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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戟将手背搭在徐寒指间,垂头望着他专注给自己消毒的模样,睫毛那麽长,接吻的时候应该会戳到对方的皮肤吧。嘴上却跑着火车:“你的包是哆啦A梦给的吗?”

徐寒用牙齿咬开创口贴的封口,在苏戟无名指上绕了个圈:“恰好记起来,就带了。”

其实不止带了这些药品,还有跌打喷雾这类药物,中医同徐寒说那些案例的时候,徐寒就不自觉代入苏戟,感到隐忧,所以才选择了带这些药以防万一。

“那个傻逼班长是学音乐的吗?留那麽长指甲,我要去给他们钢琴老师举报。”越听越可爱,苏戟恨不得徐寒句句话都带那两个字。

小小伤口被悉心照料完,苏戟把创口贴剩下的纸片垃圾团吧团吧装口袋里,重新牵起徐寒的手,创口贴粗糙的面料摩挲着徐寒的手指。好像仍能闻到创口贴的味道,使人怦怦心跳,奇怪十分。

在被质问之前,苏戟抢先说:“我手冷,被气得肝疼,牵一下我缓解。”

徐寒哑巴了,低着脑袋偷偷瞅交握着的手,错失了质问良机。只能任由着两手攥在一起,而自己逐渐变红的耳朵可耻地暴露在风中。

他们走全年级最后,后面很远的地方跟着大巴车,他们俩身形高,遮掩住一对小情侣。女生是其他班蹿来和体育生谈恋爱的,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心想,那体育班班长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理由,肝疼能手冷?

而她的体育生男朋友早已见怪不怪了,在内心嘻嘻傻笑:kdlkdl。

·

快走到湖边,两人才松开手,似乎是因为听见身后的大巴车跟得近了。

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也不知是心虚什麽,徐寒只知道自己的脸热吹了这麽久风还没消减,转头想看看苏戟是不是也红,却没得到自己想的答案。

刚看一眼苏戟就揉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右方。

一汪蓝色的湖泊出现在衆人眼前,被山搂着的风携带的水气筑就而成,安静地与周围的青葱绿色辉映,鳞波泛着光,像下一秒就要升腾起无限泡沫。

从半山腰走到休整地的路途中,苏戟同徐寒道出心声:“中午之前那个姓陈的就来闹事,又因为中午没找到你一起吃饭,我就很不开心。”

补充道:“因为没见到你,所以很不开心。”

徐寒偏头与他对视,眼神里也诉说着同样的意思,只是因为错过了一次,所以心情变得糟糕了起来。

徐寒说:“你的涵养是你的,但若是这些东西变成了枷锁,让那些突然施加给你的本不应该影响你的压力,变成镣铐禁锢住了你,那就请你丢掉这些所谓的狗屁涵养吧。”

望着他的眼睛,苏戟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向一些没必要影响自己心情的行为妥协,是不对的,有人在帮他反抗。以前苏戟说给徐寒,现在他又以同样的方式给予自己关心。

蓝色水波拍打岸边石草,心结像沙粒一般被裹挟到湖底,而心情又是一片湛蓝。

“所以开心起来,好不好?”徐寒见没声,重新擡头看他,两人在绿树湖泊的景色里对视,校服袖子偶尔蹭在一起,手指也是。苏戟终于没忍住勾了勾徐寒的小拇指,攥在手心里揉搓了一下:“下次我不会再忍气吞声了,徐老师教导的很对。”

徐寒又脸热起来,心髒还砰砰跳,彻底转头去看湖泊,含糊的“嗯”一声。

该回班了,陆远辰要去找摄影社团的老师商量拍摄的事情,叫上徐寒一起走回去。

“走了啊,书包太重了,你给我背着。”使唤人是越来越熟练了。

苏戟把书包扔背上,在起哄声里“啧”一声,威胁道:“点名了啊,这些生面孔都是哪个班的,记名字了。”

“切。”衆人直说班长玩不起。

·

两个摄影迷凑一起,聊的话题可就多了:“辰哥,你什麽时候学的摄影啊?”

陆远辰拿自己背的这一台里面存的照片给徐寒看:“慢慢摸索的,我也忘记啥时候了,好像很小就摆弄家里相机了。”

两人就对摄影理论的高见、拍到过最满意的作品...进行了见解探讨大会,陆远辰的钻研程度之深令徐寒叹服不已,快到目的地时两人都以师徒相称了。

不知此刻苏戟和远在疆区的野生师傅乔老师什麽感想。

社交片刻才聊会正题,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陆远辰对于苏戟的了解程度,其实也很深刻:“我看得火冒三丈,人家倒是能忍。”

“师傅你有所不知,在溪泽上学那会,年级里常年混日子的那些人,传出了很多关于苏戟的不好的流言蜚语。”徐寒想起以前的事情,和如今的苏戟重叠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人是长大了没有,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其实没有经常在开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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