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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桥上,过了城门后面那个桥,底下有野鸭子那一块,对对对。”
徐寒口袋里揣着块松饼,苏戟起得晚还没吃早餐,专门给他準备的。
桥面上被风雨吹掉的樱花铺了一地,河堤树的叶子变绿了许多,蓝天下深绿色的护城河河水,却映了好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
徐寒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和小时候一样数鸭子。
苏戟悄悄走近,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来啦。”
苏戟鼻音有点重:“嗯,早上好宝贝。”
徐寒掏出松饼,和苏戟一起走向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
干巴松饼吃着不好下咽,徐寒来到还未收摊的早餐车旁边,给苏戟买了杯豆浆:“写题写得我颈椎有点疼了,刚才你压我那一下,低头时竟然头晕。”
“都是学生病。”苏戟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他的颈椎:“放松,改天把家里按摩仪带到学校去。”
两人步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书院门。
他们在升入高三前就打算来一趟书院门,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升上高三后一起出去的机会寥寥,要麽是各自补课,要麽就是各睡各的大觉。
苏戟吃完松饼,用徐寒包里的湿巾擦完了手之后,搂着徐寒的肩将他靠进自己怀里,又和没骨头似得。
书院门原是一些朝代的学校所在地,如今被改制成一条集书法、绘画、文创为一体的艺术氛围浓厚的街区,时间还早,商家们陆续出摊,徐寒和苏戟慕名而来,向着街区深处走去。
游客并不多,反倒是摊主们忙里忙外摆好商品,路过时偶尔吆喝两句:“有喜欢的吗,进店里去看看吗?”
穿过两侧摆满水墨画的小巷,他们来到了一个院落,想挑合眼缘的摊主为他们写两张书签。
“这些字迹漂亮,端正而从容,经年累月都在习书法才能写这麽好吧。”徐寒停在一个摊位前,定眼瞧了瞧摊主之前写过的字。
栩栩如生的樱花在画框上,几欲垂落水滴,像是刚从枝头娇嫩开放,毛笔字书在其旁,交相辉映互相成就,是属于传统的审美。
苏戟拿起画框欣赏,忍不住读出上面的书法字:“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摊主吃完早餐,从店里走了出来,果不其然是位笑起来时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招呼起客人:“两位,喜欢什麽字随便看。”不笑时身上有些江湖气,也许是墨汁熏陶经年的结果。
徐寒询问:“老师,请问可以现场写两支书签吗?”
书法老师支起木凳坐下,将文房四宝摆放整齐:“当然可以,想写什麽字?”
徐寒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好字,承放到老师面前:“分别写这两句话。”
“好。”书法老师戴上眼镜,握笔蘸墨,“你们想要狂放一点的风格,还是收敛一些的?”
苏戟举起画框:“像您这样的,楷书。”
特制的书签纸上,浓墨盛开一股沉香,老人家一笔一画仔细书写,罢了拿出书院门的红章,盖在了落款的位置。
最后一步用吹风机将字迹吹干,再放进覆膜套里装起来。
徐寒双手接过,看过成品后不禁赞叹道:“谢谢老师,您的字写得太好了!”
苏戟扫码付钱时,老人家翻了翻之前的作品,挑出两只福袋送给他们:“看你们像学生,送你们一句吉言。”
前程似锦。
“借您吉言。”徐寒道谢后接过,又同老爷爷聊了会閑,两人便动身离开。
将福袋与两支书签放进包里,一支书写着“浅酌清欢,无忧无惧”,另一支则书写着“来日若风,倾伴同行。”
老爷爷笑了笑,挥挥手回应:“谢谢惠顾,祝你们得偿所愿。”
苏戟揽着徐寒的肩膀,两人同时转身向老人家道别,接着往巷口走去,另一边墙里的樱花树,长到比院墙高,被风一吹,飘落成雨,落得摊位上,少年肩上全是粉色。
回过神来,老爷爷收起毛笔,再一擡头,巷口的少年不见了蹤影,那般清朗神韵,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老爷爷摇摇头,把鼻上挂着的眼镜取下来,起身去旁边的摊位聊閑。
Chapter61
陆远辰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同桌和后桌那位小徒弟,竟然还没有参加过会考,他惊叹出声:“我的妈妈我的姥,我的天地和水饺!”
徐寒上高三干的最多的事情是叹气,不能拿起单反亲近大自然,就像被关在牢笼里一样无趣:“哎,这周三还要进城,车程都得一个小时呢。”
熊蘅也叹口气,对陆远辰说:“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明天就要飞首都参加体考了,彼此不安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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