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页(1 / 1)
('
他得去替宴月朗守好媳妇。
灵心指的下落有了眉目,江凝步子便快了一些,很快便到了凤星洲那里。
凤星洲正立于木案前,研墨写新的戒规,听到脚步声后擡头看到江凝,温润浅笑道:“江师弟来了?”
江凝擡脚进去,走到凤星洲身边,高大的身影遮一些光线,将凤星洲整个拢在阴影里,凤星洲莫名察觉到一股威胁,他往后退了稍许,笑道:“师弟找我有事?”
江凝将书递给他。
他将线索跟凤星洲讲清楚,凤星洲将那本《云景杂要》看完放到桌上,一向和煦的神色不在,眉间沟壑深深,“若真像师弟所说,那恐怕要麻烦多了。”
“不过灵心指我日日都会查看,目前并无碍,不过难保日后不会……”
江凝循循善诱,“既是法宝,那需得多派人守着才好。”
凤星洲不置可否,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沉重,拿起两杯茶盏,回身递给江凝,可巧江凝上前了一步,凤星洲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当即撒了他一身。
江凝急忙上前去接杯子,两人近乎贴身,凤星洲手腕被烫的透红,江凝拿起一旁的干巾沾湿了凉茶给他擦拭消红。
温卯卯人还未踏进房门,一眼便看到江凝将凤星洲围困在桌前不知在做何事,从他这个角度去看,只看到凤星洲发皱的外袍和满面的潮红。
!!
“大胆!”温卯卯擡脚就往里沖,将屋中的两人惊得一抖。
凤星洲迅速将手抽回来,江凝无所谓得将毛巾丢在这桌上,无可奈何转身去看这只炸毛小兔子。
又想作何事?
温卯卯不管不顾便隔在两人中间,虎视眈眈地盯着江凝,像是护食的小狗崽子。
“先失陪。”凤星洲抱歉地指指已湿透的外袍,尴尬道:“方才不小心洒了茶水,我去换一身衣裳。点心盒里有酥糕,两位师弟先去吃几块等着我。”
湿了……衣服???
温卯卯摸摸鼻子,方才沖进来有多勇,现在就要多怂,他矮下身子想要挪向一边好离江凝远一些,不料却被人从后拎住了衣领。
江凝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最近胆子见长了。”都敢吓唬人了。
“说,脑袋瓜子里又想什麽呢?我大胆?”
温卯卯几经张口,却编不出一句可以信服的,他一双眸子灵动眨呀眨,突然看到被随意丢子案几上的《云景杂要》,心生一计,低声下气的讨好道:“不是。”
语气里竟带着几丝心疼。
江凝不为所动,“不是什麽?”
温卯卯拿起那本书,瞪着一双微红的杏眼扮无辜,“凤师兄总是冷落江师兄,不似我这般,我只是心疼师兄而已。”
“嗯?”
他硬着头皮解释,“这本《云景杂要》凤师兄看都不看就丢在一旁,我一时义愤填膺才情不自禁替师兄鸣不平。”温卯卯闭了闭眼,满口胡言,“师弟我啊,是当真十分,十分心疼江师兄呢。”
江凝眸中有奇异的光闪过,他几次啓唇,皆没有半点头绪去接兔崽子这番“深情大义”,甚至在温卯卯绘声绘色的吹捧中有些迷失自我。
十分,吗?
是一只会心疼人的小兔子!
直到他看向温卯卯晃来晃去的尾巴才打住了悸动的心绪。
江凝脑海中想起来他前几日无聊时写的《观兔笔劄》:“莫要被兔子无辜的眸子所欺,若温卯卯晃动尾巴,则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
江凝望向尾巴晃得很欢实的兔崽子,眸色暗了几度,心里泛着痒,一边想把他关在无人的地方狠狠的揉搓,一边又气恼温卯卯情真意切的骗他。
“十分?好得很。”江凝说。
温卯卯很得意的将书往桌上一丢,心想这还不拿捏住你?
就没人能逃过他的甜嘴蜜舌,接下来江凝该对凤星洲心生不虞,失去兴趣了吧。
“师弟为何心疼我?”江凝突然欺近,将温卯卯围困于方案前,压低身子,几乎跟温卯卯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儿对着鼻尖儿了,声音如同浸了媚药似的旖旎,“在我家乡,心疼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江凝钳制住温卯卯的下颌不让他躲闪半分,幽然开口,“唯有鹣鲽夫妻方可说如此暧昧关切的话,今日师种种行为,难道是早已心悦于我,嗯?”
温卯卯被捏着的下颌发着烫,那片灼热瞬间染红了他双颊,炽热的温度席卷了全身,他很是怀疑江凝又对他施了魅术。
谁能知道妖界如此不羁的之处还有这种遗风陋习存在啊!
“不,不是。”他努力挣开禁锢,从江凝腋下溜出来,瞪着羞红的杏眼望向江凝,犹如无声的斥责,“只是兄弟之间的关怀而已,江师兄莫要误会。”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