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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若无其事地放下裙摆:“谁让他自个儿撞上来的……”
“莫师兄,你没事吧?”薛林英眼神狠厉回瞪,转过头却又带着忧切,扶起莫宵拍着他的背。
莫宵只觉得喉头发甜,压制住咳嗽,颇为凄惨地挤出一个笑:“连累你了。”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干什麽啊。”薛林英心里嘀嘀咕咕不停,要不要这麽见外。
薛阁主欲以剑砍,几次三番,都不得其法。
水月对此法器有过耳闻:“大梵尊鼎,是南方圣罗殿流落人间百年的法器,能够炼化金丹、淬炼金身。”
淬炼金身?难道是他想的那样?
原乐脸上表情太过于明显,水月打断:“别我以为孟忠林会有这麽好心,我们被他困在鼎里,八成是炼化我们成丹药,好增进功力。”
水月被发现了自己的目的,现在也和大家绑在一条船上,彻底放弃僞装,呸了一声:“怪不得近些年他功力大增,原来全赖这口鼎,吃丹药的时候也不嫌恶心嘛?”
原乐后怕地摸了摸脖子,一想到他们几人到最后化成一滩浆水,胳膊、腿、脑袋什麽的都拧在一块儿,最后变成一颗丹药被送入孟阁主口中。
“我不要、我不要。”原乐用力把自己成了颗药丸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未免太荒唐了。”
薛阁主盘坐在原地打坐,耳听着自家小徒弟在嘟囔的声响,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你还有心情笑?”
水月气得乐了:“我们都要死了,薛子望你是不是有什麽好办法想到了?也别藏着掖着,告诉我们听听?”
薛林英也着急,莫宵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真要是都炼成丹,八成第一个化成水的就是莫宵了。
薛阁主说:“郁广珠,可破此鼎。”
水月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目光烁烁盯着原乐,看来所言属实,郁广珠当真如薛阁主说的,留存于原乐身上。
向来只是听从族人口中听闻,画册集中窥见过一角,但从未见过真物,顿时水月激动地一把捏住原乐的胳膊:“郁广珠当真在你这儿?你放哪儿了,这儿?还是这儿?”
原乐就差被水月摸过全身,用力推开水月手躲到薛阁主背后。
薛阁主比原乐都矮上一个头,更别说他现在坐着,原乐努力缩了缩脑袋,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跑什麽!别动。”
见着薛阁主也没护着,水月用手按着原乐的脑袋让他别乱跑,另一只朝着胸襟处摸:“你是不是藏这儿了——唉,薛子望!”
薛阁主拍下水月的手:“注意点。”
刚才也没见你管啊,磨磨唧唧的,这麽多事……行行行,你小徒弟她碰不得,那您亲自来拿郁广珠总行了吧。
水月眼巴巴地看着,薛阁主从原乐腰间的布囊中掏出郁广珠。
不单是水月,薛林英和莫宵闻言也探过头。
郁广珠如琥珀般透着微红色的光,水月情不自禁地探出手,还未触及,围绕在郁广珠周围灼烫的空气激地水月快速缩回手:“嘶。”
原乐诧异,他方才放在芥子囊内时并无异样。
鼎内满是粘稠压制着人喘不过气的灵气,它们充斥在每一角落,却如刮骨钢刀一点一点地将他们身上的灵力剥离。
此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裂口,所有盘桓于内的灵力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汹涌地朝着郁广珠席卷而来。
原乐磨蹭着双臂,他方才离得近,指尖一阵吃痛,有一股灵力乱窜即将从指尖激出的心悸感。
再观薛阁主,他面色似是无碍,咬紧的牙冠与被汗水浸润的鬓角洩露了他此刻正与郁广珠焦灼。
水月起身,她的手触及炉壁,俯手贴于壁面,骤然划掌为爪。
鼎炉被郁广珠吸净了所有的灵力,此刻不过是一鼎普普通通,至多算是外饰精美些,雕刻地花里胡哨了些。
在水月面前,鼎炉化作片片破铜烂铁,碎裂一地。
沐长老他们走出不过几百米,他闻声面色立变,不好,莫非那群人当真从鼎中脱逃。
不对,不可能。
大梵尊鼎尚且能够炼化金丹后期甚至步入大乘的修士都能炼化成金水,这几人更加不是问题。
沐长老小声试探,企图打消孟长老的担忧:“阁主,从未有人听说过有人能够从大梵尊鼎中逃出来,这当只是他们企图突破——”
孟长老抽剑,矮身扭转迎面击上。
“锵!”
“连大梵尊鼎都困不住,子望,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
原乐飞升接住踉跄后退的薛阁主。
薛阁主咽下口中的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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