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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关注你自己,谁操他人心。”宁晚书出声骂。
这一刻,他很懊恼自己生个病就虚得连推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居然还学会骂髒话了?”林坤一脸惊奇,“宁晚书,你可是宁家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的教养呢?”
突然“咖”的一声,林坤面色一阵扭曲,失控发出惨烈的叫声。
“啊啊啊……”
宁晚书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只见谢诗厚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了林坤的身后,单手扣住林坤的手腕。
“你他妈谁啊,放开我!”
“你又是哪根葱,自己做不到的事还敢对别人说教。”谢诗厚用力将人甩开,并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晦气的东西,滚远点。”
林坤还想发作,却在看清谢诗厚脸的那一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宁晚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太明白:“他为什麽这麽怕你?”
谢诗厚捡起刚刚扔在草坪上的课本,微微勾起唇角。
“你没听过我们学校流传的那个鬼故事吗?传说只要有人欺负你,立马有一只厉鬼现身,把欺负你的人赶走,而我就是那只厉鬼。”
“……”
宁晚书呵呵两声,好好笑哦。
你他妈就是欺负我最狠的那只恶鬼好吗?傻*逼。
谢诗厚走回他身侧,言归正传:“我以为你会在食堂,怎麽跑这边来了?电话也不接我的。”
他还特地跑了三个食堂,一直找不到人,还担心他是不是被那家人抓走了。
“我去哪儿关你什麽事。”宁晚书并不想回答这坏东西的问题。
谢诗厚道:“我是担心你、”
宁晚书甩给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赶紧走人,出来这麽久,他有点累了。
谢诗厚护随在他身后,问:“刚刚那个晦气的东西是你什麽人?”
宁晚书突然停下脚步,擡头看向他的脸:“关你屁事?”
“问问而已,你不回答也没关系。”谢诗厚假意笑笑,脑子里开始思索要怎麽开口讲自己打错人这件事。
“书书、”
“谢诗厚,”宁晚书突然直呼他的名字,“我已经跟宁家彻底断绝关系,户口也迁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心上人面前,欠你心上人家的恩情,还有偷走的18年人生,我一定会想办法还清,你已经折磨我够久了,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谢诗厚:“……?”
他每个字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我心上人?”谢诗厚问,“你是指谁?”
宁晚书嗤了声:“你把我折磨得这麽惨,就不用跟我装傻了吧?”
“等等,”谢诗厚回想了一遍他说的话,发现并不难理解其中深意,“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那个谁,宁晚乐?”
这是他本年度听到的最离谱、最好笑的笑话。
宁晚书歪着头,难道不是吗?
“操……”谢诗厚骂了声。
什麽欠宁家的恩情,什麽偷走的18年人生……小学弟居然这麽想自己。
被医院弄错身份时他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也失去了亲生父母的爱,甚至失去了双亲。
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麽要把自己放在施害者的位置上?
那些就因没有血缘关系而将残忍他赶出家门的人,也认为小学弟是那场互换人生的罪魁祸首吗?
那群虚僞无情的东西,一直这麽pua小学弟的吗?
操,真是混蛋。
而跟这些人比起来,他又好到哪里去?
他也是曾经伤害过小学弟的刽子手,甚至比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书,”谢诗厚不想再拖了,“就算你知道真相之后要把我千刀万剐,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宁晚书挑眉,这家伙的表情突然有点不太对劲。
谢诗厚左右看了看,怕小学弟站久了不舒服,毕竟他还是个虚弱的病人,于是拉住他的手腕。
“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聊,这里不适合说正事。”
宁晚书甩了几下,没能把谢诗厚的手挣开,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他就被谢诗厚拽到了图书馆后面的旧凉亭下,这个点大家都去吃中饭了,加上太阳很大,凉亭里空无一人。
谢诗厚把他按坐在石椅上,做了个深呼吸,语气正经道:“两个月前,我弟弟乐乐,玩网游时被人骗了,还被对方诱导拍了一些视频。”
宁晚书:“……?”
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麽突然跟他重提这件事,之前他还直播的时候明明就给他说过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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