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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相琢令大大方方道,“你是第一个睡这间房的人。”

“我是不是该说,我的荣幸?”

“倒使我惶恐了。”相琢令假模假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意却止都止不住。

谢回澜接过睡衣,走进浴室,关门前,嘴角没忍住往上勾了勾。

*

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谢回澜发现相琢令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青年睡姿毫无防备,侧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垂在沙发下,大约是今天一天的奔波累极了,回到令人舒适的小窝后便卸下一切心防,窝在柔软沙发里,睡梦酣甜。

谢回澜脖子上搭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沙发,伸手轻轻推了推相琢令,“相琢令,醒醒,去床上睡。”

睡梦中的青年根本听不见。

谢回澜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相琢令心大还是对他太放心。

更深露重,孤男寡男,相琢令就这麽放心地睡死过去,丝毫不介意家里还有一个早就跟他表了心迹的成年男人。

谢回澜看着青年头顶发旋,终究是没忍得住,抚上他觊觎了一晚的乌发。

触感果然如想象中那般丝滑、细密,乌黑发丝穿过指缝,带来一点酥酥麻麻的痒意。

谢回澜大掌撩起青年额前的刘海,露出英气的眉与饱满光洁的额头。

谢回澜蹲坐在地上,手指顺着青年饱满的额,一路摩挲着滑到对方的脸颊。

谢回澜指腹有茧,而相琢令的脸蛋很软,皮肤细白,连毛孔都看不见,一侧脸颊压在沙发上,被压得嘟了起来,线条柔软,像新生的羔羊,温驯无害,与他白日里的模样很是不同。

谢回澜的触碰是轻柔的,如一片羽毛,他担心自己手上的茧子磨得青年不舒服。

相琢令鸦黑的眼睫浓密纤长,好似一对蝴蝶翅膀,将要振翅。或许是脸上的触摸太过轻缓,痒酥酥的,相琢令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背对谢回澜,同时,将另一边被压得红红的脸颊暴露在谢回澜眼皮子底下。

谢回澜没有收回手,反而顺着相琢令泛红的侧脸滑到殷红的唇瓣,稍稍蹭了蹭,青年便顺从地张开唇,让手指嵌入唇缝,张开贝齿,轻轻咬住,磨了磨。

像是幼猫在磨新生的乳牙。

谢回澜垂眸,眼睫遮住眼中的暗色,相琢令咬得并不重,他的手指得以在唇缝流连,指腹摩挲着青年右边的那颗犬齿,在尖尖处撚了撚。

“唔……”

相琢令呜咽一声,甩开头,吐出了谢回澜的手指。

谢回澜抽纸擦干手指上透明的液体,打横抱起相琢令往卧室走,他把人放下,掖好被子便打算退出去,相琢令却猛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谢回澜身形不稳,倒在床上,青年的大腿立即缠上他的腰。

在这一刻,谢回澜差点以为相琢令是装睡的。

好在,那张柔软的面颊只是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最后心满意足地枕在颈窝,不动了。

谢回澜哭笑不得地想:相琢令似乎把他当成了等身抱枕。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轻轻浅浅,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勾人冷香,谢回澜喉结滚了滚,大掌贴在相琢令脸颊上,而后往下,挠猫一般挠了挠青年的下巴。

相琢令受不了似的从鼻腔里溢出几声哼哼,擡起下巴,高挺的鼻梁来回戳着谢回澜颈窝。

谢回澜推了推相琢令,推不开,青年就像一块粘人的小糖糕,一旦粘住,就再也撕不下来。

“相琢令,松松。”

相琢令不满地勒紧了怀里的“人形抱枕”,嘟嘟囔囔的,若不是谢回澜离他极近,或许根本就听不见相琢令在说什麽。

听清相琢令口中在说什麽,谢回澜浑身紧绷,后槽牙几乎咬碎了。

相琢令说的是:“……宝宝,别闹。”

不知怎的,谢回澜想起那间明明布置了却不让他睡的房间,相琢令表面上说是怕他不习惯睡别人睡过的床,实际怎样,不得而知。

早就听说相家大公子风流成性,成日出没于声色场所。

谢回澜知道这样想不好,但他忍不住。

他忍不住去想沉溺于酒|池|肉|林的青年该是什麽模样,又会做出怎样的神情,他的嘴是不是会比天下最甜的东西还要甜蜜,张嘴就是宝宝、宝贝、心肝、亲爱的……

这张嘴,也不知喊过多少人“宝宝”。

越想,胸腔里酸胀的情绪如同泡发了一般膨胀开来,蔓延至身体每一寸,前所未有的酸意充斥大脑。

谢回澜心知自己多少有些不冷静,在这个美好得过分的夜晚,感性头一次超越了理性。

谢回澜猛然翻身,将青年压在身下,大掌掐住后者下半张脸,俯身欺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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