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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苏言,”他说,“你要不请假几天去住院。”
喻苏言只道:“阿琢,你知道,我讨厌医院。”
相琢令沉默。
高中交往的短暂几个月里,相琢令从喻苏言口中得知了有关他自己的一切,其中,喻苏言的家庭情况最让相琢令揪心,他无法想象,摊上一个赌鬼兼暴力倾向的老爸,以及巨额债款,年幼的喻苏言到底是怎麽活下来的。
是以后来喻苏言果断选择接受相泽川的“馈赠”出国留学,相琢令都不算太意外,甚至还庆幸过喻苏言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本不该他承受的一切。
相琢令知道喻苏言讨厌医院,具体来说,是讨厌消毒水的气味,所以也没强求。
*
时间一晃而过,还有一天,蓝回科技衆人就要结束在克里斯汀实验室的交流学习。
终于要结束了,相琢令感觉一身轻松,就连今日在电梯里遇到喻苏言,也愿意和对方聊上两句。
此时电梯里就他们两人,今天相琢令走得晚,他还以为实验室没人了,没想到还能碰到喻苏言。
天气已经转凉,喻苏言穿的是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衣,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胳膊,左手臂上的伤已经拆了纱布,露出结了痂的深红色伤口。
相琢令瞧着,却觉得那伤口某部分似乎像是发炎了,有些肿胀,看起来触目惊心。
“喻总,手还没好?”
许是因为受伤,免疫力降低,喻苏言这几天反複低烧,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唔,昨天不小心碰了水,可能发炎了,不碍事。”
相琢令拧了拧眉,“你真的不去……算了。”
人都有一些不愿意被反複戳的伤疤,为了掩盖某一部分,甚至会表现出异常顽固的姿态,来对抗他人和外界一切善意。
“阿琢是在担心我?”喻苏言莞尔,“那我可以拜托阿琢今天再帮我上一次药吗?”
相琢令犹豫着,明天交流学习就要结束了,大概之后很难再见到喻苏言了,相琢令更不可能在交流学习结束后还天天往前任家里跑。
所以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相琢令道。
喻苏言沉默两秒,正要开口,车库到了,电梯厢门朝两边打开,门外的谢回澜刚好收回按电梯的手。
“这麽巧?”谢回澜挑眉。
相琢令:“谢总怎麽来了?”
“上次说的,带你去店里吃。”
相琢令想起来了,是有这麽一回事,他告诉谢回澜,说他随时都可以,没想到今天一下班,谢回澜就来了。
谢回澜的目光越过相琢令,看向相琢令身后的喻苏言。
“晚上有约会?”
虽然是看着喻苏言,问的却是相琢令。
相琢令矢口否认,“没有!”
谢回澜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问相琢令:“那吃不吃?”
“吃!”
喻苏言适时出声:“阿琢刚刚才答应我晚上要来我家,阿琢这是要毁约?”
谢回澜眸光利剑一般劈向喻苏言,喻苏言与之对视,不愿落了下乘。
相琢令看着空中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嘴角直抽抽,“喻总,我只是帮你上个药而已,不要说得好像我们要私会一样。”
这一局,谢回澜vs喻苏言,谢回澜胜。
谢回澜乘胜追击,一声轻呵。
无需多言,胜利者的高傲已尽数体现。
喻苏言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他缓缓开口:“阿琢,晚上你会来的吧。”
相琢令被喻苏言盯得后背发凉,那目光好似毒蛇一般在他脸上梭巡,但凡他说一个“不”字,就要扑上来将他蚕食殆尽。
不等相琢令回答,谢回澜直接拎着相琢令的后衣领将人拽走,“去晚了菜就凉了。”
“谢回澜!不要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
二人吵闹着走远,独留喻苏言一人在电梯厢里,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喃喃:“阿琢,你会来的吧……”
*
和谢回澜吃完饭,七点半左右,相琢令借口回家。
谢回澜目光幽幽,语气微妙:“这麽急着回家,不会是去找喻苏言吧?”
相琢令震惊:“谢总你怎麽能这麽想?我是那种一个晚上约两个男人的渣男吗?”
谢回澜没说话,但他的目光说明了一切:你是。
相琢令捶桌:“你污蔑我!”
“那证明给我看。”
“?怎麽证明。”
谢回澜顺手掏出两张演唱会的门票,相琢令瞪大了眼,那是他最喜欢的歌手兰淅的世界巡演门票!他提前半年找了许多“抢票高手”,自己也用上了黑科技,但是,一无所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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