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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衣领将他拎出来,放到桌边,筷子塞进那人手里:“快吃饭吧。”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人摊成了一坨猫饼,风月侧脸压在桌子上,精神蔫蔫的,离开任务目标,灵魂上的刺痛感愈发的难忍了。
“我回去了。”
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李承泽摸了摸腹部,自那里涌出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身体变得轻盈,疲惫感一扫而空,五感通透,甚至连力气都大了几倍不止。
他没骗他,或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没骗过他。
擡手按了按心髒,有些太吵了。
这边风月没閑着,查了範閑的定位在抱月楼。估计正在对亲爱的弟弟进行爱的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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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打了!我真不知道啊!”
蹲在椅子上,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範思辙。那麽多次轮回他好像从未认真看过这位範家嫡子。
範閑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凭空出现了个大活人,吓了一激灵。
“你下次来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风月眨眨眼不说话,一脸无辜道:“我来给你送情报。”
“什麽情报?”
“太子屠了史家镇?抱月楼背后推波助澜?”
卷发青年眼神一凛:“当真?”
“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掩面而笑:“小本生意,童叟无欺。”
“哥,这位是?”範思辙也被吓了一跳,狗狗祟祟从範閑身后探出头来。
“我朋友。”範閑一把给他按了回去。
风月想跳下去,没曾想蹲久了脚一麻,从上边要栽下来。範閑眼疾手快给人掐着腰捞了回来。
腰间一紧,风月感觉腰要断了,小猫似的扒拉了下,愤愤道:“松手!勒死我了!”
闻言,範閑被烫到一般送开了手,垂在身侧,手指不由撚了撚,上面还残留着一股子凉意。
“咳……咳咳咳”
被勒的显些一口气儿没上来,风月咳了半天才平複下来,眸中含泪,眼尾绯红一片。总是苍白的面色,瞧着红润了许多。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轻喘气儿,风月继续说:“你不能让太子知道你知道,你要让太子知道你还不知道,明白吗?”
“你与二皇子殿下本无深仇大恨,但你们可假意敌对,让上面那位放心。”
“庆帝想要的,无非就是平衡,他想让你做孤臣。”
“你先别操心这些了,自己小命不保了,怎麽一天天还想这麽多?”
高大的青年蹲在面前,他冷着张脸,垂着眉眼没什麽表情,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拖住他的手腕把脉。
眉头紧皱。
“没用的。”风月拽着他的刘海把玩,神情恹恹没什麽精神,“穿的时候伤了灵魂,一直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轻轻叹了口气“可能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死了吧。”
见範閑一副苦大仇深之色,挑了挑眉,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别管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着办。”
“範閑。”
那人逆着光回头看他,神情淡淡,眸中无悲无喜宛若一片深渊。
阳光给他镀上一道朦胧的金边,此时风月像是虚幻的要飞走的太阳。
“看清你的心。”
在看去时,人已消失不见。
愿君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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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二皇子府受到了範閑的来信。内容大致是,暂时结盟,假意分道扬镳。
“身体那样了,还这样没日没夜的奔波,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二皇子殿下倚靠在秋千上,顺着力道摇啊摇,随手拿起一个橘子,扔到抱剑而立的谢必安身上。
“你说,他在干嘛呢?又躲起来做什麽呢?都说风月监控整个京都,怎麽也不见他来?”
谢必安垂眸一笑,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
“也不爱吃饭,整日没什麽精神,睡觉睡的也不安稳,到底是怎麽活这麽大的?”
仰着头看着摇摇晃晃的天花板,李承泽想起那人在怀里睡熟时,紧皱的眉头,痛苦的梦语,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抓住海中浮木。
他如何再去怀疑他,再去试探他,每次看过来的眼神,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麽的赤诚和渴望。
他李承泽头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介意那人时常看过来人恍惚的眼神,就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麽人。
但是,他的爱并不假。风月从未说过爱,眼神动作却处处都在说着爱。
这种浓烈的,将他包围的爱意,让他癡迷不已,想紧紧攥在手里。
此时的风月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死鱼一样躺在空间挺尸,他需要他可爱的任务目标阿泽的贴贴续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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