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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民。”歌者重複这个词语。
新自由民说:“是我给这个文明的名称。你们喜欢吗?”
歌者说:“喜欢。”
舞者说:“未来是属于像你这样新生的自由民的。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完成自由民星系的建造后,这个新自由民就离开歌者和舞者,到别的维度宇宙游历去了。后来他们了解到,这个自由民跳出了自由民的框架限制,成为了各维度的宇宙规律。这是后话。
歌者和舞者巡查整个星系,给每一颗天体做记录,对每一处空间缝隙做标记,为每一朵低维泡泡统计模型。做了不到五分之一,歌者累得放弃维持能量运转,任由行星引力拉扯,毫无防护地坠落在一颗尚未开发的星球上,砸出一个深坑,摔得粉身碎骨。舞者平稳落到地面,等待他自我修複。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就任务量和劳动力之间的矛盾展开了讨论,一致同意将发展人口提到首要日程上,并制定了一系列自由民培养教育纲领和教案。把这堆现写线改的材料收进资料库的当前任务框之后,他俩决定要孕育新的自由民。
那麽,要如何孕育新自由民呢?
已经痊愈的歌者躺在地上,心无旁骛地计算头顶气层边界粒子的逃逸概率和速度,一言不发的舞者守候在旁边,恪尽职守地点检目前已经巡查和尚未巡查的栏目和区域。在对方没有思考出新自由民孕育方案之前,谁都不肯先发声。两位自由民第一次切身领会到其他文明中“怠惰”和“赖皮”这两个概念。那个已经离开了的新自由民在诞生之时,歌者和舞者完全没有任何类似其他文明孕育后代的倾向和行为,可三人都没有提出质疑,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他们也没能从中挖掘出可疑、不当的线索,因为这一切都过于合理了!
他们同时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乎,自由民合理诞生了!合理以概念而生,只要多维宇宙里还存留着这个概念,那他便不死不灭。两名自由民恍然大悟,原来自由民就是以概念而生,随定义而变,从宇宙而终。只不过,歌者和舞者搞不清自己的概念,那名已经离开的自由民,也没有对自己的定义多讲一句。不过,当前最紧要的任务,是和新自由民打好关系,若是因为这种事就扰乱了问题主次和计划顺序,那就不是自由民的文化行事风格了。
跟那位已经离开本维度、沉默寡言的行动派自由民不一样,合理一诞生就展现出暴躁的脾气和狂野的作风,上来就把两位前辈训斥一顿,不仅仅是因为他俩顿悟自由民繁育原理的时间点太迟,更是因为两人能力过于强大、思维异常跳跃、态度极其随性,导致文明发展顺序被打乱——本应该先繁殖、壮大个体数量,再领导大基数个体建造居所堡垒,发展生産力,以此来锻炼个体能力,同时又能在发展中调整前进方向,结果两个创始人一拍脑袋,倒转过来发展,两个人就完成了星系改造。说白了,就是对着科技树一通乱点,完全不顾后果。合理认真翻看了文明发展的全部历史,又拿过舞者手里所有单表一一过目,初步得出三个结论。首先,他们很幸运,第三名诞生的自由民头脑精明、思路清晰、目光远大,制定的星系建设蓝图事无巨细,兼顾近期、长期发展,覆盖多个维度宇宙,只要按照这个蓝图的规划稳扎稳打地走下去,自由民能够成为十一维宇宙称霸一方的强大文明。其次是发展乱序带来的坏消息,在没有经过基础建设的发展锤炼,自由民未来的繁育绝对会出大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个体新增数量远低于文明建设所需数量,个体自身概念和本质容易受到内外沖击和颠覆,以及面对外敌时个体和群体无法团结一致等严峻问题。联系前两点,合理提出了解决方案,也就是第三个结论,那就是必须发展星系防御建设和文明防御体系,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必须率先大力发展。
这就是苏白和尘魄的诞生历程。他们一人代表了自由民的攻击,一人是自由民的防御,两人联手足以毁灭多维宇宙任何一个文明。因为过于危险,歌者和舞者并没有以攻击和防御来命名他们,而是以两个全新的音符命名,并且只有两人联手才能发挥全力,相当于把武器发射按钮和密令剥离开来,不到必要时刻,绝不率先使用这两人的力量伤害其他文明。事实证明,这个决策行之有效,强大的军事力量保证自由民稳步发展,也威慑周边文明,使之不敢贸然侵犯,同时,不率先动用毁灭性打击类军事力量的声明,更是促进自由民和无数文明达成和平建交的共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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