后就撒谎不打草稿的开口了。
“是一个名叫岚的恐怖分子。”
他欲言又止的补了一句,随后悲伤的偷偷瞄了一眼此人的神色。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孚里厄斯:……
萌物主动袭击!
由于胸口的伤是贯穿伤,又要尽力的防止细菌感染,照顾起来还是颇为麻烦複杂的。
但照顾自己的孚里厄斯的话很少,他除了处理伤口的时候大多都是遥遥观望,那双璀璨的金瞳总是沉默的看着自己,就连脸上的表情似乎总是平静而又毫无波澜的。
想到这里,药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有此不能从其中分辨出他的态度,所以为了防止触碰到禁忌,生活中的行事作风都小心了很多。
“……”
他在沉寂安宁的恍惚间,却突的发现鬓边的发丝被微微扯动,微凉的指尖擦过耳廓,带起一股细微的气流和微痒的触感。
这股感受难以忽视,于是药师便偏眸向着自己的后侧方看去。
“嗯?”
孚里厄斯发觉到了他的目光,原本轻拢着绸缎的手顿时微微一僵,整个人对这道目光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似乎是想解释一下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
“……”
最终还是数次欲言又止,但他指缝间捧着柔顺绸缎也并没有因此放开,而是无声的僵硬在隐隐泛着凉意的空中,偶尔有股涌动的气流将其微微吹动。
“我……”
药师疑惑的等待着他的下文,面前的孚里厄斯垂下熠熠生辉的金色眸子,左耳的豔红色的挂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着,像是搅弄起一片细微的涟漪。
“只是拢拢头发。”他顿了顿后低声道,手上的力道无奈的松了松:“毕竟一直披着也不是办法。我来帮你束起来。”
话语间已经将其简单竖起,一以来淩乱的到处都是的金色绸缎算是有了短暂的平整时刻,前方额前垂落的那撮以及未能被束起的琐碎,反而添了点异样的风采。
他好像确实没束过发,以前仗着星神的能力也不怕这些会到处乱缠,但如果是现在的话或许会麻烦一些。
所以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虽然已经习惯了。”药师转身颇为满意的眨了眨眼,随后温润的看着人勾起唇角,声音十分真挚的感谢道:“但这样确实不太方便,所以还是谢谢你了。”
孚里厄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对自己有多大的警戒心,或许这几日的相处里此人只是本身不善言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毕竟热情的妹妹,怎麽说都不会有不近人情的哥哥吧?
就在气氛沉寂的间隙,面前的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随手一撩柔软的衣摆后膝盖用力站起,黑色的发丝随着前行的动作缓缓在身后晃动起来。
“胸口的伤虽然很严重,但没有触及到重要的部位。”豔红的坠子在耳侧其中若隐若现,他便翻找边沉静肃穆的开口道:“而且现在也没有感染,估计后续问题也不会太大。”
“不过我们现在很忙,并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你。”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你还是带个通讯设施比较好。”孚里厄斯将一个手机扔到他的手里,橡胶触感的外壳颜色偏灰,与印在上面的明亮穗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唉?
他随手将其精準的接住了,然后将其疑惑的翻到了背面。
看到穗子的时候金绿色的瞳孔猛然缩了缩,整个人下意识的屈指欲要拨弄下穗子,却在感受到指腹上却陡然一空时整个人黯淡下来,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物品似的。
“……”
我逝去的穗子——
药师沉默的想到。
好歹放在手里几千年的东西了,一时之间没有了还真不适应的很,而且还是长得那麽漂亮的穗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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