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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静静地坐在洞里。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她立刻警觉地擡起头。
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门口,挡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洞内顿时有些昏暗。他的肩部线条流畅而有力,肌肉轮廓在光线的映照下清晰可见,腹部的马甲线如同刀刻一般,在阳光和阴影的对比下,他的身影仿佛一尊雕塑般立体而硬朗。
舒望顾不得其他,片刻委屈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泪水夺眶而出。
“你去哪儿了?”舒望哭着站起来,一头扑进了敖朔的怀里。她的头刚好到敖朔的胸口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舒望紧紧地抱住敖朔。
敖朔被舒望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双手悬在空中,一时间竟有些失了神。
良久,他才回道:“去下面的河里了。”
原来,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敖朔眼瞧着舒望还没醒,于是便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地盖在还在熟睡的舒望身上,自己则到下面的丹河里静坐冥想去了。
敖朔言罢,舒望这才发现敖朔身上的确是有些湿湿的,关键是,她还这麽紧紧地抱着敖朔,而敖朔上半身还没穿衣服……
舒望像是被滚水烫了一般,脸颊泛红,急忙收回手,转过身去。
“你的衣服。”舒望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敖朔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背对着敖朔将衣服递给他。
敖朔接过舒望手中的衣服,然后穿好。
片刻休息后,敖朔和舒望再次动身出发。
两人的脚程不慢,很快,他们便翻过了普照山。现在已是正午,太阳正高悬在天空的正中。
敖朔看着对面那座就在眼前的大山,果然如舆图上所描绘的一模一样,群山巍峨连绵。主脉的形状尤其特别,山的中间的确有一处仿佛被熨斗烫开的大窟窿,十分引人注目。
然而,尽管窟窿山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两人从中午走到太阳快下山了,可那座山似乎与他们总有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
敖朔注意到舒望已经疲惫不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略显憔悴。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这时,一位担柴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来。他身穿粗布衣裳,背上的柴捆显得有些沉重,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和从容。
“老人家,请问对面那座有个大窟窿的山,要怎麽过去呀?”舒望恭敬地叫住了他,礼貌的问道。
老人没有停下脚步。
“小姑娘,你去那地儿做甚哩?”他边走边摆手道,示意让她不要再继续前进。
“我过去……有重要的事情。”舒望追着上去,继续问道。
“你去蛟龙大仙的地盘儿,会死哩!”老人把重音放在最后三个字上。其实,他并非有意恐吓舒望,只是他知道,去了那里的人确实没有活着回来的。
舒望向敖朔使了个眼神,敖朔会意,只见他神态自若地走了过来,
“我家这位娘子,性命垂危。唯有前去对面的窟窿山,方可找到解药。恳请老伯,可否指点?”敖朔语气平静地说道。
舒望不禁感到一阵错愕:嗯?我家这位娘子?性命垂危?啊不是,我说你,你在咒谁呢?
舒望没好气地朝敖朔翻了个白眼。
那位担柴的老人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他擡头看了看天空,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座神秘的山峰。
“今天怕是不得行了。等明天将将正午的时候,太阳射出的阳光会照亮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中间断成了两半,再沿着裂缝下去就行了。这些都是我听我爷爷他们那辈儿人说的,但下去过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哩。哎,不说了。”老人说完,便神色慌张地担着柴走了,不再与敖朔二人多说一句。
敖朔凝望着对面的窟窿山,他隐隐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着山体,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结界,非肉眼所能窥见,而仅仅凭借脚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达的。
舒望听了那位老人的话,神色略显紧张。敖朔回头看了一眼舒望,他看出了她的不安。
“明日你便在外面等我,可好?”敖朔轻声问道。
舒望思忖了片刻,她的内心无比挣扎。她既想跟他一起去,但是她又有些害怕。但如果让敖朔独自前去,她一个人在外面更害怕。
算了,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是敖朔救的,而且还救过自己两次。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也是害怕。”舒望说着,看了看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地儿的地方。
于是,舒望跟着敖朔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处洞穴中,至少洞里不似洞外那般寒凉潮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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