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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二下学期期末,两校联谊,愿者报名,何向南告诉相琢令,他们两个宿舍的人都会来,相琢令应下了,然而到了地方才发现方旭不在。
何向南说,方旭有事来不了。
相琢令见两个宿舍其他人都在,便没有多问。
那时两校联谊会已经开始,他不能直接离开,毕竟成年人还是需要社交的。
留下来的后果就是接过了何向南递来的、加了“料”的酒。
何向南借口送酒醉的他回宿舍,实际上却把相琢令往附近的酒店带。相琢令那时并没有完全屈服于药效,脑子还算清醒,他攒着力气,按兵不动,等待最好的时机,却没想到何向南如此急色,等不及开门,把他压在酒店房间门口轻薄。就在这时,方旭以捉奸的姿态出现在两人面前,对相琢令恶言相向。
相琢令没理会,打电话让管家送他去医院,确定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第三天下午才返回学校,而这时候,方旭已经把那晚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他的亲友团,还附带何向南把他压在酒店房门的照片。在方旭的恶意传播下,相琢令俨然成了不知廉耻勾引他人男朋友的小三。
*
相琢令讲述完事情经过,对路亚当说:“我当时还猜测,方旭是不是早就想搞臭我的名声,故意请人来演我,否则怎麽解释他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到好处?在愤怒难抑的情况下还不忘拍照。后来一想,不对,方旭没这个智商。”
说完,相琢令低低笑了两声。
路亚当却没跟他一起笑。
哪怕事件被简化成这样,哪怕相琢令语气漠然,路亚当仍旧感到心惊,他的下颌绷得很紧,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我不该问。”
“犯错的又不是你,你道什麽歉?”相琢令乐道,“路老师该不会是担心我真被那个人渣占便宜吧?我不乐意的事没人能逼我,要不是方旭来得快,我当场就给他揍趴下了,后来事件调查清楚,他全校检讨,接着被学校开除,还被我按在巷子里揍了七八回,从此销声匿迹。”
路亚当:“……”
路亚当满脸写着疑惑的模样实在太逗,相琢令忍不住又笑了,“路老师,我不是温室里娇贵的花朵,我的人生信条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也不是君子,有仇当场就报了。我跟你说这件事的目的是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不是让你愁眉不展的。”
相琢令拍拍他的肩,“走,健身去,路老师你说过要教我练腹肌的。”
路亚当收拾好情绪,从面上看不出端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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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相琢令来健身房的次数不多,不清楚很多器材的正确使用方式,路亚当从旁指导,边说边演示,仿佛真的是个称职的健身教练。
“手臂不要抖,重心再往下一点,身体不要后仰……”
两小时下来,相琢令累得满脸通红,想要不管不顾在木地板上瘫成一块饼,却被路亚当制止,“不要立即休息,起来走两步。”
相琢令软声:“我动不了,要路老师扶才能起。”
……还说不是温室的花朵,这也太娇了。路亚当想着,跟拎小猫似的,单手拎着相琢令一条虚软的手臂就把人整个儿提了起来。
相琢令脚还是软的,站不稳地往路亚当怀里一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刚刚发生了什麽?”路亚当怎麽只用单手,就轻轻松松把他一个成年男性从地上提了起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相琢令忍不住戳了下路亚当的腰,小声吐槽:“路老师,你是大力金刚吗?”
路亚当单臂拥着他,鼻间盈满了相琢令身上的味道,没有一丝运动后的酸臭汗味,反而清冽干净,如同冬日霜雪。
路亚当下意识深深吸气。
不是错觉,相琢令身上那股冷雪香愈发浓厚了,而且这香气就像有意识般往他肺腑里钻,又凉,又好闻,让他想起俄罗斯的雪天,人走在雪面,一脚下去几乎拔不出来,分布广袤的白桦树披挂银霜,天地间一派寂寥冷然。
那是,故乡的味道。
嗅着鼻间的冷雪香,路亚当心跳忽然快了几分,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今天出门喷香水了?”
“什麽?”两人姿势暧昧,相琢令在他怀里一擡头,鼻尖擦过路亚当下颌,四目相对,相琢令感觉到路亚当身体一僵,紧跟着他就被放开了。
路亚当虚虚握着他的手臂,“别站着不动,走五分钟再坐下来休息。”
路教练语气正正经经,相琢令不再分心,在路亚当的搀扶下来回走动。
五分钟后,终于可以休息了,相琢令迫不及待坐下,后来干脆呈大字躺在木地板上,长长地吐了口气。他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一看,何孝元在一小时前回複了他的消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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