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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戟换了鞋,把红酒递给韩春凤,很诚实的解释了:“韩姨,我今天来的突然,就把我爸要送给朋友家的酒提来了,下次过来我认真準备。”
韩春凤笑着接了,不必推让,下次给苏家还礼就是:“寒寒爸爸早上开会去了,等他十二点回来我们带你们出去吃饭吧。”
“叔忙他的,姨您也是,我今天过来是要带徐寒出去的,不必麻烦你们了。”
早晨韩春凤收拾书房看到了徐寒放那里的礼物袋子,猜到了肯定是这孩子过生日,便随他们去,没强留着:“那好吧,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你自己上楼找他。当自己家哈,别拘谨。”
徐家小複式隔断做的好,基本没有空出来的屋子,装修也是设计师朋友指导过的,统一的複古整体里,每一个房间却独具特色。徐寒那屋是二楼最大,朝中心花园的大阳台就在他屋里,玻璃被做成全推拉,采光不是一般的好。以前是他偶尔来阳城住的,搬回家后被重新装修了一遍,徐图之带着他跑了好几趟建材市场,完全按照喜欢的风格添置了他的新巢。
苏戟敲门进去,入眼便被那架直立式吸引了,是架漆红色,以前他说过的他自己的钢琴。望着琴愣了下,第二眼去找徐寒,他窝在软乎乎看起来蛮舒服的被窝里,脸色却不怎麽舒服的样子。
走过去坐床边,弹性太好以|致|于|迅速往坐下的地方塌陷,可见是真的软。徐寒也软,无意识蹭一蹭苏戟摸他额头的手,嘴半啓跟着呼吸的频率一开一合。
起床气小王子苏戟没舍得叫他,擡手抚了下他的睫毛,被微颤的感觉挠的心中发麻。
韩春凤在楼下切好水果、沖好药的那二十来分钟,苏戟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徐寒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直到走廊那边徐姗一颠一颠跑过来喊:“哥哥起床啦!”徐寒终于从睡梦中抽离一点,哼两声以示回应。
徐姗见房里有人,还是个帅气的大哥哥,腼腆的打招呼:“哥哥……好,你是哥哥的朋友吗?”徐迟在房门口急剎车,只探个脑袋进来。
苏戟笑起来,很温柔的向她俩招手:“你们好,我叫苏戟,是你们寒哥哥的哥哥。”
使了个坏,徐寒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支吾着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开闭了两三次才勉强撑起眼皮,出了个疑惑的声:“嗯?”
两姑娘在原地琢磨哥哥的哥哥应该喊什麽呢,计谋成功的苏戟转回头去瞅他:“昨晚几点睡的?”
“唔,你睡的时候。”聪明人即使感冒也不迷糊,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苏戟不忙着解释那一茬,只关心他的状况:“怎麽回事啊这小鼻子堵得。”
“开空调,忘关了。”没说怪他,但为啥忘了苏戟估计心里明镜似的。
苏戟“嘶”一声,又倾身去摸摸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他就着这个距离把声音压低,关心是不是另一个问题:“真不是中暑?”
没前没后的,徐寒却听得明白,是问他上次晕倒说不是中暑是否有隐瞒,或者是心理上负担再次加重导致的?
徐寒望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苏戟便没再问了,相信他这次只是单纯的空调对脑子吹抽风了。
放下心后,苏戟曲起手指弹了下他的脑门:“没想干什麽,在陆远辰那儿高价买的呢,你好看,给我多挂挂,算是个福气。”他在回答昨晚的照片风云,囫囵一说徐寒也囫囵一听,没反驳说他骗人,也没再说别的,“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没人再说话,室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哥哥既然醒了徐姗转身牵着徐迟下楼去。
这气氛中的诡异凝固在他俩中间,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其实一晚上过去,徐寒那点疑惑早消了,没想追究什麽,大大方方的。他带笑调侃道: “挂吧,每小时二十收费,今天呢我的服务费从十点算起哈,自己数着,待会请我吃奶糕。”
苏戟望着他轻笑了一声,冷硬的拒绝:“感着冒呢,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吃不上冰的。”
徐寒闭上眼笑,鼻音呼哧呼哧的:“王母娘娘的面子给吗?马上入秋了,吃不上可怎麽办?”
“不给,好了再说。”苏戟总喜欢弹他额头,轻轻柔柔的不重,徐寒也不讨厌,“赶紧的起来,喝你的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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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沖剂本来就招困,坐后面晃悠悠两下,属实又把徐寒带到了梦乡边缘。苏戟偏头去看他,只见他哈欠一个接一个,睫毛都让眼泪润湿了:“哦哟这麽困吗,你哥生日诶,给个面子清醒一下?”
徐寒擡起厚重的眼皮,往那边挪了一些,靠人肩上,食指在唇边停留:“嘘,睡会儿,到了就清醒了。”说完便闭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苏戟肩膀又宽又厚,枕起来很舒服,本来这样他睡他的,苏戟打自己的游戏也不影响,但苏戟还是摁灭了手机屏幕,将手机扔到一边。肩膀放低了些,手臂绕到后面去揽过他的背脊,将他带到怀里来圈住,轻声跟司机商量:“叔,能不能把音乐关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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