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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齐贤感觉自己还能列出好多条例子,但碍于闵游閑现在心情不好,他没说。

闵游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反正他在想——

“我那个爹能不能死啊?”

“就知道出轨还活着干屁!”

他现在是真的很烦,瞥见顾岁发的那句【晚安】他脑海里下意识蹦出个荒谬的想法。

手指一动,一句【来日月城找我】就发了出去。

*

“十五。”

顾岁拿出一张二十的递过去,司机找了他五块后便离开了。

他一秒也没耽误,直奔闵游閑的包厢。

不出意外,顾岁在包厢门口看到了闵游閑。烟雾缭绕,闵游閑的脸庞很模糊,但他早就在心里描绘了无数次,即便看不清也能脑补出来。

顾岁走过去,说:“抽烟伤肺。”

他说过很多次,但闵游閑一次也没听过。

“呵,”闵游閑咧嘴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撩试谁呢,“咱们是什麽关系啊,就管我。”

顾岁没回答,他已经习惯了类似的话语。

——他们确实没关系。

闵游閑现在心情不太好,他扔掉烟,抓住顾岁的胳膊走向电梯。

顾岁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跟着他。

闵游閑领着他来到了五楼的套房,推他进去:“换鞋。”

然后,自己直奔浴室去。

顾岁换了鞋,他大概猜到闵游閑想干什麽了,但他不太相信,毕竟闵游閑连平时跟人接触都洁癖,更别提做了。

——但他错了。

闵游閑急匆匆洗完澡就出来了,给顾岁丢下一句“去洗澡”后自己吹头发去了。

顾岁走进浴室。

闵游閑开了瓶红酒坐到卧室的沙发上品尝,眉眼间有说不出的忧郁。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闵游閑可耻地发现自己石更了。

他把被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性感无比。

终于,水声停了,顾岁穿着跟闵游閑同样的浴袍走了进来。这浴袍穿在闵游閑身上合适,在他身上倒有些大了。

顾岁站在闵游閑面前,低垂着头,他比闵游閑矮半个头,因此闵游閑每次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皮肤干净细腻脖颈。

更难受了。

闵游閑在心里骂了一句髒话。

过了一会儿,他喊:“顾岁。”

顾岁:“嗯。”

“你喜欢我。”

“嗯。”

“什麽都愿意吗?”闵游閑说这话时漫不经心。

顾岁认真道:“愿意。”

他问:“愿意做吗?”

“愿意。”顾岁几乎是不假思索。

空气安静下来,五秒后,闵游閑把顾岁压在了床上。

“你说的,别后悔。”闵游閑低声道。

顾岁:“嗯。”

*

“疼…”

“忍忍,别出声。”

*

因为闵游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做的时候根本谈不上温柔,这就导致没做任何準备工作的顾岁出了点血,且眼泪比它更多。

不过闵游閑倒没什麽愧疚心理,他抽了根事后烟,大半夜站在窗前看着顾岁。

更丧尽天良的是,甚至不帮人洗个澡,自己收拾得倒利索。

闵游閑沉默地看着熟睡的顾岁,他脸上还有泪痕,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嘴还咬着枕头。

他撚灭了烟,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手机响了。

是楚齐贤打来的。

闵游閑接了:“喂?”

“操!你在哪?!”楚齐贤语气焦急,“出大事儿了!”

“能有什麽事儿?”闵游閑不以为意。

楚齐贤怒吼:“林达海几个小时前被车撞了!现在正躺在医院抢救呢!”

闵游閑一顿。

林达海是林迟日那个原来的“父亲”,五年前把林迟日接回了家。

闵游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次意外是人为的,可谁有理由害他呢?

林迟日?

但林达海起码养了她五年,不念亲情也该念恩情啊。

那还能有谁?

他实在想不出。

“是意外吗?”闵游閑问。

楚齐贤安静了几秒,道:“我问过了,说不像。”

“不像?”

“嗯,我那个朋友说从监控上看怎麽也不想是无心的,就是故意撞上去的。”

闵游閑揉揉眉心,道:“我待会过去。”

“你过来干什麽?!”楚齐贤说,“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不是让你成为圈子里其他人八卦的中心的!”

闵游閑答:“我不是过去看林达海的。”他顿了一下,“我是过去见林迟日的。”

这件事儿,跟林迟日肯定脱不了干系。

挂了电话,闵游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他看了眼床上的顾岁,还是留了张纸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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