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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一把抱起孙子,擦了擦他肉乎乎的脸蛋:“奶奶就喜欢拿面粉糊你,也不知道躲躲。”
李木兰睨他一眼,将装爆竹的纸袋提过来:“你就知道告我状,我们宝宝脾气好,才不生我气呢。”
“十二点十五,每年出|天|行都要持续一个多小时,放完炮咱们回去吃饺子,刚好,热热乎乎的。”
走到中心广场,徐舟放下徐寒,这孩子迈着小短腿乐呵呵地跑,喊顾卿弟弟的小名:“二狗!二狗!我来辣!”
顾卿在礼花声中辨出徐寒的声音,朝着他向他挥手:“寒寒哥哥这里!快过来……”
喊声留一半滞在空中,谁放的沖天炮绽开巨响,徐寒脚底一绊,啪嗒面朝下摔在草地上,大年三十刚下过雨,湿漉漉地沾了他一身水。
李木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拎起孙子,蹲下身。
小嘴巴委委屈屈地不行,嘴角下垂瘪起来,奶奶憋住笑,替徐寒踹走了拌他的那枚石子:“坚强一点,痛痛奶奶给揉,嘴角收回去。”
奶奶不让哭,徐寒趴在她肩上,眼睛眨巴眨巴,将疼涩咽了回去。
目睹小孙子扭曲的脸蛋变回平整,徐舟在身后没有良心得笑了很久。
天空中五色的烟火泛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热闹非凡。
李木兰擦掉徐寒身上的水渍,拿出一捆仙女棒塞到徐寒手里,把他牵到顾卿身边,便和徐舟一起去找合适的平地放置礼花。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玩这个,我两岁就不玩了。”顾卿显摆自己手里的擦炮,点燃一个甩开。
徐寒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极其迅速地蹲下身抱头捂耳,像一团应激的小猫咪。
但是,本应炸开的擦炮没有响。
等了很久,徐寒放开手小心确认。
是个哑炮……
“哈哈哈哈哈,寒寒哥哥你居然这麽胆小。”顾卿笑得弯了腰,小男孩就喜欢相互挤兑,凭着点拔尖的本事就能抓住对方不放。
“我不是,我......”徐寒红着小脸蛋,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找出个不错的借口。
“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改天再笑。”顾卿拿了一根徐寒手里的仙女棒,“我试试这个好玩吗。”
打火机一点,“呲”,火花迸溅,映入两小孩眼睛里,金色光芒燃烧,绚烂无比,顾卿忘了摇一摇就熄灭了。
“我…我不该笑你,再来几根。”
就在这时,“寒寒!看这里!”李木兰呼喊徐寒,徐舟举起相机,礼花桶向天空窜出火束,在阖家燃放的衆火星之中炸开,蕩涤出好看的纹路。
徐寒觉得很漂亮,忘记蹲下捂耳,擡到一半的小手置在空中,转而去抓炸开的花束。
两小孩一齐:“哇!好美!”
丽色满空,人间小念。
焰火绽开之时,昨日终结,也是来年一切希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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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第一天,徐寒烧的走不动路,早晨浑身发冷,颠颠地爬上爷爷奶奶的床,差点晕头转向的磕在床沿上。
“我的乖乖啊,怎麽这麽烫。”李木兰搂着他,头挨着额头,是不用拿体温计都绝对能判断出高烧的程度。
爷奶急忙抱着徐寒去医院挂号,把他裹得严实,摩托上只露一双眼睛,医院离院子近,不必打车,骑车比较快。
“医生,可能是淩晨那会儿在楼底下疯玩受凉了,我们乖平时就容易感冒。”李木兰紧紧搂着孙子,徐舟按着他额头上的冰袋。
“的确是风寒引起的,这两天疯玩受凉的孩子多的很,您也不必太担心。平时呢,不要受冻,不要随意拖袜子,身上有汗都要揭掉。”医生大年初一就值班,忙了一大早,埋头敲着处方单子,“我给孩子开两支退烧的肌肉针,还有这些药要按时吃,回家继续物理降温,下午不反複就不用再来了,吃上三天药就好了。”
“奶奶去取药。”徐舟将几张单子抽出来递给李木兰,接过徐寒,紧了紧他的小熊帽子。
徐寒晕乎乎了一早上,瞅见顶头注射室三个大字终于来了点精神,扒着爷爷的肩膀往反方向扑,小犟牛似的力气还挺大:“我不…”
“寒寒乖,不打针退不了烧,不要闹。”徐舟害怕李木兰看着心疼,快速扛着徐寒进了注射室,门关上时徐寒呜呜的哭出了声:“奶奶!奶奶我不打针呜呜呜!坏爷爷!”
徐舟不会哄孩子,但他知道不打针的话短时间好不了,只能温声安慰:“寒寒不怕,一会儿就好了,啊。打完针爷爷给你买糖吃,不哭了啊。”徐舟替他揭掉泪珠,把单子递给护士。
“大爷您这单子不对,没有缴费单。”护士长检查票据,发现没有最后的缴费收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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