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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情,谢倾州倒是和他师弟意见有所不同了。
谢倾州道:
“师弟啊,都已经为他们牵了红线,续了姻缘,你若再让他们姻缘散开,岂不是又惹出一阵风波,我看,倒不如以往之事就此了结,此后若无人自行请求,这兔妖不可擅自为人牵线。”
听见自己不用拆红线,朴朔也连连点头,说:
“这样好,这样好。”
玉挽云:……
你们一唱一和的,倒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玉挽云心中腹诽,拂去心中浅浅不快,开口说道:
“那你是要如何和聂家人交差,旁人或可不理,聂公子的事情,难道也说你无能为力?这麽一件小事你都无法解决,那你谢仙君的好名声,倒是不怕有损了。”
谢倾州闻言,惊异道:
“师弟,没想到师弟你竟然如此为我的名声着想啊。”
玉挽云:……重点是这个吗?
他就说了,决不能给谢倾州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不然,谢倾州随时都能抓住机会来进行显摆。
谢倾州也是见好就收,说了这麽一句话之后,就正经了神色,说道:
“这倒也不难——”
他说了一句话,便顿了一顿,而后轻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那位王公子都已经杳无音信,倒也不必让这位聂公子再受相思之苦,替他斩断红线就是。”
又说:
“但这件事情,还需去看聂公子自己的意见,他若不愿,我等也不能够强求。”
虽然谢倾州是不会强求,玉挽云更是不会过问这件事情,但聂家人听说还真有可能为自家公子斩断“孽缘”,倒是兴奋起来,轮流劝说起来。
第三日淩晨,聂家人便找到了他们,说自家公子同意了。
他们带着朴朔去往聂家的时候,便见聂公子比几日前更加瘦骨嶙峋,让人观之不忍。
谢倾州又问了他一遍:
“你当然愿意斩断红线,了却前缘?”
“我不愿意,又能如何呢?父母以死相逼,我难道还能够继续坚持下去麽。”
聂公子惨淡一笑,声音轻若无物,又说: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不会悔改。”
然而在朴朔準备施法斩断红线的时候,聂公子忽然又擡起头开口询问:
“仙君,是否红线斩断,前缘尽消,就真正再无任何情谊可言,若我再见到他时,也无动于衷,不会再动心动情?”
他眼中含泪,似乎痛彻心扉,但这个问题,玉挽云却无法回答,毕竟他连前缘都没有,又何谈断了之后还会不会续牵呢。
谢倾州也无从应答,毕竟他和师弟的红线刚一牵上就断开了,也没感觉和先前有什麽不同,但当着聂家人的面,这个回答显然是不能说的。
最后还是朴朔本人开口回应说:
“我记得的……确实如此。”
聂公子沉默片刻,忽而扯出一个笑容,说:
“这样说来,红线斩断之后,我就能如父母所愿,开心快乐起来了,是吧。”
朴朔:……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只能擡起头看向两位仙君,想要让他们给一些提示。
但聂公子本来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什麽答案,不等人开口,他便闭了闭眼,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请吧。”
朴朔抿了抿嘴唇,也只好开始施法。
若有似无间,仿佛真有丝丝缕缕的情丝红线,散入空中消失不见了。
而在他们施法的时候,谢倾州与聂家人閑谈起来,谈论聂公子日后之事该当如何时,谢倾州便道他与太平学宫如今的宫主有些私交,此间事了,他倒是可以亲自带聂公子回去太平学宫,继续先前中断的修行。
聂家人自然感激不尽,看向谢倾州的神色充满激动与崇敬,仿佛真当他是什麽在世神明了。
玉挽云在一旁围观,只是觉得谢倾州倒是很会做好人,分明只是顺带的路途,说出去却好像是专门为聂公子废这个心神一样了。
这是说,聂家人和聂公子交流的那几日,玉挽云他们也没閑着,为了找寻朴朔为何会觉得他和原公有缘,又为何会被引来此地的原因,他们是把原公庙翻来覆去的探寻好几遍,甚至连原公的坟茔也看了一圈,也没再找到其他蹊跷之处。
朴朔自己呢,也是说他感觉自己和这位原公有缘,其他却再无所获,而更多的事情,他也完全想不起来,就连什麽能够让他片刻闪回记忆的东西都没见过。
最后他们仍是回到了庙宇前殿,谢倾州看向那原公的雕塑,思索道:
“这位原公,似乎也是太平学宫出身,若我们一道去太平学宫,说不一定,能找到什麽朴朔失忆的线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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