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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何孝元爆发出经典国骂:
“我草!”
“嘬嘬你俩见面没有死灰複燃吧?他怎麽会当上克里斯汀实验室的负责人,当年他出国就是为了这个吗?”
相琢令都能想象出何孝元抓着手机的焦急模样了,他想了想,回了句:“我不知道。”
搞全息是他的梦想,而前几年的国内显然没有良好的土壤供梦想发芽。
在喻苏言离开后,相琢令认真思考过去国外寻求机会的可行性,最后不了了之。
原因很简单。
相泽川不会同意他学金融或者管理之外的专业,而那个时候的相琢令并没有原始积累。
再者,相琢令和喻苏言的事情终究是捅到了相泽川耳朵里,相泽川勃然大怒,认为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老脸,但相泽川却没有立刻发作,反而是去找了喻苏言,把喻苏言送出了国,在这种情况下,相泽川并不愿意相琢令离开自己的视线範围。
相琢令很早就知道,喻苏言选择和自己分开,有多方面的因素,17、8岁的他或许会热血上头,为了“爱”不顾一切,但是23岁的他学会了权衡利弊。
国内贫瘠的土壤也能开出鲜妍的花,不需要远赴海外。
至于何孝元所说,喻苏言是不是为了他才进入克里斯汀实验室,相琢令不清楚,也并不关心,他从喻苏言身上学到最刻骨铭心的一条真理。
——人要为自己而活。
何孝元:“那嘬嘬,晚上你真的不来了吗?我光听你的声音就被你语气里的班味震惊到了,上班这麽累,真的不出来放松放松?而且今天来的帅哥,我打包票,是你喜欢的款。”
相琢令:“……”
相琢令可耻地心动了,转念一想,他都23岁了还是个雏鸡,说出去都丢人。
*
晚9点,“蓝调”酒吧。
这会儿正是蓝调最热闹的时刻,舞池里上演着一出热辣劲舞,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五光十色的灯闪得能晃瞎人眼。
“嘬嘬!这里!”
何孝元嗓门大约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练出来了,相琢令这一次竟然刚进门就循着声音把人找到了。
穿过重重阻碍,相琢令来到何孝元预定好的卡座,他一身清爽利落的白底蓝边休閑运动装,额上带了一条蓝色发带,似乎是出门前刚洗过头,还没吹,就让夜间的晚风将发丝吹散,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几根发梢上沾着水珠。他的脸白里透粉,嫩得能掐出水,不像来夜店狂嗨放松的,倒像是附近高中偷溜出来的学生,眼神中透着一丝丝清澈,眼珠儿乌润,灵动飞扬,偏偏嘴唇红得不像话,像诡豔话本里走出来的食人精血的妖精。
“wuli嘬,你今天这麽打扮,是要迷死我啊!”相琢令刚落座,何孝元就迫不及待扑了上来,抱着他一通乱揉,眼中的小红心几乎凝成实质,“好久不见你这麽穿了,嫩得像高中——不!初中生,快来给哥哥捏捏小脸。”
相琢令笑着推开他,“big胆!敢捏你爸爸的脸?”
“唉,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何孝元做老母亲垂泪状,假意抹眼泪。
相琢令骂了一句:“滚啊你。”
今天的局除了相琢令和何孝元,只来了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精英男,一个邻家开朗大男孩,几乎是相琢令一落座,两人的目光就黏了过来,含含糊糊的,犹如实质化的粘液。
相琢令借拿酒水的动作,余光飞快扫过两人的脸。
唔,长相勉强能打个6分。
10分满分,5分及格,也就比及格好上一点。
而且看起来就不够猛男。
相琢令抿了口酒,遗憾地放下酒杯,已经想出了一百零八种拒绝方式。
有时候颜狗的世界,就是这麽简单。
西装男挂起了温和的面具,“这位,怎麽称呼?”
何孝元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好友相琢令,圈中大猛0,遇到的每一个猛1都会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何孝元低头看一眼相琢令的裤子,“……运动裤下。”
西装男举起酒杯,笑容愈发温柔,视线不动声色地顺着相琢令宽大的衣摆下滑到被卡座遮挡的地方,带着些许遗憾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拜倒在嘬嘬的运动裤下?”
相琢令举起酒杯準备回敬的手顿住。
无他。
被油了一下。
其实这才是酒吧常态,高级别的撩人手段都只存在于电视剧里,主角之间的交锋是暧昧的刀,一点点切进对方的心,他们周旋、纠缠,却又仿佛恪守清规戒律的教徒,谁也不会率先迈出那一步。而现实里,在这声色俱下、热舞喧天的蓝调,主动才会有故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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