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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最开始演戏的时候是怎麽学习的,我现在有点搞不懂。”沈籽青说。
在温时屿看来,沈籽青就像求知若渴的学生,她略过细节,回道:“看老演员的电影,模仿,然后加入自己的理解。”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了一阵尴尬。温时屿张了张唇,想说点什麽。沈籽青起身,消失在她视线範围内。
不一会儿,沈籽青回来了,手里多了米酒和棋盘。
沈籽青坐下,把玻璃杯塞进温时屿的手里,随后拧开瓶盖。橘子米酒的颜色有点像橙汁,缓慢流进杯中。
“我朋友从济州岛带回来的。”随着米酒倒入,她一边说,“我觉得还行,姐姐你要不要尝尝?”
温时屿擡眸,语气轻松:“你都倒了一杯了,我好像也没法拒绝。”
沈籽青想笑,眼睛弯弯的,再倒了杯米酒,抿了一小口。她的酒量大概一般,喝了几杯就扶额,斜靠在床头。
她带着水汽的目光望了过来,迅速移开。
温时屿没注意到,捏着杯子若有所思。
“砰”的一声。
她複杂的思绪在这一刻被掐断,聚起心思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沈籽青不知何时来到了窗边,一只手扶着玻璃窗,身体往前倾,似乎绊了一跤。
“沈籽青?”温时屿唤道。
由于差点摔跤,米酒已经见了底,全都洒在了地上。沈籽青重新站稳,侧头,看着温时屿。她额前的碎发扫过眼睫,眼圈红红的,有些怔忪。
“姐姐,我好幸福。”
她的嗓音模糊。而眼瞳安静得像春水,有细密的水波在潋滟。
温时屿微微挑眉。
沈籽青背抵在窗边,没去管一地的狼藉,自答,“因为见到想要见到的人。”
她往前走,步履摇晃,途中稍擡手腕,想要触碰温时屿藏在头发下的疤痕,最终却收回,“希望你也是。”
“幸福快乐,一直。”
暗疯
出于什麽目的?
温时屿喝完米酒,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看到沈籽青醉醺醺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擡手,食指蜷起,对沈籽青勾了勾手指。
沈籽青愣了会儿神,还是坐到了她身旁。
“为什麽?”温时屿盯着沈籽青的侧脸,倏然出声。之后补充四个字:“不要骗我。”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严肃,沈籽青只瞟了她一眼,唇瓣微啓。
温时屿见她半晌没说话,目光落到了她身上。沈籽青的唇色深了些。
“姐姐,我可以以后再告诉你吗?”沈籽青终于开口。
剎那间,外面轰隆隆几声雷响划破长空,疾风呼啸,混合着雨水刷刷的声音。沈籽青认为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回望着温时屿的眼睛,没有透露丝毫胆怯,喃喃道:“下雨了。”
“下雨了,我回去了。”见状,温时屿不再追问,利落地起身向门口走。
第二天,拍摄工作继续进行。
昨夜下了场雨,今天的温度下降了不少。唐圆搓着手,张嘴哈着热气,试图缓解寒冷。沈籽青从化妆室出来,见她这副模样,停住脚步,“圆圆,多穿点。”
唐圆来得匆忙,没带几件厚衣服。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鼻腔却痒痒的,抑制不住,打了喷嚏。她反应过来,抽出包里的餐巾纸,擦拭鼻涕,“对不起。”
沈籽青想到她的情况,“如果没带的话可以拿我的衣服穿。”
唐圆咬唇纠结:“不太好吧。”
“我们是朋友。”沈籽青察觉到她的顾虑,放低音调,“你尽管跟我说。”
朋友。沈籽青不止一次强调过这个词。
从小到大,唐圆结交了很多朋友,但最后渐渐淡了联系。
她家境不好,成绩中等。初中时辍学打工,在社会摸爬滚到十六岁。十六岁是她遇到沈籽青的年纪,那段时间她浑浑噩噩,窝在五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得过且过。
沈籽青可以说改变了她的生活。
至于“朋友”这个身份......
“沈老师开拍啦!”工作人员喊。
闻声,沈籽青离开原地,往温时屿所在的地方走去。
迟昭拿到案发时的水果刀,戴上手套,将它交给了贺白薇。刀刃上凝固着未干的血渍,髒兮兮的。贺白薇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指腹刚刚碰到刀柄,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脑海。
她的面前闪过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老人咧开嘴,露出笑容。
然后,她仿佛听到了磨刀发出的声响。
下一秒,水果刀倏地扎进一个中年男人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几乎喷涌而出,而持刀的人没有停手,一刀又一刀,不断朝着最开始的位置猛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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