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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安静优雅的咖啡厅里正聚着一群打扑克的人。
黎离做好一杯满意的咖啡,看着那越打越激动的一群人,走过去十分公平的给每个人都奖励了一个暴扣。
“小点声,别影响采采做题了。”
被敲了头的人,都齐刷刷的偏头看向坐在咖啡店另一端的人。
离黎离最近的一个人笑着说了句:
“怎麽会,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闫采那家伙一旦开始算他那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谁能打扰到他啊。”
“那也小点声,你就不怕隔壁的大姐又跑过来。”
“怎……”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黎离听着敲门声,跟坐在沙发上仰视着他的人对视了眼。
不会真的来了吧?
黎离放下手里端着的咖啡。
等走到门口,看见人之后,先是把心放下,随后再次把心提高。
“李先生,今天怎麽这麽晚过来了?”
李昂看着一脸谄笑的人,心里难免琢磨。
怎麽教了这麽久,这些人还是改不了这副做派。
看来还是得返厂重教一遍。
“路过来看看。”
李昂说完之后,看了眼手忙脚乱收牌的一群人,没有理会。
只是走到闫采身边站着看了会,伸手敲了敲桌面。
在闫采回过神之后提醒了句:“解不出来,可以试着换个思路。”
闫采擡头看了眼李昂,点点头后就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纸上解到一半卡住的题目。
李昂看着也没多说什麽,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黎离等人看着来了没一会就离开的人,又看了看继续与世隔绝的闫采。
最后也没看出个苗头,索性就又聚回去打牌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贺夏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擡头一看,就看见符春生正撑着脑袋发呆,胳膊肘下还压着一张试卷。
这小孩还有解不出来的题目?
贺夏来想着走到符春生身后看了眼,是一张语文试卷,前面的简答题都打完了。
就剩下最后的作文了。
是一篇命题作文,要求以“我的爸爸”或“我的妈妈”为题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记叙文。
而符春生的试卷上现在就写了两个字:“我的……”
符春生在贺夏来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只是没有做出反应而已。
过了好一会,符春生才语气缓缓的叙述起一些往日的旧事。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爷爷说遇见我的那天是个冬天,但是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春天,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
符春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收起拖着脸颊的手,重新低头看了看试卷。
“那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有爷爷,有爷爷就是顶好的。
只是……有爸爸妈妈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呢?”
贺夏来看着仰起头望向他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也不知道该怎麽去安慰符春生。
最后只得擡手揉了揉符春生的脑袋。
毕竟他的父亲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蕩子,并不怎麽在意他和他母亲。
而他的母亲其实也差不多,并不是很在意他和他的父亲。
他们两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他的母亲是忙于工作罢了。
算起来,他其实跟符春生差不多,是被爷爷养大的,只是他的爷爷跟符春生的爷爷又不大一样。
“你觉得会是什麽样的呢?”
贺夏来拉开符春生旁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拿掉了符春生手里握着的笔。
符春生低下头盯着试卷沉默了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王嘉嘉之前跟我说他的妈妈总是骂他,在各种事情上都管着他,他说他讨厌他的妈妈,但是更讨厌他的爸爸,因为他的爸爸会打人。”
他不知道如果他有爸爸妈妈的话,他的爸爸妈妈会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或许会跟王嘉嘉的爸爸妈妈一样。
但是他还是更希望,他的爸爸妈妈会跟爷爷和王姨一样。
“你可以写你心中曾经幻想过的样子。”
“嗯。”符春生点点头,却没有重新拿起笔。
只是转头看向了贺夏来。
贺夏来被符春生盯着愣了下,过了半晌有些惊恐的说了句:
“我不要当你爸爸!”
符春生看着贺夏来一脸惊恐的样子,合理的分析了一下。
“我们相差了十一岁,你当不了我爸爸,而且……”
而且我感觉按我们的心理年龄来说,我可以当你爸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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