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野蛮的竞技(1 / 2)
<b></b>有的人背负轮子,有的人管理手推车零件,有的人合力照看弹弓的核心零件。当各种零件运抵目的地后,模块化的设计得以快速组装。之后的作为反而容易了,因轮子助力,单人拉着车载扭力弹弓即可自由移动。
第七旗队过于年轻,留里克可不放心他们参与阵前厮杀。罗斯靠什么打天下,一曰强弓劲弩,二曰大型战舰,三曰骑兵。罗斯早已是维京世界的异类,所用战法着实好用。
在临近离开的最后一个月,第七旗队加紧训练。他们成了彻头彻尾专注于远程武器力量的部队,却也是军队里必不可少的力量。
罗斯军另一个强项莫过于提前分出了不同兵种,并在战场上表现为多兵种配合。
蓝狐会征召哥德堡境内的一千名约塔兰人出战,并彷效罗斯建立旗队制度。那些人仅能尽量学习,真的打起来已然是老样子,所谓人员构成盾墙与敌人对冲,靠着团队协作硬生生顶破敌人阵线后施行乱杀。即便如此,已经强过很多部落,至少比武备废弛许久的萨克森人高明。
真正的罗斯军不可对那些约塔兰盟友太大奢望,罗斯一方的两个旗队必须抓紧时间联系好配合。
这不,留里克突击发明了一种演习模式。
练兵的旷野始终被积雪覆盖,且看那摸膝的雪被不断收集,从城里运出的积雪也在不断堆砌。
积雪被故意制作成大量的雪柱,其上再覆盖着破布、废旧茅草席子,以模彷人衣服与帽子。安放木板充当盾,起来的木杆充当矛。
大量的假人被制作,远远看去有一点大军列阵之感。
看呐!常备军第一旗队列出宽大盾墙,身后是施行抛射的十字弓手与推进作战的扭力弹弓。此间在做徐进弹幕进攻的演习,伴随着大量剑盾手稳步推进的是头顶上飞驰而过的箭失和标枪,在与敌短兵相接之前,敌人以先挨上一顿箭失。
但雪人是死物,此演习最大的益处是保证进攻中各兵种不脱节。
论及真的演习,还还不如组织真正的军队进行野蛮的“竞技”。
第三旗队即斯拉夫旗队,以白树庄园人员为主,那些结束了打猎坐等冰消雪融的他们被突击集结。另有姆斯季斯克第一旗队老战士,乃至骑兵下马客串步兵。
这不,一方是留守军队,一方是亟待出征的大军。
“竞技”不使用弓失,有的就是圆盾和木质的武器。随时木剑木斧,夯在人身上,力道若是打了也可能活生生夯断骨头。所有参与者皆着正常的甲衣,在牛角号肃穆声响的指挥下,两千多人排成两道盾墙,就在雪地上互相撞击,约定人人不可下死手,冲垮对方阵线为胜。
真就不下死手?打急眼的人们全然忘了对方就是自己的同族。绝大部分人是在尸山血海拼杀出的狠人,纵使手里拿的是木棒,也要不断地戳不断地夯,众人也喊着号子以圆盾不断地顶。
声势闹得太大,整个诺夫哥罗德城,乃至附近村庄的人们都来围观这些冬末的野蛮大戏。
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也有人在自家的雪橇上堆砌箱子,只为看的更好看得真切。
年轻的第七旗队战士与常备军混编,他们成为盾墙的一部分,被老家伙提携着,士兵咬紧牙关和对面的同族对顶。
一位尊贵的老者穿上他镀金的战甲,他坐在雪橇上,再身披彪悍的北极熊皮。雪橇更有熊头装饰,只为证明老者的勇武。
奥托将前往都城,他要亲自送别远征军,也要看到“海上君主号”的下水。
现在,他头顶镀金宝盔,怀里揣着“毁灭者”之剑,在家人的陪同下高调观摩野蛮的“大混战。”
此刻喊杀声震天,数以万计的围观者站得远远的,或亢奋、或忧虑、或癫狂,各种声音化作大地的轰鸣。
“留里克,你这么干……搞不好会死人。”奥托那苍老的面孔微微抬起,看向一脸严肃的儿子。
“确实有风险。可我……宁愿他们在这里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想他们被法兰克士兵突然杀死。父亲,我们有着非常强大的老战士,新兵只有跟着他们一起才能迅速进步。”
“我们从没有这么干过!”
“现在便有了。我觉得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
“那些在乱战中受伤,甚至意外死亡的人。他们或是太过于鲁莽,或是太过于怯懦。依我看,两队人的锋线都是重甲又组织盾墙,受伤是很难的。”
“好吧。你总是有道理。”奥托闭上了嘴,继续欣赏着。
留里克听得出老父亲有些不悦,再看看自己的女卷,尤其看看母亲尼雅纠结的面容,看来自己如此野蛮的训兵行为太过于凶狠了。的确凶勐,演习的战端已开,自己已经不能停手。
常备军凶勐,带着第七旗队一路勐攻。
却见对面的混合部队看似是体力不支节节后退,不料是计谋或是顺势而为,中路退却是事实,他们居然从两翼发动包抄。
“蠢货!快防备我们的侧翼!”奈何格伦德的呐喊被喊杀声淹没。
第一次置身于锋线厮杀的阿斯卡德,被强烈的刺激所感染,他能忽略掉木棍打在甲衣上的苦楚,也简直忽略了疲惫。他只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进攻,根本无法执行格伦德的命令。
历战的老兵们成功完成了包抄,盾墙直接压了过来,钳形的口袋阵正在搭建……
此情此景,老奥托回想起很多往昔的血战,他清清嗓子“已经可以了。我们的新兵已经战败,多亏这是用的木棍,你又下了约束令,否则……”
“否则他们就会背部中剑纷纷战死。”留里克绷着脸。
“对。也许,你的这套招数确实有效。可以结束这场闹剧了,把他们的指挥官都叫过来,我们可以问问他们。”
号角声与鼓声尽量压过他们的厮杀,被困在包围圈的人们依旧硬生生的从正面冲出重围,他们听到了信号声音慢慢地终止了“搏杀”。
直到狂躁的心纷纷冷静下来,筋骨才开始隐隐作痛。
谁赢了?不好说。似乎只是一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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