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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开了暖气能保持一天暖和,户外却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一片。
陆白酌和保姆一起出去买东西了。
只剩下隋瑾修和老人在家。
隋瑾修发现无论每天的天气如何冷,老人都会穿戴得整齐,在某个时间段搬出一张椅子在门口坐一会。
像是在盼望着些什麽。
隋瑾修走到了老人的身边。
“外面凉,外婆回室内吧。”
“是小修啊,外婆还在等外公回来。”
老人看着远方的白山丘。
“小修啊。”
“我宝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喏,从小就说要长大要让家里石房子变得漂漂亮亮……”
老人眼角密密的鱼尾纹随着笑容而变深,那如同老松树皮那般的手摸了摸隋瑾修,她感慨般回忆道。
“是的,白酌他很好。”
很完美的一个人,像是什麽都能做到什麽都会,待他也是独一份的温柔。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隋瑾修匆忙拿出看了一眼发现不是陆白酌就摁掉了电话。
他搬来院子角落里落寞的矮个凳椅,倾倒擦拭掉上面的雪,坐在老人身旁静静得听着她述说。
他想更多一些解陆白酌,听到他不同的一面。
“你是外婆家的福星,因为你小酌都变得很聪明哩。外婆希望你们都能一直这样好好的.......”
“我和他说你要是是女孩子哟,外婆砸锅卖铁也要攒够彩礼钱。”
外婆碎碎念着,苍老的皮囊压不住她看向隋瑾修时那神采奕奕的目光。
因为他
为什麽他会收到陆白酌家人这样真心的对待。
隋瑾修指尖微动。
“外婆以前就见过我麽?”
“人老咯没有听见....小修你说什麽”
老人摁了摁耳朵上挂着的助听器。
隋瑾修重複问了一次。
“哦是这个啊。好多年之前哩,外婆就见过你了,不过小宝爸爸把你撕碎了...外婆要跟你道歉......”
撕碎
隋瑾修听得稀里糊涂的。想要问清楚时,目光却发现不远处皑皑白雪之中有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陆白酌。
他独自提着两袋食物,走在这条弯曲又狭窄的道路上。
跑来到他们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
“张姨呢?”
“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今天我来做饭吧。”
“天冷,想让她回屋里休息。”
“别担心,外婆这个是老习惯,呆一会她就会回室内的了。”
隋瑾修点点头,接过陆白酌手上的袋子放到屋里。
“你衣服怎麽弄髒了?”
“有条路被装修过,按着记忆习惯走反而摔到了。”
陆白酌不好意思。
“变毛躁了,你先上去洗澡暖暖,我看着外婆。”
隋瑾修将他带到门后,微仰头亲问他的嘴角。
“好。”
———
地上的雪变得愈发厚重,周围拥挤的房屋里偶尔有一两个老人和小孩走了出来看,雪地上鸡鸭猖狂行走的爪印整齐布局着。
陆白酌找到了在庭院的隋瑾修,将手上戴着的长围巾为他认真系上。
“隋先生在看什麽呢?冷不冷。”
“还好,感觉这里像是被排除在了世界之外,很特别。”
无人问津,像是安逸又像是孤寂。
他看到稀疏的雪花飘落在了陆白酌的发丝间,他本想为他拂去。自己却被那双泛着温柔的黑眸眼给吸引融化了。
他的世界有那麽一刻似乎只剩下了陆白酌。
“可以去堆雪人了,隋先生要一起去麽?”
“好。”
他们一起堆滚了一个高到他们腰处的雪人,新鲜的胡萝蔔是它的鼻子,果子成了它的眼睛,干枯的树枝构成了它的双臂。
陆白酌解开大衣外套将隋瑾修包裹进了自己怀里,他手上拿着一个方形雪球往雪人头上。
“给他捏什麽呢?”
“给雪人做一顶挡雪的帽子...”
于是可爱的雪人上戴了一个棱角分明的雪方块。
“嗯...它变丑了。”
捏完后的陆白酌沉默了。
“你也有做不好的事情。”
“那很多的。隋先生,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
突然的话隋瑾修不知道该回应些什麽。
一直以来他都是接受的那一位。
在隋瑾修的观念里。
他从来不认为真的会有一方毫无理由的去将真心给另一方。
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的恋人。
走到最后的硬性要求都是他们能从彼此身上得到什麽价值。
在任何一场关系之中,本质都是两个人的价值交换。
x价值、经济价值、情绪价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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