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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扭曲阴暗,隐隐是有些气急。
“该死的仙舟民!”
“都给我死远点———”
鸣雷炸响,支离与游龙剧烈碰撞,他从另一边一脚踹出,唇角笑容癫狂上扬,直接擡手抓向人脆弱的脖颈,嘶鸣的青龙却直接摆尾,淩厉阵风叠起,骤然将人抽出了十几米开外。
支离掉落在地,剐蹭出晶亮火花。
“呵呵呵呵……!”
“都去死吧!”
月白凄弧直捣丹恒黄龙,镜流捂着脸于半空中狂妄的大笑着,冰凉的万钧之力顺着声音从丹恒头顶下坠。雨水落下,接近地面时化作尖锐的冰晶,直接扎向他的侧脸。
“丹枫!”
“罪孽——不休——”
一道幽绿色的藤蔓骤然将人拽下,镜流施法骤然被打断,冰封长剑嘣了老远,裂开了几道尖锐的冰淩,直接猝的扎向了一旁焦灼不安的白色狮子猫,他一个炸毛打滚,险险躲了过去。
却猛然间撞到硬物,猫猫疑惑擡头。
“景元。”
金色瞳眸微眯,凛冽黑衣飘扬,倒映着逐渐惊恐的狮子猫,嘴角咧开的癫狂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大,支离被一只手高高抡起,低沉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随后骤然大笑着向景猫猫癫狂的抡下来。
“凭什麽!”
“你凭什麽靠近祂?”
刃嫉妒的彻底疯狂,抡着支离用力劈砍,景猫猫大叫着旋转跳跃,整个人被迫以猫的身体做出高难度的动作,毛都惊恐的炸了起来,四只毛绒绒的肉垫在死亡的刀刃上疯狂跳舞。
“你也配——!”
他砍的愉快又兴奋,却在发觉肩膀被微凉的手触碰后猛然僵硬,身后探出来的金绿眸子幽幽的看着刃,温润笑容无声定住其身躯,像是利剑般将人死死桎梏在原地。
多久了……?
刃闭了闭眸。
太久了。
早已记不清死亡阴影笼罩其身后,究竟过了多久才从暗无天日中脱离,被赐予无处不痛时思维仍旧处于模糊边缘,而这副重遇的场景设想过太多次。
乃至于……
自己都不相信真实性。
他怠倦的侧眸看向被压制住的镜流,或许是因为怀恋数百年的场景终于实现,被仇恨支撑的思维不受控开始溃散,艰难的擡手捂着脸,支离猛的撑在地面上,火花迸溅而出。
“我……”
刃想要攥住药师的手腕,却在半空中时又猛然缩了回去。
他金瞳不受控紧缩着,下落的雨滴润湿了黑色绸缎,淩乱贴于额前,身上伤口愈合后残留的血迹已然凝固,整个人看起来宛若破布般细碎飘蕩着。
“想要离开。”
剧烈颤抖的思维运转着,他已然自知这样的状态不应在此多做停留,否则暗无天日的阴影终将再次覆盖自己的全部感官,于是最终胆敢触碰自己的神明,却猛地一道陌生的女声骤然打断了思考。
“阿刃,听我说。”
这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缭绕于心尖的暗示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这股无法反抗的控制感往往只会引起他的厌恶烦闷,但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慌难耐。
神明近在咫尺,怎得就此甘心。
“睡一觉吧……”
它沼泽般的吞噬着,翻涌,包裹。
清醒地思维被重新拉上帷幕,窗口悄然为温柔而又不容置否的关闭,似乎此时已然到了暗淡的夜中,它催促着自己得享永恒的安眠,诱哄着自己沉下那无底的深渊。
或许,应该睡一觉?
不,不行!
光芒骤然刺入心室,帷幕被拉开,低语呢喃被新生的律动覆盖,幻觉中的金色神明淡漠的看着刃,鹿角上孱弱低垂的符文轻摇,金纹麦穗恣意的轻晃着,朱红眼睛遍布,诡异而又神圣的元素奇特的结合在面前身躯上。
他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神明的透彻眸子无声映照着他的本身,原本属于人类的身躯化作溶解的雨滴,它不断的滴落流淌着,在脚下缓缓蔓延,然后规律的组成了一个树苗。
“……”
他骤然清醒,金瞳骤然放大。
随后猝不及防的反手一剑砍向卡芙卡,对方的反应的也极为迅速,利刃直接相互碰撞,刺耳交织响声划破翻卷的乌云,对方紊乱的紫色电流因此不断的炸响出声。
“你也来了?“
倏忽骤然将其震开,唇角勾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边缘溢出的血迹被漫不经心的抹去,修长指尖因此染上晶亮豔色,却仍旧是毫不在意的垂眸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荣幸一下。”
“嗯?”
平静的话锋猛然一转,倏忽癫狂的擡起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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