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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渊见她仍旧镇定自若,心中暗暗佩服,脑海中那个念头越发清晰:
“本王保证能归还你一个完好的兄长,郡主能给本王什麽?”
“给王爷一个帝位,还不够麽?”
南流渊摇头:
“不够。”
云梦牵知道,一旦南流渊登上了帝位,这天下皆为他主宰,还有什麽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
她浅浅一笑:
“王爷想要什麽?”
南流渊朝她走近,身体几乎抵上她的。
决绝地扔出一个字:
“你。”
云梦牵心里一跳,这样的答案,她不是没想过。
只是当真要面对这样的境况时,她还是犹豫了。
如果答应下来,就意味着她与玄苍,今后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玄苍大概会怨她、恨她、甚至瞧不起她吧?
无妨,与他的、他们的大计相比,这算不了什麽。
于是,她缓缓擡眸,对上了南流渊的一双黑眸:
“好。”
南流渊的心怦然而动,这样的答案,简单明了,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他心里从这一刻开始,却有了一个认知,云梦牵是他的了。
待他登上皇位,就会让她真真正正地属于他。
然而此刻,他却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尤其是玄苍,那个在他身体里留下了永恒伤痕的人。
“既然如此,那麽本王出征时,郡主便一同跟着去吧。”
这个要求,十分不合理。
即便天羽并没有出征时不许带女子的规矩,但云梦牵既不是女将,又不是南流渊的家眷,甚至是漠北的王子妃,哪有非得带着她的道理?
可云梦牵也明白南流渊的心思,既然选择了南流渊,有些事情就无法避免。
于是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
“就依王爷。”
别一边,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云景天和云梦蝶,却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南非齐叫人把云景天、云梓琛和云梦蝶关在相邻的牢房里,算是他对云景天仁至义尽了。
第1805章
第1805章
面临死罪,云景天虽然沉得住气,但他从未停止要将自己救出天牢的想法。
云梓琛则淡定得多,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只是他日后不能陪在云梦牵身边了,这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再看云梦蝶,已经快被死亡逼疯了。
她整日缩在角落里,忍受着天牢里的恶劣,咬着指甲,几近崩溃。
“不行,我不能死,我凭什麽要死?我什麽都没做,为什麽要我死?”
云梦蝶整日重複着这几句话,对自己落到今日的下场极为不甘。
“认命吧。”
云梓琛在牢房里打坐,闭着眼睛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谁让他们是云景天的儿女呢?
南非齐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认命?”
云梦蝶豁然瞪大眼睛,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脸上的伤痕加之天牢里的折磨,让她的面目越发狰狞恐怖,已经全然不是从前的她。
“我凭什麽认命?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云梦牵在外面潇洒快活,她占了我的男人,抢了我的生活,最后却要我替她去死?”
“云梦蝶!”
云梓琛怒吼一声,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玄苍本就是她的小新郎,一直都是你抢了她的!”
“好,就算是我抢了她的男人、她的身份,但她是栖梧公主这个事实,就足够她死一万次!”
“你给我住口!”
云梦蝶话音刚落,云景天便厉声喝止了她,
“我告诉你,如今只有她能救我们出去,如果你说出她的身世,只能帮你更快下地狱!”
“只有她能救我们出去?”
云梦蝶一听能活着出去,立刻来了兴致。
她像只狗一样爬到了云景天的牢房边,兴奋得甚至有些疯疯颠颠,扒着牢房的栅栏问道:
“父亲父亲,您快说说,我们怎样才能出去?只要能出去,我一定不跟她计较了,更不会说出她的身世,您快说啊!”
云景天睨了云梦蝶一眼,原本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像是老了几十岁,头发已然全白。
未及他说话,就听云梓琛说道:
“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若是想利用牵牵的身世逼她就犯,她会宁愿跟我们一起死!”
他太了解云梦牵了,自从母亲死后,她对死亡就没有半分恐惧了,甚至有些向往。
云景天闻言却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她不怕死,有人却怕她死!”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射着奸诈的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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