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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骂道。
凤星洲此时哪里顾得上他说的什麽,他只是确认了淩景通不会在对师兄下手了便可,一张脸上又哭又笑的,有些诡异。
淩景通凝视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脸上带着十足的鄙夷,擡手又要攻击,不料殿门被人一把推开,宴月朗火急火燎地沖进来,“师尊,不要!”
匆忙之中竟是忘记了礼数,急忙上前一步,将跌落在地上的人抱在怀里,看向淩景通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敌意。
这麽些年,他第一次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在淩景通面前露出了獠牙。
但淩景通仿佛不在意似的,压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是选择看向凤星洲,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意味不能太过明显,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放着锦盒的那一只袖子。
凤星洲眼里的光彻底消失了,他清清嗓子,缠着声音对宴月朗道:“大师兄,这是我与师尊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语气空洞平仄,却也含着唯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的绝望。
“别说傻话,你身上的伤已经很重了。” 宴月朗将人抱紧了,难受道:“无论师尊因何事处罚师弟,我皆可代劳,若师尊不应,我便辞去……”
“大师兄!”凤星洲突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在宴月朗惊奇的目光中将头深深地抵在木地板伤,决绝道:“算我求你了,别插手,好吗?”
“星洲!”宴月朗想要伸手去扶却被凤星洲躲开了。
两人目光交彙,无声的对峙着。
……
“好。”终于,宴月朗认输了,他一向拗不过他的阿洲,更何况在他如此绝望的目光下,宴月朗哪里硬的下半分。
“比不过……”宴月朗一掀下摆,跪在淩景通面前,“弟子虽大逆不道,但尚且明了如今云景观弟子之中无人能与我匹敌,想必师尊也是如此想吧?”
淩景通眯着眼睛问道:“你想说什麽?”
“宴月朗再次明志,若凤星洲出事,宴月朗自愿卸去一身修为,不再担任云景观大弟子一职,从此自行请离,不在踏入修仙界半步。”
凤星洲闭了闭眼,一又有一串泪花滑落。
“你!混账!”
淩景通终于不再是那一副气定神閑的姿态了,他被气的青筋暴起,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了似得。
宴月朗是罕见的修仙奇才,不然他也不会对他如此青睐,这正是因为如此,淩景通在下定决心不让凤星洲这麽个……这麽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坏了他的修行。
当他发觉宴月朗对凤星洲抱有那种心思之后,他恨不得回到过去在他们两人还未见面的之时就将凤星洲处死丢出去喂狼了事。
只可惜,只可惜为时已晚。
宴月朗面对呵斥,不卑不亢得贵笔直,他知道淩景通是因为他这一身能将云景观发扬光大的本领才会处处偏袒他,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赌一把,拿这件事去保护凤星洲。
“退下。”淩景通妥协一般,无奈道:“我教训弟子而已,月朗何必如此相逼?”
“这麽说师尊不会体罚师弟了?”
“我一时经忘记星洲身上带着伤,是为师不好,”淩景通暗含警告地看了眼凤星洲,“星洲没事吧?”
“……没事。”凤星洲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他对着宴月朗笑笑,“师兄不要担心我,我只是跟师尊说些话,你去外面等我吧。”
他知道淩景通并没有说完不会罢休的。
“可是……”
“你若不放心便在殿外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可好?”
“好吧。”宴月朗妥协道,“弟子告退。”
说是走了,也只是站在门外未曾远去,甚至假装忘记关门,一双眸子盯着里面,生怕凤星洲再出事情。
“…………”
淩景通不得不设了隔音结界,并且哐当一声将殿门紧闭。
凤星洲也支撑不住般倒在地上,好险又吐出一口鲜血。
确认外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之后,淩景通才道:“你说,你什麽都听我的?”
凤星洲眸中无光,“师尊请吩咐。”他如今没有半分筹码,最珍惜之人的命都捏在他手里,他那里还敢有别的心思?
“我得要求一直都只有一个,远离宴月朗。”
“好。”凤星洲不在抵抗, “明日我便收拾下山。”
“不可。”
“突然离开宴月朗定会起疑,而且,你妄想如此轻松脱离云景观。”
“那师尊说当如何?”
“很简单。”淩景通嘴角噙着残忍的小笑意,“让他死心。”
“无论你怎麽做,让他对你死心即可。”
凤星洲虽然已经预料到淩景通的心思,但听他如此说时心髒还是无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但这些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只要宴月朗能好,他怎麽都可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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