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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上的信息来自于朗姆,“RUM”的字号让贝尔摩德的眉心蹙得更紧,似乎是极为疑惑为什麽朗姆会插手这件有琴酒安排的任务。
琴酒和朗姆不太对付的情况不少见,所以两人的任务划分通常泾渭分明,互不干涉,此次围绕着沟口昌太郎和白皮诺的事项明显归于琴酒管辖,朗姆却凭空插上一脚……
安室透却仿佛不知道太多内情,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今天傍晚临时接到的邮件,我只知道朗姆并没有和琴酒的安排沖突,而且……西万尼受伤了,疑似遭到了知情人的袭击。”
贝尔摩德往后靠了靠,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哼,知情人,在座的各位加上琴酒朗姆都是知情人,西万尼难道是被你袭击的,波本?”
此话一出,车内剩下的两个人都呼吸停滞了一瞬,幸好黑夜下路灯稀缺的乡间公路成了最佳保护色,安室透转瞬恢複了自然,同样会意一笑:“那最有嫌疑的不该是你放她去钓的那条‘大鱼’吗?”
贝尔摩德终于可以点燃香烟了,半开的车窗将薄荷香的烟味吹散,蒙胧了她神秘诱惑的侧脸:“白皮诺只让她受伤而没要她的命,那说明这次‘钓鱼’失败了,鱼不上鈎还把饵丢回去钓别的鱼……再说,我也没想到西万尼这麽不中用,她不是柏图斯先生训练出来的吗?原来不过如此。”
柏图斯先生……安室透和雪浦心里都是一阵剧烈起伏。
这个神秘的柏图斯先生到底是谁,即使是雪浦也暂时没有消息,只是从某些渠道了解到,这是个帮助黑衣组织培训特殊人才的神秘人物,不算隶属黑衣组织,却与之有着紧密的关系。
传闻受过柏图斯先生培训出来的人才都会在短时间成为极强的暗杀机器,但过不了多久这类“新星”就会在组织内悄然消失,就连尸体也很少有蹤迹。
就连“阅尸无数”的雪浦,目前只接手过一次这类由柏图斯先生培训的特殊人才,那具尸体因为太过惨烈拼不回原形,只能勉强送进了冷藏柜,看来要了解这类人以及柏图斯先生的秘密……必须回到组织的停尸间才行。
安室透压下心里对于新情报的渴望和警惕,似是轻松地调侃道:“说不定正好撞上了西万尼不擅长的方面呢?”
这倒是符合贝尔摩德对白皮诺欠揍又诡异的形象概述,勉强点了下头止住了话题,将视线转回安室透身上:“那你怎麽会碰巧在岐阜?”
这下轮到安室透露出苦笑了:“说来惭愧,若不是西万尼比我更激进,贸然去接触了白皮诺……说不定今天躺病床上的就是我。”
贝尔摩德来了兴致:“你也在追杀白皮诺?两个月前你们不是还一起去伦敦执行任务吗,扭头就挥刀向前搭档?”
安室透似乎想礼貌问候下幸灾乐祸的贝尔摩德,但瞧着后视镜里那一双藏在鸭舌帽下幽深的双眼,后背一凉,不由得转了矛头:“如果是你,不应该更想知道他叛逃的原因吧?”
派西万尼去调虎离山,还放出信号刻意让她去追查白皮诺的蹤迹,贝尔摩德不知道自己比谁更着急想捉住白皮诺。
互相致意结束的两人陷入了某种沉默,第一回合结束,那麽第二回合就要开始了。
在后座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雪浦,不幸被贝尔摩德冰蓝色的眼睛逮住了,就听见她颇为轻快的声音不大不小,仿佛人畜无害,却让车内陷入了死寂:“要是我们现在把赛松绑了去钓鱼,那可比西万尼有用多了吧,你猜白皮诺会有什麽反应?”
安室透:“………………”
雪浦:“………………”
最后见安室透快要把自己憋气憋过去了,雪浦不得不出声解除这令人窒息的尴尬:“贝尔摩德小姐,我还在后面呢,别无视我啊。”
语气软软的,带着无奈笑意的声音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贝尔摩德被他的献媚给逗笑了,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指透过后视镜朝他一点,意思是闭嘴没你插嘴的份儿。
安室透瞳孔都快放大了:“………………”
要不是接到白皮诺的消息让他务必要拦截住贝尔摩德,安室透敲破脑袋也不敢相信,后座上这个披着赛松皮的家伙,是那个嘴人不挑的连琴酒都敢怼的白皮诺!
是的,安室透确信后座上这个所谓的收尸人“赛松”,白皮诺的兄弟,就是顶着赛松脸的白皮诺,因为,两个小时前——
【今晚十一点半贝尔摩德会直接劫走重要证人沟口昌太郎,证人大概抱有死志难留活口,但他身上有极为重要的秘密情报,务必拦截住她,我会协助你。——Pinot Blanc(白皮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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