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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心月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拐过角人影都不见了。

“还说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早知道就挨一剑得了!”乔怀瑾气呼呼地推开门进屋。

将琴放在床边,又伸手拨了两声,发出轻音。师尊怎麽就突然生气了呢,到底谁惹他了。

练剑时,乔怀瑾还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他特地加长了练剑的时间,可不想出去晃蕩被师兄师姐们笑话。

一只纸鹤突然飞了过来,竟然是白彦清的声音,让他先回去。乔怀瑾有点开心,将小纸鹤塞进须弥袋里,回去的脚步轻快。

白彦清坐在紫藤花下,桌上放着一张漆黑泛亮的古琴。

乔怀瑾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白彦清擡起头眼神不带情绪,轻声道:“学琴。”

“……是……”乔怀瑾这才回过神,“师尊请稍等,弟子马上来。”

飞快地跑回房间,就着凉水擦掉练剑时的薄汗,换了身衣服抱着寒宵就出来了。

“师尊……”乔怀瑾吶吶开口。

“过来,坐。”白彦清下巴微擡,示意乔怀瑾坐到他对面来。

乔怀瑾有些紧张,除了送茶点的时候,他从来没离白彦清这麽近过。连曾经学剑都是远距离凝聚灵力指点。

“本宗无人学琴,我也只能教你基本手法。”白彦清简单明了地教乔怀瑾该如何用指法,如何看琴谱。

教完一遍,白彦清便不再开口,静静地坐在乔怀瑾对面,看着他略带笨拙地练习。

寒宵依然流光溢采,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有着退敌三里之外的本事。

至少从乔怀瑾练琴开始,许心月找了个借口住到玄武阙去了。

夜里,叮叮咚咚的琴声从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白彦清面色不变地喝着茶,一团黑气再次凝聚,隐隐能看到个人形。

“我要是你,就什麽也不管,将那小子变成道侣再说。”黑影的声音带着蛊惑。

白彦清喝完最后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音,“你接近不了他,也引诱不了我,何必多做无谓的挣扎,也许百年、千年后的某天青阳剑宗不成器你就能出来了。”

“哈!”黑影在扭动,“果真引诱不了你吗?你可从来没有说过这麽长的话。”

白彦清不再吭声,擡手拿过壶给自己倒茶,仿佛那团黑影并不存在。

“你明明已经动摇了。你看看我,很快就能凝成实体,重新变成人。你何必抵抗呢,放肆享受这个世间的所有的美好不好吗?”

黑影嘶哑的声音在叮叮咚咚的琴声下显得格外的滑稽。

白彦清当黑影不存在,如刚才一样淡然。

黑影不甘心地沖他嘶吼,琴声突然停了一下,白彦清伸手一弹,一道无形的屏障自上而下笼罩整间屋子,这下半点声音都传不出去。

琴声又断断续续地响起,白彦清似乎眯了眯眼睛。

黑影不甘地嘶吼着散去,那道屏障也随即散去。

乔怀瑾停了几息,眉头皱得紧紧的,又叮叮咚呚地弹着,没个调。也不知道邓师伯去找聆音阁的结果怎麽样了。

听说聆音阁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里面全是美人。

“气死我了,楚忱竟然说我们青阳剑宗杀意太重,让我们把人送到聆音阁去!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这里哪来的杀意?”邓立站在白彦清对面,神情激昂。

白彦清喝了口茶,没打算说话。

“我们青阳剑宗要是不适合练琴,这小子的本命法器怎麽可能是琴,分明是楚忱小气嫉妒!”

乔怀瑾站在角落不敢吭声,一大早邓立就跑来了,气沖沖的数落了聆音阁主楚忱半天了。

“那你说当如何?”等到邓立口都说干了,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时,白彦清才开口。

邓立半晌没吭声,好一会儿才道:“师弟啊,这弟子是你的,应当你说了算。但是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他这天资,我想呢,还是送到聆音阁去。他还是你徒弟嘛,对不对,也是我青阳剑宗的弟子。”

白彦清没吱声,擡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乔怀瑾,问:“你意下如何?”

乔怀瑾正準备开口,又听白彦清说:“应该听听你的意见。”

“……我学了艺不拜师,人家同意吗?”乔怀瑾擡眼瞄了一眼白彦清,又看看邓立,声音渐渐变低,“我在哪里学都行,关键是别人怎麽想?”

白彦清顿了顿,“你想换师尊?”

第17章

“没有没有!”乔怀瑾连忙摆手,慌得不行,这种话是能瞎说的吗?

毕竟他也没有转投他人门下的打算,最多本命法器当乐器用,每天练练剑,弹弹琴也挺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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