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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虚空，天地沨融？”乐扶光喃喃重複这句话。

这词很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记不清了。

“这是哪里？我又在哪里，我又是谁……”这里连系统都没有，给乐扶光整不会了。

“此地是飞升空间。”那人影开始渐渐凝聚，“唯有渡劫修士，飞升之前才能得见吾一面。汝一炼气期小修……”

人影变得更加实在，能够依稀看到五官了。

从五官能够辨认出来，这个名叫寂沨的在微微蹙眉。

“原来如此，你非此届之人……故能来此。”寂沨的身影终于在这片空间凝聚成实体。

他低头，看向面前这个犹如赤子的小修士。

乐扶光也在同一时刻，看清了这个名叫寂沨的人。

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剎，乐扶光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样貌。

仿佛混沌天地中的一道光，好似宇宙寂灭的影；

完美，神迹，不可抗拒之力，洪荒玄黄之魄。

是足够震撼神志，摇动魂魄的脸。

是只看一眼，便生生世世，便会印刻在灵魂深处的悸动。

乐扶光发现自己的手指尖都在抖。

太完美，太纯净，太浩瀚。

欣喜，惊豔，癫狂，都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唯有——恐惧。

这种刻在人类族群的最震撼人心的力量，才能够稍稍抵达。

“我……你……这是……”乐扶光不敢再看寂沨，转而将目光落在面前的那本奇怪的书上。

寂沨的声音无波无澜，浩瀚悠远：“此乃世界命书。”

他轻轻点了点那本书，书便重新回到半空中。

“命……命书？”乐扶光不解。

寂沨的声音从此空间的四面八方传来：“唯有渡劫期修士，抵达此间，才会得知自己活在一本书里。修士会在此书上，看完自己修行的命迹，领悟真道后，命迹便会消失。他便彻底跳脱此界，飞升永存。”

原来这里是个飞升中转站。

那面前这个自称寂沨的人，又是谁？

“吾非人”寂沨的声音仿佛融入这片天地，“吾非物，吾非道，吾非空……”

“打住！”乐扶光再次觉得这段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是出自哪里。

“我为什麽会突然进入到这个空间？”乐扶光问。

“待我看看命书……咦？不可描述？”寂沨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波动，“此是何意？交|合乃是天地人伦正事，为何会……不可描述？”

“唯有道不可道。渡劫修士飞升前，此界对他无法描述，故此才会进入寂沨状态。你怎麽就不可描述了？”寂沨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乐扶光：……

乐扶光一下就明白了。

能来这里，全靠屏蔽红锁不可描述。

虽然此不可描述，和渡劫飞升前的不可描述内核不同，但外显都一样。

“此事令吾困惑。”寂沨道，“你既是炼气小修，不该在此地久留，我送你回去。”

寂沨将那页书翻了页。

乐扶光看到书页上再次隐约有了大片文字。

下一秒，他眼前恢複了正常。

也算不得正常——他看见自己趴在朱九思的怀里，身旁的朱九思眼眸微闭，神情餍足，显然是已经完事儿。

乐扶光心中对这样的“略过一万字”不太满意。

他在脑子里喊：“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及时出现，声音中带着兴奋：“我在！宿主我刚刚按照你的心意关掉了屏蔽，嘿嘿，我就知道你要调出相关记录回味一番。”

乐扶光：……

乐扶光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朱九思。

朱九思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没有半点赘肉不说，胸肌还很发达——可以捆绑的那种。

他的发已经散开，长长的黑色发丝，漂浮在水汽之上，也算养眼。

没有见识过寂沨之前，乐扶光觉得和朱九思这样的身体亲密结束也挺好。

但见过寂沨后，乐扶光的审美阈值，跳跃性提高。

朱九思已经变得平平无奇，乐扶光对他再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兴趣了。

乐扶光：“我只想看记录，并不想回味。”

系统立刻调出了记录。

看这个记录的感觉很奇怪。

记录是带着音频的影像，细节都存在，是那种没有任何马赛克的高清。

但看完了以后，乐扶光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个寂寞。

就是……虽然有，但又没有。

属于是量子叠加态的高清某v——不看的时候，它存在；看了后，它不存在。

乐扶光想了想，伸手戳了戳朱九思。

朱九思立刻睁开眼，眼眸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