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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谈谈。”
但显然,他也清楚自己的怒火对江淮度丝毫不起作用。
江淮度拽着苏瑾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至身后,护短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的人,你谈什麽?”
江东洛被江淮度气得胡子倒竖,“你都是老子的,你的人怎麽了?”
眼看着两人有大吵起来的架势,苏瑾在身后拽拽江淮度的衣摆,同江淮度使眼色,示意他没问题。
江东洛会来找他,是早晚的事,不然,也不会叫他来家里吃饭。
而且,他也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人,将他的父亲逼至死地。
天知道,在看见江东洛的第一眼,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压制了将江东洛千刀万剐的沖动。
但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苏瑾和江东洛的第一次交锋,在江家的花园。
江家有聘请专门的园艺师,将花园打理得很美。
只是初春,却已经花团锦簇,布置得错落有致。
然而,这两人,显然都没有赏花的心思。
江东洛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你和江淮度的感情具体怎样,但是我要警告你,你和他玩玩可以,最好不要对他动别的心思。”
“如果他以后嫁人,遭遇夫家的嫌弃,我不会要你好过。”
江东洛说的隐晦,但苏瑾却听懂了,这是要他不要碰江淮度的意思。
苏瑾只觉得好笑,他就算想,他一个Omega,也做不了什麽。
只是,这人也未免太过形式主义了些。
只要江淮度能按照他的要求嫁人,江淮度具体的私生活究竟如何,他根本毫不在意。
而就是这麽一个虚僞的人,却让他父亲付出了生命。
一想到父亲,苏瑾情绪难免激动了些,看着江东洛的眼睛中忍不住染上了赤红。
他冷声开口:“难不成,你还能逼着我自杀?”
最后两个字,苏瑾加重了语气,双目死死盯着江东洛,想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动容。
可是,江东洛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嘴唇上方的胡子上下耸动,威胁道:“想让你消失,我有成千上百种方法。”
苏瑾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忍耐几乎已经到达极限。
父亲的死,很显然没有在江东洛的心中留下任何涟漪。
“我爱他,不可能离开,你有多少种招数,都放马过来。”
苏瑾巴不得江东洛能自乱阵脚,沖他开刀。
只要江东洛敢动手,他就有足够的信心能留下证据。
说完,苏瑾自认为这场谈话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他扭头要走,刚转身,却对上了江淮度意味深长的眼眸。
苏瑾还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怒意,就再次被江淮度拉到了身后。
江淮度声音清澈,如雨后清泉:“我说了,这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他,我保证这辈子都没人敢跟江家联姻。”
说完,便拽着苏瑾的手腕走出了江家花园。
从花园到停车场的距离,两人都没有说话。
苏瑾已经恢複了理智,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透过电梯的镜面,江淮度肆无忌惮地看着身旁人,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被人如此坚定地选择过。
就连他的生父,也在发现江东洛有外遇之后,选择了解脱,而没有考虑过留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在这刀光剑影的豪门中,该怎麽活。
虽然他知道,他和苏瑾是逢场作戏,但他不得不承认,刚刚苏瑾的戏,有一瞬间演到了他心里。
“刚才,谢谢。”江淮度突然开口。
苏瑾耳朵不自觉地发烫,刚刚他会那样说,纯粹是为了气江东洛,没想到,竟被这人悉数听了进去。
“没什麽,我瞎说的。”苏瑾用假笑掩饰尴尬。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车子面前。
苏瑾刚想问谁开车,手腕突然被人一拉,他靠在了江淮度的怀中,紧接着,身侧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剎车声。
苏瑾扭头,一辆敞篷跑车,正贴着他的身子停着。
苏瑾余惊未消,江淮度率先开口:“大哥是没开过跑车,连方向盘都不会打了吗?”
江潮却是听不懂人话,得瑟地说道:“我这跑车,可是比弟弟你的贵。”
江淮度擡脚在车门上踹了一脚,“车贵不贵不重要,开车的人技术烂,早晚都是撞死的命。”
这跑车是江潮最近刚提的,还没过新鲜劲儿,江淮度那一脚,可把他心疼坏了。
他连忙从另一侧下车,绕到车门边查看,确认车门无误,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他转身就要同江淮度理论,刚一回头,却看到了江淮度车上副驾驶放着的黑色风衣和帽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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