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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夏来听着伸手拿过符春生给他的礼物,“我猜是一幅画。”

他还记得符春生大二跑去学美术的时候,曼福德“激动”的给他打了个电话,全程都在控诉他把符春生给教坏了。

其实那个时候要不是曼福德给他说,他都不知道符春生学美术去了。

他也问过符春生为什麽,那个时候的符春生说,想要赶在他三十岁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礼物。

只是很可惜,那年的他有点忙,没能过上生日,礼物也拖到现在才拿到。

符春生看着贺夏来一点点撕开包裹着画框的牛皮纸,在画彻底露出来的时候说了句:

“是你和我。”

贺夏来看着画面中间的枣树,枣树亭亭如盖,但画里的人却没有长大。

七岁的符春生站在枣树后面,望向站在墙角处十八岁的贺夏来。

“若一切只如初见……”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构图很美。”符春生不懂贺夏来是怎麽想到那里去的。

他这麽画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构图,画出来会更好看。

“而且为什麽要如初见?还是只如初见?”符春生凑到贺夏来面前,眼睛往下看了眼贺夏来的唇,凑上去亲了口退开,“你指望一个七岁小孩亲你?你有恋童癖?那个癖好不好,哪怕你喜欢SM我都能接受,但是恋童癖不行。”

贺夏来听着轻笑一声,把手里的画放下,“生生,你实在不适合当一个艺术家。”

“我也这麽觉得。”符春生肯定的点点头,他学画画第一天就知道了,他只会套公式画,至于注入情感,那对他来说实在太难。

所以他在画画上确实不如贺夏来,符春生内心肯定的想着,正準备退开就被贺夏来拉了回去。

贺夏来把人按在怀里好好亲了一通,直亲的符春生泪水涟涟。

百岁宴&春日宴

又三年。

他们领了结婚证,交换了戒指,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表白。

而且自婚礼后开始,他们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度蜜月,甚至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一面。

直到他们收到宁渝欢去世消息的那天,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们各自的岁月都已经悄无声息的过了大半。

那天是新年,北方落了雪。

顾时迁抱着花站在宁渝欢的墓前,望着碑上的照片出神。

“那是他三十岁的时候我偷偷拍的,是不是很好看……”

“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我强留了他三十二年……他无数次的哭着求我,我没同意……”

“我在家里装满监控,在他的身上放了无数的检测仪,一次次不顾他的意愿把他抢回来……

直到那天,他实在太痛苦,我也很痛苦,所以我选择了放手,我没有叫救护车,也没有通知江洺,只是抱着他,感受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一点点变凉。

在最后的时候他笑着跟我说对不起,说如果可以,他其实想走在我后面,因为等待太痛苦,希望我忘了他又不希望我忘了他。”

顾时迁说到这里停住话头,转身看向身边的人,“这些年谢谢你帮着渝欢照看基金会,渝欢走之前跟我提过,说让你当下一任理事长。”

“但总不能让你一直这麽忙,我可以先帮你照看着,你跟贺家主都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总这麽忙可不行。”

顾时迁说着弯腰把怀里一直抱着的花放下,站起身的时候跟躲在花墙后面的贺夏来对视了眼。

“你说对吧?贺家主。”

贺夏来见被发现了,也就没在躲着,拍拍肩上蹭到的雪走到符春生身边。

顾时迁看着也不在多说什麽,摆摆手就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贺夏来才收回目光。

他总觉得顾时迁越来越像宁渝欢了,不光是性格还有周身的气质。

贺夏来牵起符春生的手问:“休假吗?”

“嗯。”符春生点点头,离开的时候多看了眼墓碑上宁渝欢的照片。

他其实跟宁渝欢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而且每次跟宁渝欢见面的时候都待不了多久。

但是会有如今的结果,他却并不感觉意外。

毕竟雪人总会化的。

“生生,要是有选择你是想走在我前面还是走在我后面?”

符春生听到这个问题,偏头看了贺夏来一眼,“你现在更应该考虑一下明年过六十岁大寿的事情。”

“不急,我先给你考虑一下明年过四十九岁生日的事情。”贺夏来笑着擡手摸摸符春生的头发,“先给你过再给我过。”

“嗯。”符春生如今也不敢去拍贺夏来的手,他怕一不小心把这个“老人家”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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