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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走吧。”熟悉的男声,但徐寒在梦中听不出来。
过后场景又变成了酒吧舞池,视角里飞来一瓶人头马,而后腥血味道叫停了音乐,只剩衆人慌乱的脚步声。
“卧槽,你谁啊?拿我们酒瓶子干什麽。”酒保听见动静,从储物柜抻起头,而后看见客人被打,红色的液体留到脸上到处都是,酒保呆滞地将空酒杯放回柜子里,又懵逼地蹲下身把自己藏了起来。
半夜三点半,仍在狂欢的一群人中,有一半都是刚考完试的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没几个社会人士,大多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边尖叫一边逃窜。
只有被打的那位周围的几个人,就算怕也守在身边的狗腿子没有离开,人墙护着站在原地缓解眩晕的老大。
“有一个算一个,知道你们都动了手,谁敢跑明天警局见。”
那个熟悉的男声开口,徐寒在梦中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脊背上,却很令人踏实。他显然是从后门进来的,没有经过前门的风筒机,脚印把地板踩得黑乎乎一片。
徐寒在梦里也觉得晕乎乎的,不一会就沉入了下一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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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医术发达,过后徐寒专门被家长带去治疗了腹部的疤痕,如今已经看不见具体伤处了。手指的损伤也在中医的治疗下慢慢恢複。
苏戟却一遍又一遍的问:“这里,腰间,还疼吗?”从他人口中听说割裂的伤口是徐寒自己弄的之后,苏戟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从前同徐寒说过的那些话,哪些部分最终害了他。
徐寒那晚感受过的痛觉在记忆深处越来越模糊,被无意识逐渐拉拽封锁到冰川深处去了。他摇摇头,摸到苏戟手背上方的位置:“你这里呢,揍他们的时候疼不疼?”
自从与苏戟重逢后,心理的枷锁再也没有被触发过。
这些随着时间的递进一直在走向痊愈的过程中,徐寒最害怕的就是让苏戟背上那名为纠责的罪名,明明自己拿着那把钥匙,却因为分离的缘故,耽误了开锁的时间。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苏戟在怔愣中抢先说:“我不该将你拉进这个怪圈内,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却由于你与我走得最近,是这份距离害了你。”
不是的,徐寒的内心深刻地告诉他,苏戟的认知是错误的,他并不愿意和苏戟保持距离:“不是你害了我,是他们,是加害者的错。”
苏戟还要开口道歉,徐寒擡手捂住他的嘴:“让我说。”
徐寒此刻的思路很清晰,与苏戟对视间,他的眼里还残留着部分的犹疑不定和懊悔不已,无论如何,徐寒不希望再看到这样为自己设置陷阱的苏戟了。
方才抢先的表白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徐寒偏过脸望着苏戟,无比认真,忍着羞涩的情绪,鼓起勇气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仿佛再没有比这更虔诚无比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了。
“我方才说过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不是开玩笑的。”
徐寒用轻柔无比的语气询问:“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同意我追求你?”
“但我现在要是说...唔...”苏戟有点跟不上徐寒的逻辑,话说到一半,发现被徐寒捂着嘴,噤着声。
徐寒取下手掌,换成食指点在苏戟唇间,教导似得语气,仿佛在循循善诱:“不行,我想先对你好,你要是觉得我通过了再点头首肯,可以吗?”从前苏戟总是一个人默默对徐寒付出,这次徐寒也想用心对待苏戟。
苏戟终于连通了徐寒的脑回路,梦中方醒般迫不及待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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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其他轿厢的乘客陆续结束了项目,苏戟和徐寒也慢慢落地,跟着退潮的人群,走在最后一批离开园区的衆人之中。
熏风送爽,吹干了粘腻一天的汗液,高挂在空中的圆月从云层后显现出来,竟比五彩琉璃的现代灯还要明亮。
阴云散开了,显现出遮挡不明的景象。
少年人于这个月朗风清的晚间表明心意,牵着手静默地坠在人潮最后。
徐寒高兴的心迹掩盖不住了,哼起歌,脚步轻快,竟是音乐节上听到的:“美丽的风打碎在,有你的世界没阴霾,牵着手,跟着伴奏,路灯下我们起舞。”
“乌云都为你散开,彩虹为你而等待,原来这就是意外,出现在,拯救生活的苍白,阳光跟随你的爱,照进生活中的坏,让我眼睛泛起了,莫名的,不可言说的期待。”*
无数次被你解救的生活。
徐寒的人生中,苏戟毫无征兆的出现,带给他许多意外、惊喜、开心与欢乐,陪伴着他度过了死别与生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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