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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髒的!”
陈林才顾不得,他只管填饱肚子,看到陈森欲言又止的神情时,还觉得纳闷,为什麽陈森会不开心,他用脸颊蹭在陈森的手掌心,“这里睡得不舒服,小森,我什麽时候才能回家啊。”
陈森抚摸着陈林柔软的黑发,“还记得以前玩躲猫猫嘛?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你只有躲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不想玩了,今天好累,我的鞋子都湿了一点都不舒服。”陈林像是个孩子一样捏着陈森的手不放,“我喉咙疼,背也疼,我想回家睡觉。小森,你和马叔叔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家吧。”
“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陈森热烘烘的手心拂过陈林的眼睛,“等雨停了,就能走。”
陈森将剩下的饽饽全部塞给陈林,他一脚深一脚浅得走到屋子前。
他们村左右都是认识的人,外来人员极少,路不闭户是常态,陈森宛若屋子的主人公径直跨入房内。
里头没有开灯,窗户密不透光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即使陈森努力瞪大眼睛适应这份幽深的黑暗,也于事无补。
陈森掏出一只手掌大的手电筒,他在听到里间传来几声沉重的呼吸后,小心翼翼地调节光亮。
光柱扫过,地面零散地堆落了几瓶啤酒瓶,花生米和下酒菜还摆在桌子上,停驻在上头的苍蝇察觉到异样,拍打着翅膀飞快离开。
陈森的视线落在桌脚放着的一叠硬币纸钞上面,他不由得眼热心跳也加速了起来,屏住呼吸将手缓缓朝着钱钞的方向伸去。
“谁在那里!”
陈森吓得猛地转头,与站在门口的男人正好对上,男人从外面撒完尿回来,就见屋子里有人鬼鬼祟祟打着手电筒。
“干你娘的,小偷都偷到我这儿来了!”
陈森没想到马波竟然不在屋子里,那里头的人是谁?他现在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唯一只想着不能被马波抓住,反手抓起桌子上的零钞,趁着手电筒晃住来人的眼睛是,擡脚狠狠踹了过去。
“啊啊啊!”
陈林口里的饽饽随着他的惊叫落下,他吓得陡然坐起艰涩地吞咽着口水,“什麽东西,唔!”
脚边有什麽东西蠕动,髒兮兮的毛发打着卷儿,正用软乎湿润的舌头舔陈林的脚指头。
“是小狗狗!”陈林一点都不嫌弃奶狗方才还睡在一滩屎尿中,他欢喜雀跃地亲吻着奶狗的鼻尖,“你一定是小森带来的!好小啊,你要吃点东西快快长大。”
陈林把泡软发的饽饽撕成块状,一点一点送进塞进奶狗的嘴巴里。
感受到之间被柔软的小舌头推阻,小奶狗左右摇摆扭着脑袋把食物又吐了出来,陈林蹙眉,用手指压着奶狗空蕩的肚皮,“你快吃呀,不吃肚子会痛的,痛的连觉都睡不着。这个很好吃的,你看还我,啊——”
陈林直视着奶狗豆大的眼珠子,很是认真得咬了一口饽饽,他大口咀嚼吐露出牙齿和舌头,想要亲自教导小奶狗。
可它是个动物,不是人,根本听不懂陈林的意思,啃噬着陈林的拇指,细密的犬牙划着陈林心痒痒。
“你是不是不喜欢?难道是要喝奶奶吗?”
陈父腿没断之前养过狗,陈林小时候和狗崽子们挤在一起睡觉时,见过小狗狗们啃咬母狗乳.头的模样。
陈林歪着脑袋将奶狗轻手轻脚得圈在怀里,把它的头贴在胸口,“哦哦,来吃,来吃呀!那些叔叔们可喜欢了,你要多多得吃些,才能快快长大。”
雨下得急,停得也快。
第二日,太阳高悬曝晒,暴涨的水面也降低了许多。
村长动用了几乎村里的所有男人加快修建,不到下午木桥重新树立起来,两辆面包车从上方飞速驶入。
警察直接驶向停放尸体的祠堂,接连几日的暴雨,潮湿和高温让女学生的伤口开始分泌大量黏液,面目尸斑遍布有些分不清生前的容貌,她的腹部因为充斥着各类气体高高隆起,开始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恶臭。
孟警官一掀开麻布,即使戴着口罩也被刺激扑鼻的气味熏得接连后退,年纪轻的警员则早已经受不了得躲到屋外呕吐。
“孟队,我们準备去现场看一下。”
法医开始整理仪容拍摄现场,孟警官跟着其他刑侦小队的人,翻过山头来到第一案发现场。
一如路上早就打探到的情况,孟警官对于现场早有了心理準备,但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大失所望,所有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暴雨的沖刷给小溪留下了不可毁灭的印记,往日的清澈溪流如今已是泥沙浑浊,树木歪斜断裂在水中,到处都是残破的植被和沙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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