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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崇文为首,之后一衆臣子也随之跪拜了下来,齐刷刷地效仿:

“臣一心只为天羽,赤子之心日月可鑒,请殿下明鑒!”

事已至此,无论从何种角度,这天羽的未来都将与南非齐无关。

识实务者为俊杰,此时不表明忠心更待何时?

唯有一人不跪,在伏地的衆人里尤为显眼。

南非熙看过去,勾唇轻笑:

“宋大人,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耿直。”

宋运诚朝南非熙拱了拱手:

“当今圣上确实枉为人子,做下这般残忍之事,实难叫人原谅,好在他在位期间还算是个对社稷百姓负责任的好皇帝。若想让臣拜殿下,那便要看殿下是否心系社稷、情念百姓,否则免谈。”

第1914章

第1914章

司空指着宋运诚,忍不住骂:

“你这个宋老儿,二十多年了都没变,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倒要看看,待你的小外孙出生后,他心系父亲、心系母亲就是不系你,拜天拜地就是不拜你,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屁话!”

宋运诚闻言立即瞪起了眼睛,赶情他们宋家的事,司空这个老匹夫也知道了?

他宋运诚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没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女儿砸了招牌,怎能不气?

他指着司空,半晌才抖着手指整出一句:

“司空老匹夫,这是我宋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哼哼......”

司空一脸坏笑,

“待你的小外孙出生,我就认他做徒弟,我天天让他拜我,到时你好好看看与我何干!”

“你......”

宋运诚一辈子为官清廉,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得说不出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好一个严肃的逼宫戏码,愣是被司空演成了一出喜剧。

“好了......”

南非熙看不下去,发话了,

“你们两个要吵待会下去吵,吵得我耳朵疼。”

司空白了宋运诚一眼:

“谁稀罕跟他吵?”

文武百官还跪伏在地,这一战谁赢谁输,已见分晓。

南非熙无奈地摇摇头:

“列位臣工快请起吧,我不是你们的皇上,受不起你们这一拜。”

淩崇文急忙道:

“臣等请殿下即刻登基,肃清有罪之人,匡扶社稷,以正朝纲。”

其他臣子立即附和:

“臣等请殿下即刻登基,肃清有罪之人,匡扶社稷,以正朝纲。”

南非熙嘲弄地笑了笑,这些人啊,从来都是墙头草。

倒是像宋运诚这样的臣子,才是最得他心。

“玄苍吾儿,依你看,南非齐该如何处置?”

南非熙没有做决断,反倒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玄苍。

玄苍略作思忖,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非齐罪恶滔天,死太便宜他了。便将之前他给父亲定做的那一对琵琶鈎还给他吧,锁住他的下半生,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南非齐听着玄苍对他的处置,再看南非熙锁骨处的两个巨大的血窟窿,痛苦地呜呜直叫。

然而今非昔比,整个皇宫里,再无人理会他。

南非熙又看向南流晔:

“剩下的那个小子呢?”

玄苍道:

“南非齐不仁,但儿臣知道,父亲不会不义。南流晔毕竟是父亲的皇侄,如果父亲对他赶尽杀绝,又与南非齐何异?不如就让他去栖梧,代替南非齐为栖梧皇族修座皇陵吧,以此来告慰栖梧皇族的在天之灵。”

南非熙欣慰地看着玄苍,点头:

“甚好。我只听说吾儿是个冷血残暴的漠北战神,却没想还有这般良善之心,这是......”

他不由得朝云梦牵看去。

玄苍握紧了云梦牵的手,道:

“父亲猜得没错,是牵牵的功劳。儿子如此做,也是不希望天羽皇城血流成河,牵牵不喜欢血腥味。”

说着,玄苍看了云梦牵一眼。

这一眼为何,云梦牵自然懂。

那个夜里,便是充斥着血腥味......

玄苍继续道:

“再者,儿子恳请父亲为我做个见证,待天下安定之后,儿子要立即与牵牵完婚,还请父亲成全。”

听玄苍如此说,云梦牵瞬间瞪大了双眼,忙不叠在想要拉住他。

玄苍,现在怎麽是说这个的时候?

云梦牵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玄苍不仅早就见过了南非熙,还对他提起过她?

却听南非熙咳嗽了两声,半晌才说:

“这个女娃娃是极好的,她为了你,敢以身犯险前来寻我,值得你这样做。只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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