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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乐双眼中满是疑惑，看着现在站在身边的孟楠，水面直到孟楠的腰际线，现在原乐是在只有1.1米深的水里练习，可身体却像是被栓了几百斤的石头，硬是一个劲地往下坠。

让他懊恼地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只露出上半张脸，愤愤地只往外吐气泡。

孟楠挠了挠头，他实在没想到原乐在游泳上这麽没有天分，他还以为原乐射箭这麽厉害，体育这类东西触类旁通，怎麽也会学得快些。

但是这已经不是用没有天分可以说的了，原乐只要一入水必定没两秒沉入水底，让孟楠也纳闷他不会是秤砣成精了吧。

孟楠打量原乐修长不算壮实的身体，低声嘟囔说道：“看上去也不胖都还没我壮，身体怎麽这麽沉。”

跟块木头似的，不过要是像木头也就算好了，起码人家还可以浮起来。

“别气馁，我们重新再来。”孟楠给原乐加油打气，看原乐像是打蔫了的茄子没有精神，知道这时候切忌打击自信心，继续鼓舞说道：“你看你学游泳就好比我念书，都是要经历无数的挫折，才能够有那麽一丁点儿甚至看都看不到微末的收获。”

原乐轻飘飘地擡起了眼皮，瞥了孟楠一眼，这人长得不错怎麽脑子就这麽不信呢？事先原乐也查过孟楠信息，知道孟楠的成绩真的是惨不忍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这麽打比方的吗？

下午的训练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孟楠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往T恤的头洞里钻，林秘书在一旁老妈子一样地叨念：少爷你要把头发吹干，现在是夏天也不能这麽不在意，要是生病了怎麽办？晚上的夜风最容易吹地人头疼。

原乐走在前面听林秘书碎碎念了一路，林秘书真的是孟楠他们家的秘书不是保姆嘛？他深信不疑要是孟楠家找保姆，林秘书一定会第一个应聘。

“孟楠？”

“陈教练。”

孟楠他们在等司机的时候，在市体育馆的门口偶遇了他的主教练，陈志飞。

陈志飞今年不到五十，是所有主教练中年纪最轻，看上去也是头发乌黑最年轻的一个，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朴素，瘦弱的背脊永远挺直从未弯下，背着手的模样仿佛是一名数学教师，任谁也不会猜到他的主职是教游泳的。

林秘书也向陈志飞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陈志飞看林秘书手上拎着的运动包，眉头缩了缩，“怎麽一个人来游泳，要是练习的话可以来学校，我一直都在学校里守着。都这个时候了，你千万不能放松，要是受伤可划不来。”

“教练，我知道的，我有分寸。”孟楠哎呦呦地向陈志飞笑笑说道。

陈志飞也了解面前个头都已经超过自己的孩子，他的脾气最熟悉不过，明明看上去最精明的模样脑子里却一根筋转不过弯，叹了口气转头向身旁的人说道：“小林，你还是多看着点儿他，我还是有些担心。”

林秘书笑了，说道：“陈教练，有我在少爷身边还有什麽放心不下的。”

陈志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注意到了在孟楠的旁边还有其他人。

原乐立马微微躬身向陈志飞说道：“陈教练好。”

“这位是……？”

学校体育部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特别少，每个人的练习方向不同，属于的队伍教练也不同。而且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独栋的体育楼，可以说是互相隔开，见面的机会不算特别多。

“我是高二（13）班的李山成。”

陈志飞了然地啊了一声，两眼一下子仿佛被点亮，像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你也是我们学校地啊。”

他左看右看，对李山成的长手长脚很是满意，脸上挂起了和蔼的笑容，轻声问道：“小同学，你有没有兴趣来练游泳？”

孟楠：“教练，你说什麽呢，人家是——”

“陈志飞！快放开你的爪子！”

远处有一个洪亮的男中音气势兇猛地朝着衆人逼近，人还没到，原乐就看到远方一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脑门。

顿时心下骇然，有情况！

刘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夏天紧绷的衣服贴在肚子上，随着步伐上下一颤一颤，像是要颠出来来一般，双手撑在膝盖上，上了年纪两条腿就快要顶不住日益发福的重量，声音呼哧呼哧地像是破旧的鼓风机，变调着骂骂咧咧道：“你、你你！陈志飞！你究竟想要对我的学生做什麽？！”

“刘朋你才是！这是要干什麽！”陈志飞被刘朋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吓得心中大乱，半晌才恢複过来，刘朋和他一样是体育部的教练，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从他进了学校就一直能够察觉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