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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赛亚收敛了笑容,面色肃穆的在胸前点了四下,勾勒出绯红之月的形状。
不同的教会有不同的仪轨,蒸汽教徒会胸前画三角,风暴教会会重拳锤击胸口,以赛亚作为黑夜的信徒,自然是要在胸前勾勒绯红之月。
乌特拉夫斯基放下了手臂,看着以赛亚平静的说道:“你想知道什麽?”
很直接啊……以赛亚挑了挑眉,干脆利落的问道:“我想知道关于克雷吉.皮特先生的事情,例如,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麽地方,他有没有说什麽奇怪的话……”顿了顿,他好奇道,“神父,你就不问问他的死因吗?”
虽然以赛亚知道大地教会认为生命是如同植物一般又会生长出来,但是面前的主教连问都不问还是让他有那麽一点不太适应。
乌特拉夫斯基低头看着以赛亚的眼睛,平和的说道:
“万物都会有自己的命运和尽头,他的生命已经重啓,这是他的命运。”
以赛亚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很不爽,非常不爽,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伸手捏了捏鼻梁,好奇道:“那麽我来到这里调查他的死因,是不是也是命运?”
“是。”
神父你不是大地母神的信徒吗为什麽会比“命运”序列那帮神棍还要相信命运这玩意儿啊……以赛亚觉得在这一方面自己没办法和乌特拉夫斯基沟通,狂信徒的逻辑完整而自洽,他不打算强行挑战。他放下自己捏鼻梁的手,语调有些无奈:
“克雷吉.皮特先生算是我的朋友,神父,如果您想起了什麽,还请您告诉我。”
乌特拉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上周一,他有时候会在周一的时候前来做弥撒。那天并没有发生什麽别的事情,只是在弥撒结束后,他对我说,‘永别了’……”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声音在空蕩的教堂内回蕩,以赛亚听着听着眉头紧紧皱起。按照乌特拉夫斯基的说辞,克雷吉.皮特并不是会常来教堂的人,甚至很少听乌特拉夫斯基讲经,并不是很虔诚。
但是按照克雷吉.皮特的“养女”谢尔曼的说辞,克雷吉.皮特相当认同大地母神教会生命轮回的说法。甚至还做了不少笔记——当然,那些笔记这会儿估计全都被值夜者们带走了。以赛亚要想从队友那里获得消息恐怕并不容易,他在贝克兰德的监护人,黑夜教会的哈尔.诺曼主教似乎并不是很希望他管这件事。
以赛亚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上缠绕的紫水晶灵摆露出了些许。乌特拉夫斯基的目光在灵摆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收了回来。
“非常感谢你,乌特拉夫斯基神父。”以赛亚顿了顿,有些不甘的问道,“如果我想起了什麽别的遗留的问题,我能否还来丰收教堂找你?”
乌特拉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在以赛亚快要主动放弃的时候,他说道:
“可以。”
以赛亚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说道:“非常感谢您,神父。”
他没有多留,很快便离开了丰收教堂。乌特拉夫斯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到了座椅前提起那盏马灯,缓步走到了大厅后方的生活区域。
他沿着地下室的阶梯走到了门口,那里沉重的石门被人拍的乒乓作响。
乌特拉夫斯基静静的站在阶梯上,等着声响逐渐变低,最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低头看着躺在门口的那道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年轻男孩,他看上去十五六岁左右,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此时此刻,他正躺在地上,却没有半分活着的气息。
乌特拉夫斯基绕过他放下马灯,随后转过身来俯下身子抱起他走到地下室正中央。
那里放着一口被掀开了盖子的棺材,棺材里是堆积着盛放的铁线莲和卡斯诺尔。他动作小心的将男孩放入棺材中调整好姿势,让他双手置于腹前安静的死去。
花朵因为他的动作被压坏了些许,但是乌特拉夫斯基没有管。他转身关好地下室的门,这才又走到棺材旁找了把椅子坐下。
他双手抵着下颔,凝视着棺材中少年的脸。
那是和刚刚那个离开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乌特拉夫斯基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他只是看着棺材中沉眠的那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许久许久才阖上眼。
通知以及卷二构思和部分大纲
具体的原因我在隔壁《玫瑰》那篇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再赘述。
不过毕竟我还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就算不写了至少后续大纲我还是会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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