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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谢小姐。”
“你好。”
两人的手简单交握后便放开,相琢令注意到,在他上前和谢小姐握手时,谢小姐身边的男人往旁边挪了挪,两道锋利的剑眉颦起,擡手遮了遮鼻子。
从这些反应可以初步推断,这人是闻到了不喜欢的味道。
相琢令刚从马场过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没那麽好闻,但这就是他的目的,如果相泽川真要给他安排一场相亲,他要如何在不伤及女方面子的情况下,完美终止这场相亲?
第一步,败好感。
让谢小姐误会自己是个不讲卫生的臭男人,从而败坏第一印象,这场相亲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以失败告终。
但谢小姐鼻子好像被堵住了,不仅没露出嫌恶的表情,反而猛地凑近,相琢令心里一突,后退数步,谢小姐噗嗤一声笑开:“你的反应真有趣,像警惕的猫猫。”
相琢令歪头。
疑惑猫猫头.jpg。
第一步,失败。
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他总能让谢小姐明白,他不是她能掌握的男人。
谢小姐全名谢灵岚,单从名字发音来看,和谢家近几年风头无两的谢回澜只一字之差。
谢小姐姿态自然,落落大方,介绍完自己,又对相琢令介绍身边男人,“这是我家司机。”
“司机”先生扭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谢灵岚好似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注意力全在相琢令身上。
“相先生,你平时怎麽保养皮肤呀,皮肤状态看起来可真好。”
“相先生,你家庄园修得真漂亮,我能问一下是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吗?”
“相先生……”
“相先生……”
谢小姐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相琢令硬着头皮答了几句,见缝插针邀谢小姐上车。
谢小姐的“司机”抢在相琢令之前为她打开车门,并给了相琢令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宣誓主权般,而后弯腰钻进后座,坐在驾驶位后面的绝对安全位置,也是相琢令之前坐的位置。
这是一个身为“司机”不应坐的位置,相琢令想,这人挑衅他。
他微笑着问谢灵岚:“谢小姐,你的司机也要和我们一起吗?”
“司机”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闻言自下而上递来一个眼神,颇有些纡尊降贵地说道:“当然,我要确保小姐的安全。”
“庄园里不会出任何事,我觉得比起保护谢小姐的安全,您更适合干您的本职工作。”
“什麽工作?”
“开车。”
“司机”:“……”
谢小姐在一边笑,“司机”扭过头,谢小姐收住笑,推了他一把,“那就麻烦你开车啦,司机师傅。”
“司机”被赶出后座,相琢令夺回自己的位置,心满意足。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麽小心眼又斤斤计较。
真正的司机去了副驾位,努力团巴身体,实则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偷听后座两人讲话,偶尔职业习惯擡头看后视镜,却总能和身边那位“司机”的目光撞上,那目光又沉又冷,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司机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看。
后座,相琢令和谢灵岚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场景是不可能发生的,他们两人的聊天内容,就是正常的初次见面的人会聊的内容,“司机”皱着眉监听一路,没听到出格的内容,下车时眉头总算展开了。
相琢令询问之下得知,谢灵岚和她的司机今天也要提前入住,所以先带他们去挑房间。
进入别墅区大厅,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名家书法,谢灵岚方向一拐,走到近前细细观摩,刚才在车上相琢令了解到谢小姐平时喜欢书法作品,见状心思一动。
这幅书法是相琢令在一场拍卖会拍下的,疑似百年前周大师的真迹。
为什麽说疑似呢,因为这幅的笔锋走势与周大师的作品极为相似,神形俱在,但内容却与周大师现存于世的真迹大相径庭。
周大师生于书香门第的官宦之家,志在朝堂,奈何君主昏聩,周大师一生都在起伏挣扎,其作品就是他人生的写照,大多带着生不逢时、郁郁不得志的悲凉。而相家庄园这幅,却满是儿女情长意绵绵。
再加上,这幅书法在时代变迁中缺损一块,恰巧就缺了署名和印章那块。业内对它的评断一直存疑。
在当时的拍卖会场上,举牌的人寥寥无几,相琢令花了二十万拍下它,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买赝品的傻子。
不过近几年,关于这幅作品的真僞仍旧争论不断,且认为真迹的人站了上风。
谢灵岚既然对书画有研究,那麽不可能不知道这幅争议颇多的书法,相琢令刚想完,谢灵岚就开口了,“这书法,出自周大师之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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