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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的是K城学院会计系,注意是学院,一般如K城大学才是一本正规学院,每次想到这一点,心理就莫名的痛。至于会计系,我妈的上司,一位中学的副校长曾说过,本科看专业,硕士看学校。所以那时本来可以上二本的大学,却偏偏选了K城学院,毕竟,会计是一门很传统,正规,吃香的专业。
我来到报名处,辅导员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感觉像一位学姐一样。
“先登个名字!”辅导员的声音很轻,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样子,还有一丝羞涩。
我“哦”了一声,因为行李有些多,好不容易放平了,準备去填表,谁知前面刚填完表的同学猛一起身,我俩儿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毕竟刚来学校,不管谁对谁错,先道了歉再说。擡头一看,才发现对方高我一个头,我有一米七(心虚ing),他至少有一米八五。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我看清了他的样貌:古铜色健康的皮肤,留着狂酷炫拽吊炸天的发型(不是杀马特的洗剪吹),浓浓的眉毛,幽黑的眼睛,还有漫画中男生才有的锥子脸,穿着耐克T恤衫,怎麽看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只见他右边嘴角向上一翘,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什麽也没说就走开了。
什麽人吶,撞到人都不说点什麽。我心里暗自腹诽道,要不是看你长得顺眼的份儿上,我一定画个圈圈诅咒你!我重新整理好行李,然后拿起表填起来。
顺便瞟了一下前面的那个人儿——韩离非。这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吧?!
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拿着辅导员给我的钥匙,寻找我的寝室。
我从没想过,那漫不经心一瞟的名字,会在我今后的生活中留下多麽深刻的印象。就像随意买的一张彩票,事后告诉你中了五百万一样印象深刻。
我来到寝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住在二楼第一间寝室201,也就是说刚刚在我前面的人在一楼的最后一间寝室。我摇了摇头,干嘛莫名其妙想起他。
晚上回到寝室,我见到了要与我“同床共枕”的四年室友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们那时候也没有装矜持。该抽烟的抽烟,该扔的垃圾袜子也随便丢。只有我,一直保持着我好好少年的形象。
我们寝室有两个K城本地人,黄涛和张锦树,更巧的是他们初中是一所学校的,然后高中又和对方的好多初中同学同班,所以第一天晚上,基本上成了他们的叙旧晚会。
黄涛这个人是一个典型的墙头草,哪有甜头往哪儿钻。他的经典例子就是:网吧和人吵架,如果对方人多他就会认怂,然后说:“大哥,我错了!”接着回去再找一票自己的兄弟,把场子镇回来。他这人如此圆滑,以后在社会上肯定很好生存。
张锦树就是我们寝室的高富帅,哦不,我们班的,乃至我们年级的。他家的钱主要靠他那充满传奇的老妈。他妈一共结了四次婚。第一个离了,第二次出车祸了,第三个患癌症死了,最后一个一切安康。他妈第一个老公是石油局的,第二个是个军官,第三个是私企的老总,现在这个是个有点老的院士。他爸家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姐姐,在英国留学。听说他以后也会出国。
最后一个室友叫何磊,也是个好好少年。他和她女朋友从高中拍拖到现在,感情一直很稳定。听说他家本来有关系让他进一所军校,但他为了女朋友,不顾家人反对,来到了这所三本学院。唉,此生得一男朋友如此,足矣!
军训
每年的九月份,美国的卫星都会检测到中国有一大批新的军队,他们足有几百上千万人,身着整齐的迷彩军装,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这声势浩大足以灭掉东南亚的小国家,令其他的国家闻风丧胆。没错,这当然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特有的军训。
虽然我本人对军训没什麽恶感,毕竟,韩国还得有两年的服役期呢,相比之下我们辛苦十天半个月算的了什麽。但是我们班其他人可不这麽想。张锦树是反对的最厉害的一个,他说军训就是给领导走个过程形式,却辛苦了我们在烈日炎炎下流血流汗,如果院长想看我走正步,我欢迎他周末到我家来,我给他走一天!又有空调吹着,还赠送他一桶哈根达斯,让他边吃边欣赏哥矫健的步伐。我和何磊只是笑笑,高富帅的思想不是尔等屌丝能懂得,虽然我从来没承认自己是屌丝。这时,黄涛风尘仆仆地走来,一副贼眉鼠眼地样子,告诉我们说三营那个美女教官不错哟!军训的时候是男女分开的,虽说大都是男教官。但是女生那边却意外的来了个女教官。黄涛这家伙準是上厕所偷空去女营那边看了下妹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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