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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
“终于来了。”
他们的这一趟大巴车在来的路上堵了车,让他们在这个车站多等了快半小时。
不远处的大巴车缓缓驶过来,车站牌前稀散的人们顿时拎起大包小包的行李聚拢在了一起。
隋瑾修不自在地向陆白酌身上靠近,尽量避免被拥向车门的人挤散。
没想到的是大巴车的门错过了拥挤的人群堆正好停在了他们俩人正前面。
“……”
对着乘客的那一侧的车身行李舱打开了。
一位挂着工作牌的老员工从大巴上走下来,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将近五十岁了, 头顶没有头发的, 周围毛发稀疏黑里夹白。
人们一拥而上, 拥挤着把自己带着的包和箱子都一股脑塞进那个深深的行李舱里。
“有大件行李的拿过来这边放!”
老员工挥动着手臂,提着粗嗓子提醒着一些拿着行李无动于衷的人。
“隋先生, 我们要上车了。”
陆白酌提醒了一句,拿起他们的包就往车上走。剩下一堆人还在挤着要放行李。
“就是你让我不要带那麽多东西的原因?”
“嗯…主要是其他东西家里也会有的。”
手上的包被塞进了车顶柜里,陆白酌坐进了靠窗的位置。
“这车上味道真重,闻着怪不舒服的。”
随瑾修本来想将口罩摘开,刚闻到车上那股浓厚奇怪的味道立刻又戴了上去。
陆白酌拉开了窗帘打开一小截窗通通风,温弱的光线从外界张扬得闯进来。
“隋先生会晕车麽?”
“你不是很了解我麽,你猜猜。”
“唔…隋先生不舒服的话睡一会吧。”
这是他和他的隋先生第一次坐大巴。
闻言隋瑾修毫不客气地将头靠在了陆白酌的肩膀上,肩压着他的手臂面朝向他,贴的很近像是在取暖。
“你脸红什麽。”
隋瑾修好笑问道。
他在使坏隔着口罩用唇去蹭吻陆白酌的脖子。
隋瑾修总是很喜欢在他那无瑕的皮肤上留下几天才能消的印记。
“……那是隋先生突然凑太近了。”
一个乘客走上了车,将小箱子放到车顶柜时手滑掉在了地上,引起了很大的声音。陆白酌擡头去瞄那人的位置,发现他在最前排时松了一口气。
隋瑾修很早就发现了,自己主动亲昵陆白酌时候,他会很害羞。
绯红能从陆白酌的脖颈、耳畔一直蔓延到整张脸。
好神奇。
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娴熟。
却又觉得他纯情听话到令人不可思议。
陆白酌下意识往里缩了缩。
“有点痒。”
“忍着,看着我,不许转过去。”
他们贴着耳朵互相说着悄悄话,陆陆续续有乘客进来了。
隋瑾修埋在了他的肩窝里,露出的一只眼睛泛着狡黠的光。
陆白酌僵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嘴巴抿得紧紧的。
有路过找坐位的人过来,偶然看见也只觉得是两个睡得并不太安稳的人。
——
最后一趟转车坐的是,来得路上极其颠簸,窄小勉强通行一辆车的沙路。
路的一侧是溪流,另一侧则是一间又一间的自建房,甚至还有用粗糙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粗糙房屋。
陆白酌带着隋瑾修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深夜了。
意外的是陆白酌外婆家的房子很漂亮,不像刚刚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大理石或红砖头乱堆成的房子。
它这里有四层楼,夹在其他自建房之间一眼看去就只有它是经过精修。
门口顶部的灯是亮着的,两侧各悬挂着一盏亮着灯的红灯笼,往下看一个老人坐在那儿。
老人穿得很厚,坐在椅子上休息,或许还是有些冷了,她身子缩在那儿。
“外婆?”
陆白酌来到老人身前,蹲下身子轻轻推了推她,轻声呼唤着。
老人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到陆白酌后松垮老态的脸都添上了几分神采,她眼睛张得大大的。
扶着椅子慢慢站起身,很是高兴调侃道。
“哎哟,小宝回到了,外婆刚刚不小心睡着咯。”
“天气冷,您的身体容易冷到的…下次外婆不要这样了。”
“好好好,听你的。”
面对陆白酌担心的话,外婆很是顺口的就应了话。
而听到“小宝”一词,在后面站着的隋瑾修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个俊小伙是…”
她拿出口袋的眼睛,眯着那双眼看陆白酌身后的人,上下看来看去似是想要确认些什麽。
“这位是……”
陆白酌正準备好好介绍一番,老人反而先激动得开口说话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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