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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上面那麽器重他俩的研究成果,几乎马上就要出成效来,多麽有天赋的人才啊,竟然能研究出人形化特异点複原异能物的方向,如果不是他们準备销毁资料,恐怕那些残存的异能物都能变为我们的人形武器了。”

这些陌生晦涩的词彙压迫着两个孩子的神经,他们本就早慧,此时几乎在瞬息之间已经预见到了父母的身份和遭遇,哪怕神经被巨大的震动刺激得剧痛,也没有停止接下来的行动。

兄弟俩分工合作,雪浦朝露在阁楼门口警戒,雪浦晴生在阁楼角落翻出被帆布包裹的一台特制发信机。

雪浦晴生虽然是第一次摸这台发信机,但他颤抖的手指却準确地敲在了密码的位置,这些是几年前父亲教给他们的“暗语”,他们时常将之作为玩笑和暗号互相传递,本以为只是个间谍般的小游戏。

可现在,他才知道这是父母留给他们最后的线索和暗示了。

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雪浦朝露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在身后传来,雪浦晴生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前段时间国文老师教的一句和歌——【春日已去,朝生暮死。】

剩下的记忆相当模糊,实验室暗无天日的时光不堪回忆,但唯独那些研究员无意间透露的话语让雪浦晴生意识到他们为什麽没有被抹杀。

“……雪浦他们的研究真是取巧,利用双生子的生物频率关联性模拟自我矛盾型异能。”

“……不过是对‘造神’的拙劣模仿罢了,这种假性自我矛盾型异能只能借由低等异能物实现,想要真得造出我们想要的‘神’绝无可能。”

“……也是,最多也就将这个异能物人形化罢了,功用肯定也很低,还不如前段时间N带回来的那个孩子,那个橘红色头发的男孩,他才是‘神’真正的温床!”

“……那这对实验体怎麽办?”

“……销毁吧,没有价值的东西不必留下。”

“……收到……等等!异能波动异常!不对劲!”

“……终止销毁程序!快!”

“……不行!来不及了!!”

“……快跑——!”

那是一次无声的爆炸,仿佛一滴水落入黑洞的缝隙,无人察觉的情况之下一座巨型研究所瞬间被夷为了平地,无论是人还是建筑,都化为的尘埃。

唯独那个橘红色的漆黑影子安然地在培养皿中悬浮,静静地滚落在废墟的安全处,等待着一个被开啓命运的契机。

而一本闪着雪白光亮的“书”静谧地漂浮在半空中,它的附近还残留着扭曲时空的细碎黑线,这些线条如同媾蛇又仿佛是一个顽童用铅笔在天幕上的随意图画。

这些黑色的线条最终化为了字符钻进了书页中,形成密密麻麻的狰狞的文字,难以辨认,宛如一只悲恸的生物在用符号撕碎自己苦痛的皮囊。

火山灰似的灰色薄雪簌簌落下,这本其貌不扬的“书”也在字符变得透明后落在了地面,就像成千上万本普普通通的黑皮书,只是没有任何文字。

一双苍白的手捡起了书,那是一对双子的左手和右手,两个十岁的男孩赤身裸|体,空茫茫无所依靠,只是抓着彼此的手,一步步走出了死寂的废墟。

此前的一切全部归零,在十岁的这个冬天的雪夜,左边的男孩看着漫天飞雪,黎明的光隐约照亮了远处的雪原,他茫然又坚定地用心声对右边的男孩说——

“从今天起,我们叫‘雪浦’。”

书页单薄的终章(4)

曾经失去的记忆逐渐回拢, 大量的画面让雪浦有些失神,而更让他感到荒诞的是,原本作为人类时的美好时光被生生扭曲为了工具的诞生。

被动操控着世界线的“书”却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一切造化弄人的背后都是无数生命为此付出的代价。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平行世界的“书”与其他世界産生了融合,那场由“书”创造进而改变“荒霸吐”命运的爆炸或许正是这个世界给予“书”唯一的补偿呢?

就像一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産生了强烈的求生意识,将主世界的“书”的能量强行拉扯与自己世界已经被毁灭的“书”相连, 构造了一个人形异能“书”的设想。

一个假想的破局之匙, 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拯救世界意识诞生的工具,这条本以为探寻到了自我的路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但又和曾经不太一样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就是工具一心融入世界而行走在既定的故事线上, 而如今因为魔人的搅乱黑衣组织的格局彻底变化, 如果柯南原本的主线任务是抓出乌丸莲耶破除黑衣组织的阴谋,重回十七岁,那麽现在就是面临异军突起的朗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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