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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师弟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还怕他知道。”

“……因为之前跟他吵架了。”许心月有点不好意思。

邓立轻不知想到了什麽,笑了一声,便走了。“果然还是小孩儿啊。回了。”

黄自仪拍拍谢一舟的肩膀,“来都来了,你们直接出来这不就和好了嘛。现在倒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多可惜啊。”

“凭什麽要我先低头啊,明明就是他不对。”许心月嘟囔一声。

几人不约而同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心想师伯(师尊)真没说错,真是小孩儿。

马车里乔怀瑾坐得挺直,时不时偷看白彦清两眼,除了车夫偶尔发出的两声,一片安静。

平时乔怀瑾都是送完茶,就出来,与白彦清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现在却要时刻与白彦清待在同一空间里,这份安静格外让人难以忍受。

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做大一点的动作了。乔怀瑾眼睛发直,他好想放肆一点。

车夫摇摇晃晃的,不到一个时辰,乔怀瑾就闭上了眼睛。

白彦清睁开眼睛,起身扶着乔怀瑾躺下。

少年人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白彦清不期然想到他给他擦药的那天,接着又闭上了眼。

等乔怀瑾醒来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渡了一层金边,偷偷伸了个懒腰,见白彦清似乎没发现,动作稍大了一些。

嘴角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真舒服。

“师尊,晚上休息吗?”

“去前面的镇子休息。”

到镇子时,已经月上中天了。镇子里一片漆黑,连做客栈生意的都熄了灯,车夫将客栈门敲开,几人才进去。

乔怀瑾犹豫了一会下,问:“师尊,您吃点东西吗?”

白彦清摇头。

“三间上房,两碗面,再多送些热水上去。别忘了喂马。”乔怀瑾熟练吩咐小二,拿出天柳牧给的钱袋。发现里面有零有整,还挺贴心的。

“好嘞。”

“小公子我去后院睡马车旁边就行。”马夫拒绝道。

“那好吧,”乔怀开掏出碎银,小二收了连忙带着人上了楼。

说是上房,房间也很简陋,只有床、洗脸架还有一套桌椅。乔怀心道,幸好他聪明,把房间里的棉絮被褥都带上了,否则这些粗布怎麽睡。

“师尊,这店家里的东西不太干净,换上咱们自己的东西吧。”乔怀瑾敲开白彦清的门,小心翼翼地说。

白彦清让他进来,看着乔怀瑾把灰暗劣质的床垫换成他带的锦缎。

“师尊,那您先休息,我不打扰了。”

乔怀瑾离开时将门带上,白彦清伸手摸了摸床垫才开始打坐。

坐马车的时间很长,乔怀瑾刚开始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惹人烦,一点点试探后发现白彦清并不会理会他,越就发露出本性。

坐是坐不住的,乔怀瑾外头的风景也看腻了,除了树长得不一样之外,一片青绿。然后就偷偷摸摸找车夫聊天。

白彦清看了一眼声音越聊越大的两人,喝了口茶。

他们在荒郊野岭度过好几天了,今天夜里也不例外。乔怀瑾烤了肉做了菜汤,拿给白彦清。

第二次晚上宿在野外时,他小心翼翼地劝了一会儿,白彦清才肯吃点他做的。从那之后,乔怀瑾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给他做上一份。

白彦清好像也习惯了一天三顿吃乔怀瑾做的饭。

“白宗主,小公子,到地方了。”车夫喊了一声,跳下车。

乔怀瑾跳下车,这江南水乡是真的漂亮,摆摊的小贩前都热热闹的。

“见过白宗主。”突然,一身锦衣头带玉冠,手持折扇,容貌姣好的男子上前行礼,又朝乔怀瑾行礼。

乔怀瑾还礼后好奇地打量他,长得真好看。

“弟子戚源彬,师从聆音楚阁主。师尊收到青阳剑宗来信便命弟子在些等候。不过去聆音阁还需坐船,两位请。”戚源彬大方有礼,将他们带到码头,那里有一艘两层宫船。

很神奇的感觉,与踩在陆上完全不一样。乔怀瑾还是第一次坐船,新奇得不得了,又碍于第一次见面,到处跑太不礼貌了,只能坐在一边看着船下的水。

“第一次坐船吧。”戚源彬笑道。

“是啊。”乔怀瑾应了一声,又问:“戚师兄不是学音律的吗?怎麽拿的是扇子?”这话他在刚见面的时候就想问了。

“这个?”戚源彬一笑,手上的折扇一晃,化为一只长笛。

乔怀瑾看得惊奇,一边鼓掌一边问,两人坐在船栏边聊得很愉快。

白彦清的眼神落到乔怀瑾身上,听着他带着愉悦的声音,心想,他总是那麽快就能与人相谈甚欢,在他面前又总带着去不尽的拘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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