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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帕子把溢出来的眼泪擦掉,擡脸就见小蝙蝠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屋子离朕最远的角落。他见朕擡起头,紧张地问朕好些了吗。
“好些了,委屈你在那坐着了,朕最近对气味有些敏感。”朕给小喜子一个眼神,让他去给朕请太医。
小蝙蝠听朕这麽说,紧绷的肩颈放松了下来:“那臣去给您请太医去!”他边说,边往门口走。
这实心眼的孩子就没看见小喜子出去吗?
“不用,小喜子去了。”朕赶紧开口把人拦下。朕怕说的再慢点,白严直接就跑出去了。
小蝙蝠洩了气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垂头思索了一会,猛地擡脸,眼神坚定地和朕说:“陛下!你放心,臣回去就把这熏香扔了去!”
他那表情就像是要去替朕征战沙场,还保证胜利归来一样。
“一个熏香而已,是朕的问题。”朕忍着笑宽慰小蝙蝠,把手放在桌子上示意侍女把吃的端给白严,顺便撸来一个橘子剥。
今年上贡的橘子格外好吃,皮薄汁多味甜,朕这些日子吃它都把脸吃黄了不少。
朕吃完一个瞧着小蝙蝠拘谨,还在自责,便向小蝙蝠问唐逸鹤的事。
小蝙蝠一听,马上鲜活起来,话如滔滔江水。
“师兄在师门比在唐家快活,臣入师门的时候,师兄十三,师兄的小娘去世应有七年。虽然父亲不疼,主母不爱,但有师门,师父护着,过得也算是肆意快活。臣当时喜欢粘着师兄,有次过年跟着师兄回唐宅过年,唐宅后院,皆环绕臣来做事,但对师兄却鲜有问候……”白严说到这里的时候,慌张地看向朕补充道,“不是师兄做错了事,只因为我是白家嫡子,师兄是庶子而已。师兄当年才伦绝豔,芝兰玉树,是师父最最疼爱的弟子。”
朕顺应着小蝙蝠的话点了点头。去年过年那麽冷清,朕就知道了。
估计从逸鹤的小娘死后,他的境遇就如此了。唐逸鹤今年二十二岁,算一下,他竟然寂寥地过了十六年……
我家唐逸鹤的童年怎麽这麽惨!这不就是活脱脱苦情剧男主吗?
以后的年都给我热热闹闹地过,像是什麽走进去连根蜡烛都没点,黑漆漆的年,统统给朕扼死在摇篮里!
“后来……”白严刚想接着说,看见了跟太医一起走进来的唐逸鹤,马上收了声。
唐逸鹤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白严转头问我是不是师弟闯祸了。
我把手腕放到脉枕上,摇了摇头给小蝙蝠平反:“没有,只是朕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有些恶心。”
“那看来晏松出去一趟是对的,稳重了不少。”唐逸鹤站在我身旁笑着说。
小蝙蝠听见他师兄夸他,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就差长出匹诺曹的鼻子说“一般般”,让长鼻子把房子捅破。
太医号脉许久,到后面竞颤着身子伏在地下说:“这病还请陛下屏蔽左右。”
不就是个胃病吗?怎麽整的跟朕不行一样,朕顶天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最近老爱睡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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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起见,朕还是把小蝙蝠和身边的侍从请了出去——万一真被唐逸鹤整得不行了,岂不是丢人!
“陛下最近是否常常疲惫?”
朕点了点头,上次批完折子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得了感冒,到现在头都觉得晕晕沉沉的。
“陛下有没有腹痛,恶心?”
朕点了点头,近期确实是有这种情况,饭都吃不好。
“陛下,您最近是否留宿男妃处?”
朕点了点头,朕和唐逸鹤天天一起睡觉。
“陛下,您这是喜脉啊!”
朕点了点头,朕就知道是胃——不对啊!什麽喜脉!朕是男人啊!
庸医!这绝对是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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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朕怎麽可能有孕!”气得朕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手都给震麻了。
太医叩下头去,颤着身子抖抖索索地说:“陛下,冤枉啊!男子有孕虽罕见,但在民间也不在少数。先皇身旁的德妃就是男子,诞下了贤亲王。”
朕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小腹。太滑稽了,这里竟然有一个生命,朕又没有産道,怎麽生的出来?
这小说世界不要太荒谬!这完全脱离了正常的生理结构好吗?
关于怎麽生这个问题,原书给出来的答案比我想的简单粗暴——太医直接回答我,刨出来……
这本小说真的越来越离奇了,这里又没有无菌条件,刨出来朕能有多少存活几率?
唐逸鹤与我心有灵犀,他开口问太医男子生小孩,大人存活的几率有多少。
“八成,陛下放心,历年男妃有孕的不在少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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