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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场那次,渊九皇真的是因为那只獐子精而被放出来的吗?
把这些毫不相干的细节串联起来后,就好像,好像他的每一步都是被操纵的,有人故意引他入一场危险厮杀中似的。
握着温卯卯纤细侧腰的手无意识收紧,他目光凛然望怀里的人。
会,是他吗?
这念头还未完全成型便被江凝掐死在胎中,不知原因,但江凝就是对温卯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信任,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温卯卯。
那又会是谁呢?
“看来云景观这里是庙小妖风大啊……”他嘲讽一笑,突然改变了计划,不打算先走了,等他将背后之人揪出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麽急着赶死期。
先把眼前这些碍眼的东西清理掉。
江凝悄无声息地漂移的宴月朗身后,就在这一瞬间,宴月朗背后一凉,徒生出一种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感受,他脑海中嗡鸣着,隐隐听到不知是谁的声音空灵响起。
【借你的身体一用。】
云景观弟子这个身份好用多了,江凝不打算先暴露自己,想要施展术法对付天上那群东西自然不能亲自动手,他在拿到宴月朗的身体控制权之后迅速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他的气海中。
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险些让宴月朗承受不住,手里的佩剑突然争鸣起来,带着无限的萧杀意味。
那些叫嚣着的怪物无知无觉,仍然不管不顾地向他们沖过来。
凤星洲感觉到了身侧人的变化,看向宴月朗,忽然发觉他此时的神情冷漠地让他陌生,他刚想开口问他怎麽了,只见宴月朗从容地擡起他的佩剑,轻巧向空中一划。
消失了……
那些叫嚣的、兇戾的、纠缠着不断攻击这他们的傀儡怪物们在泛着冷意的剑光中消失了。
全部。
凤星洲瞳孔微微放大,大师兄的剑术如此超然了吗?
仅仅一瞬,江凝便隐去了力道。
宴月朗也在迷茫中清醒过来,他有些混沌,但似乎又不惊讶这些怪物们是怎麽消失的,缓缓转头看向凤星洲,平淡道:“我们去帮师尊。”
凤星洲将心里那些疑虑放下,点点头,两人一起往与渊九皇纠缠中的淩景通赶去。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无量婆冷声质问身边的人:“将军沉睡了这麽久,修为退化的颇为严重啊。”
“这不可能,”一位面色青白,长相有些阴森的人皱眉道:“他们只是区区凡人,怎麽会一剑这便把我的宝贝们清除?”
说话这位便是八魔将之一,喜欢纵尸的灵常将军。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无量婆皱眉,几千年过去了,他仍旧恶心灵常对那些傀儡们的称呼,太恶心了。
“他们这里还有潜藏的危险人物。”
“多说无益,”无量婆望向渊九皇那边,“尊上现在不宜耗费太多力量,我们先去帮他。”
而温卯卯也缓过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江凝怀里蹭了出来,跟上去,“我随你们一起。”
江凝怀里一空,突然有一种失落感,但他没有阻止温卯卯。
他愿意去那便去吧,反正他会护着他。
眼看渊九皇那边的人又多了起来,而且魔族的力量并非是修道的凡人可以抵抗的,而且此时温卯已经被裹挟在内,他只好再一次控制了宴月朗,勉强维持住了对峙的局面。
两队人马打得难舍难分,宴月朗忽然变得淩厉的剑法让渊九皇都有些畏惧,有好几次他险些没能躲过攻击,这让他不得不对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弟子重视起来。
他是在何时变得如此之强的?
忽然,渊九皇的视线直直望向远远站在战场外气定神閑的江凝。
是他。
他几乎下意识便确定了背后操纵之人是谁。
察觉到他的目光,江凝丝毫不慌张,甚至掀起嘴角回应一笑,嘲讽意味明显。
渊九皇的目光在霎时冷了下来,从未被人如此轻蔑地凝视过,而且这位弟子之前应该是一直跟随在身后进了禁地的,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最起码,以此时的力量相比,渊九皇可以确定自己斗不过江凝。
再打下去或许他也有折在这里的风险。
不过……
渊九皇回以江凝高深莫测的一个浅笑。
江凝微楞。
忽然感觉到怀里的那枚灵心指正在剧烈地发着烫,他探向怀中想将它取出来瞧一瞧,却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像是有什麽东西被植入体内一般。
他这是怎麽了?
渊九皇在搞什麽鬼?
还未等江凝摸到灵心指,那东西便如一块泛着高温的烙铁,竟然硬生生地将他的外袍烧透,而后犹如一支穿云直上的利箭,迅速往渊九皇那边飞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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