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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不信任路亚当。

路亚当耸肩,痛快交出车钥匙。

上车之后,霍沉玄抱着相琢令坐在离车门最近的地方,像一头恶龙守护着他的珍宝。

路亚当在后排,饶有兴致道:“你看起来很宝贝他,他是你的爱人吗?”

“爱人”一词惹得霍沉玄面红耳赤,张嘴反驳,何孝元却比他更快,“爱人?可拉倒吧,霉人还差不多,倒霉的霉!”

“何孝元!”霍沉玄低声警告。

“我难道说错了吗?”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何孝元还真想跟霍沉玄理论理论,“小时候嘬嘬跟你一起就经常倒霉,什麽绑架、滚落山坡、在山里走丢,现在还出车祸!霍沉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车是沖你来的,结果倒好,你屁事没有,嘬嘬平白无故受罪。”

何孝元越说越气,“就这样,你还成天欺负我们嘬嘬。”

霍沉玄想说明明是他欺负我,话到嘴边,垂眸一看昏迷不醒的相琢令,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几人相对无言。

到了山脚,救护车正好赶到,何孝元和路亚当配合医护人员将相琢令弄到救护车上,救护车呼啸而过,飞快开往距离四环山最近的一家医院。

*

相琢令这一路都很混乱,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乱,耳边隐隐约约还有人在说话。

像什麽“相琢令你他妈真是连命都不要了”,“你为什麽要沖上来呢”,“你不是讨厌我吗”……诸如此类。

相琢令觉得吵闹,想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擡手,剧痛就让他惊醒了。

睁眼,入目皆白,消毒水的味道争先恐后涌入鼻腔,并不好闻。相琢令挣扎起身,可他的身体跟被重物碾过似的,浑身都疼,胸口尤其疼,刚擡了擡腰,便猛地摔回病床上。

妈的,真疼。

相琢令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走马观花般回忆了一遍昏迷前发生的事。

机车比赛、直直撞上来的大货车、危急时刻腿脚抽筋的霍沉玄。

然后呢?

哦,他扑向霍沉玄,带着人强行跳车,两人双双顺着护栏下方空隙滚入排水沟。

掉下去的时候,他的头部不慎撞到山壁,当即就懵了,幸好头盔防撞击功能不错,然而紧接着,霍沉玄滚了下来,狠狠砸在他身上,把他砸了个眼冒金星,立刻晕死过去。

醒来就在医院了。

窗外夜色迷蒙,春夜的天空晴朗无云,徐徐清风掠起纱帘,吹拂过相琢令的脸庞,身体的疼痛在春夜微风的抚慰下消解不少。

病床旁边的桌上摆着一束小雏菊,淡黄色的花瓣还沾着水珠,像是前不久才有人换过。相琢令盯着那束精神抖擞的小雏菊看了许久,直到听见何孝元带着惊喜的嗓音。

“嘬嘬你醒啦!”

相琢令一扭头,赫然对上一双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

“你被人打了?”他嗓子又干又哑,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有水吗?”

何孝元喂他喝了水,而后才嗔怒道:“你他妈才被打了!看到你出车祸,我都快担心死了!”

“看到你,我就知道死是死不了。”相琢令擡了擡下巴,示意水再来点。

何孝元眼里还有红血丝,任劳任怨当个全自动喂水机,“你还贫!你知不知道我在俱乐部里看见大货车撞上去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我以为你跟霍傻逼必死……呸呸呸!霍傻逼死就死了,我的嘬宝不能有事。”

相琢令笑了一下,这一下不知牵扯到哪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何孝元慌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去叫医生!”

“不用……”相琢令想说可以按铃,但话没说完何孝元就已经风风火火跑出病房。

医生两分钟后踏入病房,相琢令这才知道自己全身多处跌打伤,两条手臂、后腰、大腿、脚踝的青紫看着吓人,幸而关节处有护具保护没有受伤。但这些都不及胸口那碗口大小的青紫来得狰狞可怖。

医生纳闷:“这简直像是被人一拳砸出来的,你真的是出车祸而不是跟人打了一架吗?”

相琢令:应该、也许、可能,还真是。

他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霍沉玄从高处滚落,后者砸到他身上的时候,手肘刚好击中他胸口。

那种猛烈的打击和气血翻涌的感觉,错不了。

……也不知道霍沉玄什麽时候练就了“泰山压顶”的本事,那麽一砸,他五髒六腑都快砸出来了。

医生叮嘱相琢令按时上药后,便离开了病房,相琢令问何孝元:“我躺了多久?”

“8个小时多一点。因为车祸,比赛取消了。”

相琢令点点头,又问:“霍沉玄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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