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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睡前故事的方式,罗伊说过:“大人很快就会忘记战争 ,小孩子也不知道何为战争,所以,和平时期的战争和公正,仅仅是被人玩弄的概念罢了。”莫测更是绝,把这两个概念比喻为被肆意□□的少女。
这些学生的对话像是来自于各个时代的意识拼接,因为鸫记得在宣布战争结束之后,联盟才公布已经监押硅基文明于2048光年以外的小行星上,此时的学生是不可能知道这种消息的。
突然,走廊的窗户一个接一个爆裂,学生们纷纷尖叫着躲避玻璃碎屑。有人指着走廊尽头惊呼,擡眼一看,一名学生漂浮在空中,指尖闪着电光,纳米构造体在他身边飞旋,裸露的手臂和脖颈铺满了钻石一样的晶体,脸颊泛着漂亮的柔光,如同神祗降临一般将全场人震慑住。
“将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东西占为己有,还没有学到教训吗,人类?”那人说着,控制破碎的玻璃重新升起到空中,对準学生们準备攻击。学生们立刻慌乱地逃难,鸫在推搡中躲到角落,仅不到半分钟,整层走廊和教室都空了,只剩越来越远的尖叫声和叫骂声。
鸫埃舍尔缓缓落回地面,手一挥,就把玻璃重新安回窗框上,竟是完美地贴合上,不见一丝缝隙。
“不需要这麽惊讶,这种事你十二岁不就能做到了吗?”
“没必要这麽吓人吧,他们也没有恶意。”
埃舍尔哈哈大笑:“就跟鬼屋惊魂一样玩个游戏而已。”
鸫认真打量他,说:“我以为你只是这个时段的太空港刻印,不会跳出海市蜃楼的框。”
埃舍尔说:“本质上我已经不是人类,更接近自由民,能跟他们一样跳跃时空。”
“但这个时候的你还是人类。”鸫继续问,“而且你看见我,不会惊讶吗?”
埃舍尔摇头:“半年前,涅特兰大就跟我协商过克隆计划,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未来的克隆人。不过,罗伊居然让你跟着莫测,而不是随着他姓霍克尼,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鸫说:“他现在姓埃舍尔。”
鸫埃舍尔噗呲一笑:“那就对了,要是跟他姓,你不就跟我同名了嘛,也太容易混乱了,又不是斯特劳斯一家子都叫约翰。”
他把手放在那面墙壁上,呼吸间就将墙壁摧毁粉碎,露出背后隐藏的电子虫洞。
“它们逃到其他阶段的太空港去了,要抓住它们可能有些麻烦,你需要个后援。”埃舍尔眨眨眼睛,“其他事情就问歌唱真理,虽然他不是真理本身,但起码有些参考作用。”
说完,他把鸫推入虫洞。鸫回头,却看到他已经变做一株黄金鸟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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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护服上的检测仪响起警报,缠绕全身的导管逆流,鸫浑身剧痛,他赶紧抓住通讯块大喊,通知后方停止弹出,在这种混乱的电子时空中,这信息居然成功传导过去,排斥反应立刻减弱,他奋力划动,终于浮出水面,从中央公园的水池中爬出来。
公园的广告牌上滚动的字幕告诉他现在是银河历6年,莫鸫和莫鸠出生的那天。没有地图的莫鸫找不到不合理的地方,无头苍蝇一样寻了半天终于放弃,找了个井盖,挪开跳下去,回到内识海的star bang里。他想在飞船的数据库里找当年的资料,却发现飞船的建造年份是银河历15年,根本没有保存到9年前的太空港地图。鸫明白埃舍尔说的后援是什麽意思了。他沉吟片刻,就拉下飞船的安全脱离闸门。
鸫从安全弹出的栓舱中跳下来,赶紧跟后方报告情况,他隐去鸫埃舍尔的部分,强调了目标的行蹤和追蹤条件,但并没有提到后援。接着他继续翻看这麽多年来太空港的地图。特蕾莎希望他休息一下,鸫摇头拒绝,可不到两分钟,鸫突然剧烈咳嗽,他扑到洗手盘上,吐出几口血才停下来。特蕾莎见他脸色苍白到跟纸一样,想通知前线,却被强制掐掉。
鸫给她看自己心髒的监测仪,上面的指数还在健康範围内浮动,显然是改动过数值了。
特蕾莎急切地说:“这是违规的!”
鸫漱漱口,说:“没事,之后会改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让我帮你吧。”
“你在说什麽傻话。”鸫抱住特蕾莎,亲吻她的头发。
第三次进入黄金鸟,鸫还是从那个水池里爬出来,此时,他一眼就看穿了破绽,往数十公里之外的双子大楼沖去。
如同一颗极小极快的陨石穿过,整座大楼跟雪崩一样溃散。鸫抓住了异端的尾巴,异端发出刺耳的尖叫,鸫的耳膜立刻出血,但他没有松手,而是连续打出三发电磁激光,受到重创的异端自断尾巴,打开虫洞逃脱,鸫紧追不舍,再次来到的太空港是银河历15年八月革命爆发时期,鸫出现在游行的人群中,愤怒的人们一见到他就围上来攻击,写着“反对纳米构造体”“拒绝拟态时代”“人体实验反人权”标语的牌子在空中飞旋,当时刚刚问世的拟态机器人被砸烂,街道的拟态监控被扭断,拟态液流了一地,到处是警报声和叫骂声。鸫挣脱人群,脸上不知沾染了谁的血,不管不顾再此投入追寻中。他看到了会议大厦顶端的钟楼。沖进去的时候,里面几百号议员在讨论新拟态法,各种声音充斥着会场,棒槌声和肃静声穿插在各种意见之间。鸫被好几个议员抓住,像商品一样推出来展示着身上的纳米构造体设备,还被用枪逼着使用能力,鸫不肯,议员就射了他几枪,鸫痛苦地叫出声,但伤口在衆目睽睽下恢複。反对派议员叫嚣着法案的不合理性,激进派大骂他们的不人道,保守派更是反讽他们的无人权。鸫听到议会角落里有什麽人大喊他的名字,居然是拉德里安·初昂夫上将,他投了法案反对票,但从来没在现实中鄙视过鸫,一开始鸫以为是相貌跟他过世的儿子过于相像,但后来又觉得并不是。上将把鸫抢过来,与此同时,议会大门被轰开,大批大批游行市民涌进来,他们向议员们扔□□和□□,甚至点燃议会的桌椅。场面顿时更为混乱,投影荧幕上的法案被人肆意改动,就像是一副杂乱的油画,有人在上面附加几句话,有人划掉了几行字,有人将某些字眼狠狠地涂黑,有人圈出一些字眼标注上其他人的名字。疯狂的人们化作奇怪的工具,拼命往法案的缝隙里塞入各种文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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