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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翼想了一下，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没在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吩咐道：“看这个样子魔宫必定会马上乱起来，去跟将士们提个醒儿，一声令下即刻将两位魔头就地伏诛。”

“哎，好嘞。”

随着江凝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魔宫的大门的同时也隔绝了飞翼的视线，他将目光收了回来，心底也对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大战打起鼓来，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千年前那一场仙魔大战的场景中，他同样躲在暗处，同样以猎手的姿态盯着渊九皇，若非最后碧瑶掺的那一下，消灭魔头的人应当就是他，受到九重天万神敬仰的也应该是他，他如今的战神之位也不需要被说成是捡别人不要的垃圾，而是堂堂正正……独属于他自己的荣耀。

他恨碧瑶，他恨所有笑话他的人，同时，他更恨昊天。

当年昊天决定夺权时许诺给他的可不止是战神的位子，可当自己帮他实现了一切之后他却是返连不认人，原先应当属于他的容易被他统统抹去，就连……就连这战神的位子也是他百般央求之下才给了他的。

“你从前仙尊身后的小小掌灯仙官儿混到战神的位置已经是一步登天，切莫妄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昊天对飞翼讽刺的一句他始终记在心里，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昊天是何等瞧不起自己，飞翼目光阴鸷，心底恨意汹涌，有朝一日，若是昊天落在自己手里，他必定也让他尝一尝自己所受的屈辱。

魔宫。

渊九皇早就料到江凝会来找他，但他现在并不想见他。

昊天那个贱人居然派人来告诉他碧瑶已经死了，她那麽厉害的一个人，怎麽会死呢，他们一定是像千年前那样骗自己！

可是……

他低头瞧了一眼手里拿着的一柄银枪，他认得这东西，这的确是碧瑶的法器，渊九皇轻轻摩挲着银枪上他们二人互相切磋时留下的划痕，脑海中不住浮现出碧瑶使用它时的样子。这枪在战斗时会自动发出浅淡的红色光芒，碧瑶曾经说过，此枪是由她修为炼化而成，若非她陨落，此枪在她授命的可信之人手里，它都会有所感应。

而渊九皇自然是碧瑶所信任的人，他曾经无数次拿起这柄银枪时都能感受到它特殊的震动，而此时，这一枪却是死气沉沉，毫无反应。

他不愿意相信碧瑶已死的真相，想要沖出房门让同样与碧瑶有关联的凤星洲摸一摸试试看，一开门却是有人堵在门口禀报，“尊上，江凝那厮忽然来访，不知您……”

“让开！”他已经看见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凤星洲，擡腿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人，转身向着他跑过去。

凤星洲整个人还在愣怔中，连渊九皇已经到他身边也没有反应，显然渊九皇也没有兴趣关心他的状态，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银枪塞到他手里。

毫无反应，依旧是毫无反应。

“不，不可能……”渊九皇的目光中重新染上他刚沖破封印时的迷茫，他喃喃自语道：“碧瑶，碧瑶……我不相信。”一向对待任何事物都一副散漫样子的渊九皇此时脸色是难以想象的难看，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经过他的一番闹腾，凤星洲稍微有些转醒，他质问道：“你在说什麽，你到底在说什麽？！”他伸手揪住渊九皇的衣领，心中难以压抑的悲痛早就已经战胜他对这人的恐惧，“母亲，母亲她难道真的已经……”

母亲。

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了，自从他在竹林幻境中看到过碧瑶拼死保护自己的场景后他日日都在期待能与她再见一面，哪怕就一面也好。

可现在渊九皇却胡说八道，说他母亲已经死了……他不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

“母亲？”渊九皇见那柄银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竟然反常的冷笑起来，他讽刺道:“你也配叫她一声母亲，她独自在期九重天上捱过这麽些自己，昊天知晓她与我的关系，还不知如何虐待她！”

“而你呢？至今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愿意相认，你凭什麽叫她母亲，你不準哭，你没有资格哭！”

“我要报仇，我要替她报仇！”他一声声发出最恶毒的诅咒，“昊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忽而他想起来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人，转身问道：“你说谁来了？”

“江凝。”那人急忙膝行到他身旁，又说了一遍，“尊上，是江凝来访。”

“让他候着，我速速便来。”渊九皇说着便转身回了房间，凤星洲站在他身后，问道：“你会给母亲报仇，对吗？”

“我答应你，无论你要如何利用我，我全答应你，只要你肯替母亲报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