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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胡说!”
他带着的侍从习以为常地紧随道,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与异口同声。
然而云景观的那些小弟子们听到他们的话皆是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看见了什麽可怕的东西,其中一个胆大的颤颤巍巍指着小童们,“这两个到底是什麽东西啊?”
他们一直陷入了一个误区,看着这两位小童年纪小,又对自家少爷比较崇拜,所以才会喜欢学这为李岫说话,但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二人不仅仅可以同时说话,就连语调,语气,甚至声音都相同的平仄且没有情感,就像,就像一个人采用某种方法在同一时间内说了两次一样,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这两位小童可以达到的。
除非他们只是身后操纵之人的一具死物而已。
李岫原本毫无瑕疵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异色,整个人也不似印象中看上去那般老实莽撞,他着急为自己辩解,目光放到一直好说话的温卯卯身上,重新挂上那副好脾气的姿态,“小道长,他们不信我,你总归要信的吧,我若是坏人,为何跟你们相处这麽些时间还不动手呢?”
温卯卯性子纯良但他也明辨是非,抿抿嘴没有回答他。
宴月朗在江凝开口后便明白他对李岫的质疑,若不是见惯了这些诡异兇残的魔物,他一阶凡夫俗子,绝不可能如此镇定。
而且之前他们要回云景观也是他百般阻挠,执意要让他们送他去阵子上,当他们真的来到了这里,马上就受到魔物埋伏。
这一切看起来皆是巧合的,但仔细回想就会发现自从他们遇到李岫之后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有人牵着他们走,而这个李岫身上便是有最大的嫌疑。
“你到底是谁!”凤星洲起身抽剑,将剑锋指向李岫,后者不气不恼,依旧尴尬笑着,“我说各位道爷,你们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市井凡人,未免失了修道之人的气节。”
屋内其他人不为所动,与他保持警惕对峙的局面,谨防他忽然攻击。
李岫身旁的那两位小童一左一右直挺挺站在他身旁,面色苍白,一双眸子越发幽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所有人,目光阴森。
“呵呵。”李岫低低一笑,面上神情瞬息万变,模样还是那个样子,但整个人的神态已经完全从一位胆小怕事的俗人化为一脸兇相阴冷的模样,语气也从谦逊温和变得阴沉沉,有带着幸灾乐祸,“啊,我倒是忘记了。修真界已死,哪里又有什麽修道之人呢?”
犹如他亲临战场那般,他嘴角弧度越发明细,最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畅快!当真是畅快!没想到我一醒来就能遇到如此痛快之事,乌苏那丫头果然没有骗我。”
无量婆乌苏……此人也是魔将之一。
“符河,受死吧!”
一向冷静的江凝在听到他话的同时毫不犹豫扬起手中法力凝结而成的一柄软剑,此剑健身之上萦绕一层杀气四溢的怨气,不需多看便能感觉到死在此剑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江凝腰间那柄平平无奇的佩剑是无法比拟的,这才是江凝真正的法器。
宴月朗见长这一幕,疲惫得闭了闭眼,苦涩一笑,先是温卯卯再到江凝,他竟然不知道张云景观首席大弟子是如当的,身边混进来这麽多“能人异士”自己竟然浑然不觉,如此这般,他还有什麽脸面谈论匡扶正义,征恶扬善呢?实在是可笑至极。
符河挑眉,轻松躲过一击,脸上是永远的从容不迫,拍拍手赞赏道:“不错不错,没想到辞世千年之久,竟还有人认识我魔将符河,幸哉幸哉。”
江凝不与他多说废话,又是一剑刺过去,然而仍被符河游刃有余地躲了过去,那剑锋劈刺到一旁厅柱身上,那一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柱子瞬间从裂痕处断裂,三层高的屋子也收到牵扯,轻微晃动一下。
“不错不错,”符河稳站立于一旁,神情轻松地拍拍手,“不愧是天狐一族,小子你很有潜力。”
江凝如同一只杀红了眼的猛兽,弓起身子释放全身的杀气,一双兽瞳一错不错盯着符河,寻找能够将他一招毙命的机会。
符河嘴角轻轻牵起,露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灿烂的微笑,语气却是玩弄的冰冷,“只不过我记得天狐一族早已被我杀光了事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貍崽子呢,嗯?”
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江凝全身的气血沸腾起来,千年之久的回忆的在他脑海中从未如此清晰,漫山遍野的天狐尸体身上无一不是被撕咬的不成样子,暗红色腥臭的血液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下,还有那只一直追赶在他身后的魔物一直在叫嚣着要将他活剥了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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