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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答。
“忘记过去和背叛没区别，”以赛亚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胀，语速也越来越快，“如果你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让你痛不欲生，这时候你的朋友来跟你说，‘为了让你不再痛苦我们决定把那些相关的记忆都删除了’，你会开心吗？！你会想要忘记那个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身子甚至不由自主的挺直：“如果连你都不想，那麽你凭什麽会认为我也会……喂！”
男人把他放了下来，却又蹲下身子把他按进自己怀里。
这种力道让以赛亚觉得有轻微的不适，但是以赛亚却闭了嘴，没再说什麽。
“够了……”
他的脖颈和以赛亚的脸颊紧密相贴，这种温度太过灼热，灼热到让以赛亚再也没办法说出斥责的话来。
以赛亚的手覆盖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心髒就在他柔弱的手掌下，但是他不知道，只要他再多说几句或许这个人的心就会千疮百孔。
而他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唇瓣开合，却在无声的诉说着……
我，爱，你。
50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癡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二十
51
以赛亚的问题还是解决了。
男人把他带到教堂的一个房间里，让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帮他恢複了记忆。
她长得很美，令人见之忘俗。那双碧色的眸子深邃如湖水，那头金色的长发耀眼如同金子。她温柔的对以赛亚伸出手，说：“别怕，相信我。”
颜控的以赛亚点头如捣蒜——美人在他这里一直都是有特权的。“大姐姐真好看！”
“正义”奥黛丽的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高塔”先生真的是……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就开始放下戒备了吗？奥黛丽心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背后的“倒吊人”先生有些不太开心。
收敛思绪，手持烛台的奥黛丽温柔的看着面前的男孩，轻声说：“答应我，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男孩眉头一皱，说道：“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命题。非要说的话，熬夜酗酒抽烟也算伤害身体——虽然我可能只有熬夜沾一点儿。人有时候为了达成必要的目的，难免会在短期做出某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答应别人‘不伤害’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
“正义”奥黛丽：……
“倒吊人”阿尔杰：……
沉默了一下，阿尔杰问道：“你想要什麽？”
以赛亚突然笑得非常天真：“毕竟我也不是什麽魔鬼……”
“说人话。”
“我想要你。”
52
又是新的一天。
值夜者小队的占蔔家鲍勃来到了休息室，看到了正在认真看书的小男孩。
似乎是听到有人，小男孩擡起了头，对他露出天真的笑容：“下午好，鲍勃先生。”
男孩很可爱，看到他的笑容鲍勃也觉得自己似乎被治愈了，他微笑着回应：“下午好，以赛亚，你在看什麽书？”
“是奥利安娜女士带来的《荆棘冠冕》，”以赛亚眨巴眨巴眼，“我很喜欢它里面讲罗塞尔大帝和安东尼.克利奥帕特拉的那一段。鲍勃先生，您知道后来安东尼去哪里了吗？”
“没有人知道。”
男孩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纤长的睫羽指着地，看起来很脆弱。
鲍勃忍住想拍他脑袋的动作，问道：“你不喜欢罗塞尔大帝吗？”
以赛亚想了想，才说：“喜欢，但是我更喜欢安东尼。”
“为什麽？罗塞尔可是时代的主角。”
“的确，故事是由主角开始的，”以赛亚的手指摩挲着书籍的封面，“但是往往，我们都不是堪称无所不能的主角。而是有很多问题，有时候甚至显得非常愚蠢的路人。所以比起最耀眼的主角，我更爱不是那麽强大，但是却在努力活着的配角。”说着，他忍不住揉揉眼，打了一个哈欠。随后道歉：“不好意思，鲍勃先生，我太困了。”
鲍勃最终还是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你没有睡好吗？”
以赛亚点点头，也不知想起了什麽，眯起眼笑得很温柔：“今晚应该会有一个好梦的。”
“有好事？”
以赛亚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找回了丢失的东西，而且命运还附带赠送了我一个小惊喜。”
惊喜？
“一个可以让我安眠的惊喜。”
53
鲍勃没有让以赛亚翻译翻译什麽叫惊喜，因为这是阿尔杰.威尔逊要面对的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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