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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提斯之泪不会坠落(2)

副体再次睁开眼, 医院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鼻腔,守在一旁的只有公关官,那脸色好像他已经命不久矣。

公关官发现他醒了, 让人赶紧叫了医生,欲言又止地看向他:“老板,你要做好心理準备啊……”

副体沉默地点点头, 他能感知到自身的情况, 下半身体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相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的确是相当的糟糕, 前来检查的医生也给出了相应的委婉解释——

突发性脊柱病变导致的下半身失去知觉, 病因不明, 暂时确诊为脊髓病变导致的间歇性瘫痪。

副体目光沉郁,本体突然失蹤,被迫切断联系就像失去了半个灵魂一般,这能不瘫吗?

即使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渐渐修複这样的灵魂损伤,但是……主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麽?

公关官见他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得像人生绝望, 在脑海里複盘了许久的安慰话术刚想说出口,就见副体擡手止住了他的下言,直接问道:“一直在店门口盯着的那辆黑车呢?那里头的家伙在哪里?”

公关官叹了口气:“阿呆鸟一听说那家伙就来劲了,那人开着黑车跟在我们殡仪车后头, 一边打电话一边暗中观察, 阿呆鸟趁他还没把电话拨出去就把他弄晕了, 现在正铐在车子里拷问……啊不, 询问。”

“…………”副体扶额, 他猜那个公安应该是在给东京的总部彙报信息,结果没发出去就被截下了, 公安那边指不定以为横滨这里出事了。

“去把他弄醒,我有事要问,”副体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叫阿呆鸟先别为难他,当然,要是他一问三不知,直接打包送回东京换个有用的人再来。”

公关官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老板,你之前说他是东京派来的‘眼睛’,这是……”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副体坐上了轮椅,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公关官推着他一边走一边听着他缓缓说道。

“我有个弟弟在东京……应该是弟弟吧,我们是双生子,曾经一直是我顶在外头,任何危险的工作都由我执行,为的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可现在一切颠倒了过来,他在东京那个似乎安全的地方,为了我们能有个共同美好的未来,一直在深陷险境,我虽然不能联系他,但我能隐约感觉到,他……正在面临巨大的危机,我不知道是什麽,但绝对不是他目前能承受的。”

公关官握着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并且他们五人也都是有“弟弟”的人,相当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雪浦先生他曾经一定是在某个组织之下,如今想要另立门户,但现在弟弟被扣在了东京身不由己,他不能表现出明面上的担忧被人抓住把柄,可心里的焦急是不能掩饰的。

副体没有发现公关官眼神中的同病相怜,满脑子都是现在是否应该立即回东京或组织确认情况。

可主体就是在东京,在公安那洗白时失去了信号,是否意味着东京对于“书”来说已经是无处立足之地。

自己回去岂不是正好中了对方的陷阱?

有什麽办法能够确认主体的情况,又不至于损失仅存的自己?

——

地下车库,守在一辆黑车旁的阿呆鸟和冷血瞅了眼车内的情况,那个被他敲晕的男人现在还睡着,被反绑着双手似乎彻底昏死在了后座上。

阿呆鸟嘶了一声:“你说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老板要来提审这家伙,他醒不过来咋办?”

冷血点了根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你居然会反思自己下手重,真罕见。”

“哼,我现在可比五年前成熟多了,下手的轻重我可掌握的好得很!”阿呆鸟靠着车门夸张地感叹道。

转瞬他开始起歪点子:“我看是这家伙太弱鸡了,就那麽一下就晕了,老板还有十分钟到,我们先给他弄醒!我有法子了!就用这根刚刚我去喂海鸥薅的羽毛,冷血,你去把他鞋子脱了,我倒要看看,挠脚心还不能让人醒吗!”

车内的男人:“…………”

车门打开,当冷血真要把男人的鞋脱下来时,这人的墨绿色的眼瞳在睁开的瞬间格外清明,但随后就化为了恐惧和警惕。

“你们干什麽?!快放开我!”被绑住的男人醒了过来,立即开始挣扎,“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阿呆鸟挑衅地用羽毛挑起他的下巴:“有无怨仇你得问我们老板,谁叫你跟了我们一路,这麽喜欢装傻充愣,干嘛不把挠脚心给忍了?”

男人被噎了一下,随即迅速转移了话头:“我只是受人所托罢了,和你们老板没有任何关系啊,而且你看我什麽武器都没有,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不会洩露你们的消息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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