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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恩的眼里,这个孩子露出了很难过的表情,但还是慢慢的,将他有些冰冷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掌心。

此时是正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在教堂午间敲响的钟声里,邓恩史密斯用他宽大的手掌,将以赛亚小小的手完全包裹了起来。

随后这个男人唇角的弧度扩大,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

这个笑容以赛亚记了很久,久到在很久很久以后,“正义”小姐问他,“高塔”先生,你相信永恒吗?

那个时候的他望着神战后的废墟,望着那一张张迷茫的脸,却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

他想起来,在那一天的圣赛琳娜教堂,有白鸽扑闪着翅膀飞向蓝色的天空,有教堂的钟声环绕在他的耳畔……

有个灰眸的男人握紧了他的手,在这个处处都是疯狂和邪异的世界里,给了他一个家。

他当时握的很用力,似乎是在许下某个永恒不变的誓言。

于是,他告诉“正义”:

“‘正义’小姐,我不相信永恒,但是,我相信真实。”

“或许有很多事情,它们的发展是各种各样的算计,各种各样的意外。但当时,我们的心情,他们的感情,不是假的。”

“那对我们而言就是‘真实’,也是构建了现在的我们的,最不可缺少的部分。”

19

邓恩史密斯牵着以赛亚找到了牧师打了招呼。他这次来本身就是为了接以赛亚回家的,顺便买些他所需要的日用品。

“你还需要买什麽东西吗?”邓恩低下头问他。

以赛亚想了想,问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生活用品?纸笔?……等等!如果我原来是和男仆一起生活的话,那我是不是也会在他那里留下什麽东西?”

“他的家里我们都已经彻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麽。”邓恩解释道。实际上,以赛亚留在黑荆棘的这段时间里的换洗衣物就是他们搜查检验确认无误后送过来的。

“不不不,”以赛亚摇摇头,“我是说……我有留下什麽笔记吗?或者书本?”

“有,”邓恩说,“一部分是一些神秘学的笔记,多半和仪式魔法有关。还有一部分是日记,和罗塞尔文书写的笔记。因为它们的格式和教会所掌握的几页笔记一样,我们推测那应该是你母亲留下来或者让你记忆后誊抄出来的东西。因为它们非常新,考虑到阅读者的记忆力本来就很强,如果你见识过之后複刻出来是有可能的。”

“罗塞尔文?”以赛亚并没有在乎原主的日记那种玩意儿——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更在乎和穿越者大帝有关的东西。

“对,那是他自创的文字,目前而言还没有人能够破译出来。”

以赛亚皱起眉,随后又舒展开来,说道:“语言文字的破译需要已知文字的对照组,就算有了对照组,破译也不会多麽容易。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对照组,或者根据上面有固定规律的符号发现什麽吗?”

就像他原来世界的埃及象形文字一样,那是一种集表音表意两种系统为一身的複杂书写系统。在1799年发现罗塞塔石碑之前,破解古埃及文字全靠瞎掰。而后,从法老名字入手,人们才逐渐将它破译。

邓恩笑着说:“以赛亚,你这样可把我问倒了,你知道的,那是语言学家们研究的範畴。但是我可以确认的是——完全没有,完全没有人能从罗塞尔文里读懂哪怕一个符号。”

以赛亚无辜的眨眨眼:“我就是好奇……对了,邓恩,我能看看那些东西吗?或许我能想起点什麽有关的线索——例如我的日记。”

他想到了别的东西。

如果是连一个符号都看不懂的话,那麽也就是说罗塞尔笔记里频繁出现的文字,这个世界的人找不到对应的对照组,完全不知道它们代表什麽。

这牵扯到语系和语法的应用,在不同语系之下频繁出现的文字可能有不同的意思。如果罗塞尔笔记里频繁出现某一个词,但是无法确认含义的话,那麽就证明罗塞尔文所属语系和这个世界的语系完全不是同一种!

也就是说,这极大可能就是他原先世界的文字。因为如果罗塞尔文真的是从这个世界的文字演变过来,在书写系统和语法上是会有可以被破译的基础的——至少有迹可寻。

至于这个世界的语言……以赛亚还不知道有几种,自然没法确定罗塞尔使用的语系是什麽。他对语言学了解不深,所以没法确定。如果大帝还是一位用稀有语言的外国人那就……

呃,虽然他能想到黑夜教会高层有老乡——但是就算是穿越者也不知道国家在哪儿吧!万一都不是同一个语系的那就非常胃疼了。以赛亚以前也不是语言学专业的没点破译这个技能……还不说罗塞尔有没有再进行一轮密码加锁,反正如果是他的话,他对关键的文字内容肯定会先用密码加锁防止被别人看出来——最好还是破译出来的文字不是这个世界的最安全!再多加点只有自己那个时代才有的梗作为密码破译的“钥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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