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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苏檀气恨的脸:“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说的是真的麽?
他开始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他是抱着羞辱性的、报複性的说了那些话,把苏檀说得好像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事实上就他认识的“情人”範围里,于尔森公爵夫人、巴伦西亚的莎莉小姐,她们的情夫可不止一个,而是十几个起步,与之相比苏檀真堪称得上是洁身自好。
以卡耶塔诺圣殿骑士的身份,不光能容忍苏檀的事实身份,还愿意为他掩护存在,关心生活所需,让渡圣殿骑士内部的情报,就连当初运作父母出狱也有他的功劳。精明的商人计算一切利益得失,即便他对苏檀的喜爱更像物化的独占欲,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能为苏檀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单单是用简单的喜欢解释得了了。
塔希尔越想越沮丧,如果自己早点出生,早点长大,早点遇见……
如果、如果,如果就意味着现实永远不可能,只能想想而已。
塔希尔在君生我未生的遗憾里伤感许久,又担忧起苏檀是不是还在为他的口不择言生气伤心。如果他真的爱他……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消化语言攻击带来的苦楚?
塔希尔不敢想了。
苏檀好好睡过一觉,情绪恢複得差不多了,继续干昨天落下的活儿。最近西班牙国内经济环境越来越不景气,海东青找来的活儿少了很多,收入更微薄了。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补完一堆破破烂烂颜色各异的衣裳,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揉揉眼睛,被冷落许久的雪里蕻走到脚边喵喵叫求抱抱。苏檀弯腰把雪里蕻抱起来,雪里蕻愉悦地在主人怀抱里拱来拱去,扭头舔舐他的脸颊,湿漉漉的痒。
他亲昵地揉揉雪里蕻脑袋,再度松手让它自个儿玩去,整理做完的衣服,叠好準备让海东青送回客人家。
做完这些活动手指休憩,雪里蕻执着地扒拉他裙角,他只好再度把它抱起来。
雪里蕻最近格外粘人,大概是因为他体温常年较低,被雪里蕻当作了人形自走冰块,非要窝在他怀里不可。这麽大个毛茸茸的活物又实在闷人得很,苏檀很快出了一身薄汗。他脱了外套,就剩一件单薄的里衣贴身,抱着猫儿扇风,扇了一会打开窗户透气。
靠窗待了会,他感觉好像有人在街上偷窥他。
他眯起眼瞧了瞧。呵,果然,要让卡耶塔诺信守承诺“最后一次”,母猪都会上树。
他冷笑着,转身看了看墙上,墙上挂着卡耶塔诺以前送他的装饰华丽的贵族细剑,唰的拔出一把,保养的还很不错,看来海东青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还给好好好磨过剑刃。别的不说,切个蛋是没问题的,反正卡耶塔诺老早子孙满堂人生圆满,现在断去红尘烦恼无牵无挂还能延年益寿。
他夹着猫拎着剑靠回窗,似笑非笑的把剑斜放在阳台上,一下下点按着剑柄玩。剑光闪烁,怀里的雪里蕻被一翘一翘的剑吸引,努力够出爪子也想扒拉下玩玩看,被苏檀捏了下粉爪爪,缩回去了。
熟悉的马车驶出了视野範围,苏檀收起剑,脸色複又冷若冰霜。
塔希尔和刺客们还在前往巴塞罗那的路上,天气炎热,尽管一路上人都没穿多少衣服,为了再凉快点还是都脱了上衣,閑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互相研究胸毛形状发质还有胡须的保养心得、互剪狗啃一样的发型以打发时间。塔希尔觉得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聊,论毛发质量都比不过卷毛,再这样下去下一个研究项目怕不是比谁尿得粗尿得远了。
离马德里越来越远,离巴塞罗那越来越近。明晃晃的阳光下,塔希尔回想起了在庄园训练完大汗淋漓沖澡的日子,夕阳西下的光景平和而美好。再远一点的追忆是在家里的日子。苏檀体寒,畏冷不畏热,大夏天雪里蕻死死粘在他身上几乎不肯下来,能把他胸脯闷出细密的汗珠。
这些日子他经常会想起苏檀,一想就有反应,没啥太好的办法,周围人都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顶得光明正大。反正都是大老爷们,正常反应,谁敢置喙。敢拿这个戏弄调侃他少不了拳头伺候,他的格斗技巧和至高之术的水準在这批刺客里都是顶尖,没人打得过他。
塔希尔郁闷地抓抓脑袋,老二终于消停下去了。以他的静修水準不手动发洩解决也没啥事。
想想海东青,师兄更可怕,他修得完全没那种世俗的欲望,所有精气神悉数内敛,窍不散洩则益寿延年。至于苏檀……海东青说那是例外,例外。
途径小村庄镇子时,同行人挤眉弄眼的邀请他去玩玩,他当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大概都觉得他这样总是憋着容易憋出毛病来。但是他看那些或浓妆豔抹或粗枝大叶的妇人实在不好意思答应,更何况拿自己身体做交易的群体中还有年纪幼小的少女,也学着大龄妓女的模样化粗劣的妆容给客人倒酒,看一眼就觉得心疼得受不了,干这行几乎不讲究年龄,年轻貌美的另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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